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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訊問結束了,我們搞清了很多事情,但邱興化對於某些事情,還是絕口不提。邱興化最後要求想要去陳芳華的墳前再祭拜一次,還要再見朱立最後一面。邱興化雖然嘴上說著他恨陳芳華,但不難看出來,他有多掛念陳芳華。

邱興化只見過朱立兩面,一次是陳芳華帶著朱立回s縣的時候,另一次,就在昨天。據邱興化剛剛的供述,朱立在被陳芳華關著的那段時間,陳芳華給朱立買了收音機打發時間。這樣看來,朱立總喜歡打電話給電臺就說的過去了。

朱立之前說邱興化和他見過面,要麼是朱立撒謊,要麼就是朱立的精神病已經隱性地發作了。邱興化說,他只是打過電話給朱立而已,他教給了朱立其中一小段的經文,並說很快就會去找他。

楊帆告訴邱興化,雖然他很討厭邱興化,但一切還是為按照法律程式來,只要他提出的申請符合法律規定,他就會允許。邱興化點點頭,站起身就要跟著刑警走,可是突然,邱興化猛地回頭盯住了我。

邱興化像變了一個人,聲音陰冷地對我說道:“李教授……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

我的心裡掀起了波瀾:“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邱興化的嘴角揚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他不再回答我,跟著刑警下去了。

出來之後,我一直想著邱興化對我說的話,直到許伊拉住我的手,我才反應過來。許伊一臉關切地問我怎麼了,我看著許伊白皙的臉,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但我卻又不知道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

楊帆說他要去看一看朱立,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想了想,還是帶著許伊上了楊帆的車。醫院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有朱立所在的病房還有刑警守著。從警局出來的時候,還是大晴天,但我們下車的時候,天空突然飄起了細雨。

醫院酒精的味道依舊很重,我們看到朱立的時候,他正在床頭,眼睛微微地眯上。床頭上擺著一個收音機,收音機正放著一段不知名的小調,這種旋律配上窗外逐漸陰沉下來的天空,讓人覺得有些壓抑。

守著的刑警說,收音機是醫院方面給的,朱立的精神狀況不好,醫院建議我們答應他合理的要求。我和楊帆剛進病房沒多久,負責的醫生就進來了,他遞給楊帆一份報告,翻開一看,正是邱興化和朱立的親子鑑定報告。

報告上顯示,邱興化和朱立系直系一代血緣關係,即朱立系邱興化之子。

楊帆拿著報告,把朱立床頭的收音機關了,音樂一停,朱立就睜開了雙眼,看著我和許伊,突然又傻傻地笑了。

“朱立,你的父親已經被抓補捕入案。”楊帆這樣告知朱立。

朱立:“我吃過飯了。”

又是前言不搭後語的回答,楊帆聳聳肩,正欲轉身的時候,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他伸手,從朱立的被窩裡拿出了一張紙,楊帆盯著看了很久,最後茫然地把紙遞給我。我接過一看,是一幅鉛筆畫。

畫很潦草,只能勉強認出上面是一個人形的圖案,但卻有一根細長的豎線,穿過人形圖案的臉,再從人形的胯下穿出。

“這是誰畫的?”我問看守的刑警。

刑警說畫紙和鉛筆也是朱立要求拿來的,朱立一大早就醒了,拿著鉛筆在畫紙上塗塗畫畫,沒人知道他在畫什麼。許伊也仔細地盯著看了很久,我問她看出什麼沒有,許伊搖搖頭,把畫紙放回了朱立的病床上。

朱立拿起畫紙,對著許伊幽幽地笑了起來,朱立喉嚨裡像有一口痰沒有吐出來,笑聲聽的我們不是很舒服。交待好事情之後,我們又走出了醫院,雨已經下的非常大了,整個天空黑壓壓的,遠處的天空就像要蓋到地面上似的。

問起楊帆準備怎麼處理朱立的事情,楊帆也犯了難。朱立是個精神病人,大部分時間沒有自理能力,徐鳳肯定是不同意照料邱興化和其他人的孩子的,至於陳富貴,接納朱立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如果沒有辦法,楊帆只能將朱立送進精神病院,申請公共救濟。

楊帆把我們送出了警局,事情已經暫時告一段落,楊帆說他會繼續多次訊問邱興化,看能不能再問出什麼。邱興化的案子,大部分的證據已經蒐集齊全了,剩下的就是抓到邱興化的那個同黨,以及搞清楚邱興化案和紅衣女案的關係。

回到賓館之後,我和許伊躺在床上睡了一整個下午,我醒過來的時候,許伊已經起來了,她正在收拾我們的行李,還說她感覺我們很快就會離開s縣了,提前先把東西整理好。我也沒說什麼,因為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