,我回撥過去,接電話的是江軍。我忙問發生什麼了,江軍說現在沒事了,說是母親剛剛在給我熬雞湯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鍋,燙到了手。叉序他才。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我更加匆忙地一路小跑回單元房,敲開門。母親正坐在沙發上,許伊和江軍圍在母親的身邊。桌子上放著一個小醫藥箱,許伊正在為母親的手塗藥,我一著急,趕緊衝到母親身邊,問母親怎麼了。
母親的右手手掌都被燙的一片通紅,因為上了年紀,母親的手略微有些粗糙,我看的一陣心疼,母親的整個手掌已經腫得很厲害了。母親安慰我,說她沒事,只是給我不小心而已,母親刻意地想要掩飾疼痛,但她嘴角邊抽動的肌肉卻看得我更加難受。
許伊替母親上好了藥,端著藥箱給我讓了位置。我坐到母親的身邊,問她是不是又想父親了。母親進廚房這麼多年,從來還沒犯過這種錯誤,除非是心不在焉,她昨晚房間裡的哭聲,讓我想到了原因。
提到父親,母親嘆了一口氣,說如果有機會,我們還是回家去祭拜一下父親吧。我頓時感覺自己做的不對,父親是在老家g市下葬的。因為一開始以為是許伊出事了,後來又陷入一系列詭異的事情當中去,我竟然沒有想到要帶母親去祭拜父親。
我點點頭,跟母親說對不起,母親用她沒有受傷的手輕輕拍了我的肩膀,說她理解我想要破案,想替更多的受害者討一個公道,但也要注意身體。比起前兩年,母親兩鬢的白髮更加透露出她的年紀。
母親說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體會,她雖然不懂什麼繪畫,但她聽了尤旅說的話,再仔細觀察那幅抽象畫之後,莫名奇妙地想起了父親。母親的話讓我們微微一愣,尤旅認為色彩可以控制人的心情,但我們看那幅抽象畫,除了眼花繚亂的感覺,沒有其他感受了。
母親卻想起了父親,在尤旅家的時候,母親感覺不舒服,回來之後又躲在房裡偷偷哭泣,今天還心不在焉打翻了鍋,這一切,難道都是因為尤旅的那幅抽象畫?我不得不重新考慮去尤旅說的那些話,顏色,真的具有那麼大的作用嗎。
母親站起身,她不再多說什麼,回房去了。許伊告訴我,母親打翻雞湯之後,第一時間又讓她替我熬了。我的工作原則很簡單,從來不熬夜,這也是幾年前母親對我的要求,但是從去g市開始,我幾乎每天都在熬夜,母親擔心我的身體受不了。
我實在沒胃口,但許伊這麼說,我勉強喝了幾口。江軍問我案件的進展,我如實告訴了他們,江軍很想參與這起案子,但我又不放心母親和許伊單獨待在家裡。我告訴江軍,等上級確定要開始調查紅衣女案後,許伊的身份就不再那麼敏感,到時候大家就能一起查案子了。
說到這個,我想起了沈諾的未接來電。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聯絡,我立刻回撥了過去,很快,沈諾接了。沈諾責怪我怎麼這麼久才回電話,但是,我還沒有回答,沈諾就給我帶來了一個訊息,說不上是好訊息,她說小楠的病情惡化了。
說到小楠,我就想到了自殺的老張,也想到了小楠一系列讓人沒有辦法理解的行為。老張說小楠有先天性的心臟病,所以在苗苗被殘忍殺死的時候,老張才會感觸那麼深,突然改變原有的態度,想要和我一起破案。
只可惜,他最後還是自殺了,自殺的原因不明。
老張很早之前就跟我說過,小楠活不久了,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單。算一算時間,我離開g市也有一段時間了。趙達查過,小楠的父親因為賭博被關進去了,沈諾告訴我,小楠的父親已經出來了,她也去找過他,但是他聽了老張的死訊以及小楠的情況,一點都不在意,沒跟她說幾句話就離開了。
沈諾也透過關係找到在紅衣女案中被嚇壞的小楠的母親,但是她已經成家了,拒絕去醫院看小楠。因為小楠是老警察的後代,所以趙達還算近人情,派沈諾去醫院照看她。最新的病危通知是今天給出來的,小楠已經躺在床上,靠供氧呼吸了。
“她還能醒來嗎?”我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我覺得老張一家很悲慘。
“前天昏迷了,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沈諾帶著哭腔。
小楠看到我和許伊都會哭,唯獨跟沈諾比較親近。沈諾似乎也很關心小楠,明明沒有照看的責任,但她卻給予了小楠很多幫助。
聽了沈諾說的,我很想馬上趕去g市看看小楠,我總覺得對不起老張,如果不是因為我,老張或許就不會介入這個案子,更不會莫名其妙地自殺。沈諾說她知道我在處理b市的案子,所以讓我不用趕去了,她只是覺得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