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桃木劍就落在他的腳邊,他低頭盯著那把桃木劍看了很久。最終點頭。
“那掏眼呢?”馬濤沒有因為孫祥承認而變的客氣,反而更加憤怒,在他心裡,這種殘忍的手段,已經超越了他所能容忍的限度。馬濤見過的血腥案件顯然不多,他嘴裡不斷咒罵著,想要讓孫祥說出來。
孫祥對馬濤始終不怎麼搭理,他似乎對我很感興趣。我身上沁出的汗水越來越多,頭也越來越痛,我伸手往額頭上一抹,一片冰涼,我流的是冷汗。許伊拉拉我的衣角,問我有沒有事,我搖頭,許伊滿臉擔憂,他說我的臉色不是很好。
我深吸一口氣,我的胸口有點悶,我不再浪費時間,準備快速處理完這件案子。
“為什麼掏眼?”我能理解孫祥為什麼將他的妻女掏眼,卻沒有辦法理解他為什麼將錢二掏眼。
提到掏眼的話題,孫祥突然就激動了起來,他的肩膀顫抖,瘋狂地笑著。這笑聲在幽靜的村子裡顯得非常詭異,村民已經徹底對他們心目中的大師絕望了,大家都沒有散去,想看看這個苦苦欺騙大家這麼久的人,最後會有什麼下場。
“連我的老婆孩子看到不該看的都要被挖眼,更何況他!”孫祥的聲音變的很尖銳。
馬濤聽不下去,差點動起手,是身邊一個刑警攔住了他。馬濤怒氣衝衝走到我邊上,他嘆了口氣,說他實在忍不了孫祥這種心理變態了。孫祥給出的理由,的確表現出了他心理的畸形。布討雜血。
孫祥捨不得殺死妻女,又擔心秘密洩露,所以將妻女囚禁、掏眼和毒啞,但是錢二已死,他卻還要將之雙眼掏出,手段殘忍,令人髮指。兩樁殺人案都已經破了,但我卻對一件事情很在意,孫祥口中說的不該看的,是什麼。
錢二是看到了孫祥轉移屍體,那他的妻女呢。在這窮鄉僻壤囚禁他的妻女,的確很難讓人發現,但是孫祥放蛇,計劃那麼久散播亂葬崗的謠言,在村裡裝起大師,很顯然是非常多餘的,孫祥是個聰明人,他不應該會做這些不必要的事情才對。
“你想要隱瞞些什麼?”我揉著太陽穴,孫祥還在繼續笑著,他的笑聲尖銳,直刺我的耳膜。孫祥沒有回答,他的力氣突然變的很大,身後兩個按著他的刑警竟然被他掙脫了,孫祥跌跌撞撞地朝著我走了幾步。
刑警全部齊刷刷地掏出了配槍指著孫祥,馬濤也迎面給了孫祥一腳,孫祥倒地之後,拿起落在地上的桃木劍。大家都很警惕,孫祥拿起桃木劍之後,嘴裡又開始唸唸有詞起來,他的語速越來越快,身體搖晃的也更加厲害。
孫祥詭異的舉動讓人感覺頭皮發麻,很多村民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好幾步。馬濤警告孫祥不要亂來,但是孫祥自顧自地進行著自己的動作,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似的。我感覺我的頭快裂開了,如果不是許伊及時扶住我,我已經摔倒在了地上。
許伊越發著急,就在此時,孫祥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開口了。我強忍著讓自己保持清醒,聽孫祥說的每一個字。
“李可,李教授,你真的不信我能開天眼嗎?”孫祥一步一步地朝我走來,馬濤又想給孫祥一腳,我伸手阻止了他。果然,孫祥在離我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我並不感覺他會傷害我,他似乎想對我說什麼話。
許伊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我感覺雙腿發軟,隨時會癱坐在地上。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孫祥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雙目中褪去的血絲再一次爬上了他的眼珠。四周很安靜,蟲鳴的聲音此起彼伏,偶爾會吹來一陣涼風,樹梢和枝椏被吹動,窸窣的聲響混著蟲鳴在村子裡迴盪著。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在等著孫祥開口,我的心跳動的厲害。終於,孫祥說出一句讓我毛骨悚然的話:“你身邊的那個人,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許伊冰冷的手正放在我的手臂上,我下意識地轉頭看了許伊一眼,許伊茫然地搖頭,她皺著眉頭,臉色蒼白。孫祥哈哈大笑,然後指著我:“如果你們喝了這酒,你們也能開天眼,錢二,錢二他喝了,他的天眼就開了!李可,我真想知道當你看清你身邊這個女人真面目的時候,會是怎樣的樣子!”
孫祥嘴裡說著胡話,馬濤不斷地警告他,我的頭卻越來越疼。孫祥說的酒正是那藥酒,我突然想起來,錢二在亂葬崗的時候,他跑開前,似乎看到了什麼讓他驚恐的東西,那樣子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孫祥捨不得殺妻女是事實,但他拿眼球泡酒喝卻沒有辦法讓人理解,他這麼說,似乎是認為用他妻女的眼球泡酒,可以讓他開天眼。孫祥的尖叫聲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