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邱興化的案子,有關係嗎?〃楊帆指著朱立問我。
〃不知道,但我覺得他說他見過邱興化,不太可能。〃我四處觀察起來,這麼高檔的住宅區,應該會有攝像頭,果然,我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了一個監控探頭。我指著探頭,讓楊帆想辦法把監控錄影調回警局,朱立有沒有見過邱興化,一看監控攝像頭就知道。
情況比較緊急,楊帆立刻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了。
和當地的警方交接好之後,朱立的家暫時被封鎖起來了,我們也帶著朱立回警局去了。回到警局,已經是凌晨了,朱立是坐另一輛車回來的,下車的時候,那幾名刑警一副解脫的樣子,他們說只要再差一點,就能被朱立身上的臭味給燻死。
顧不上休息,我們立刻開展了調查,許伊和從前一樣,我工作的時候,她都安靜地坐在一邊,沒有怨言。楊帆已經把近幾個月的監控錄影拿到手了,他下令讓人繼續對朱立問話之後,就立刻和我觀看起監控錄影帶。
我們先檢視了今天的錄影,今天一整天,朱立的家中都沒有人來過,就連送外賣的人都沒有來。楊帆皺眉:〃這傢伙真的在騙我們?〃
我沒有回答楊帆,示意他繼續看下去。我們又把監控錄影翻到了八個月前,朱立的確是那個時候才搬到這裡的。可是從那一天之後,朱立就再也沒有出過門,幾乎每隔兩天,都會有送外賣的人來給朱立送外賣,一送就是好幾個便當。
朱立也不開門,只是把錢從門縫底下塞出來。就這樣,送外賣的那個人似乎都習慣了,每次來敲門,從門縫拿錢,最後放下外賣就走了。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整整八個月,所謂的邱興化,根本就沒有來找過他。
我們好幾個人,好幾臺電腦分開加速看,也直到天亮才把八個月的錄影全部過了一遍。幾個刑警看怨聲載道,咒罵朱立騙人,害大家忙活了一夜。但是楊帆還是比較有見識的,他和我想的一樣,我們盯上了送外賣的這個人。
我們不願意放過任何線索。
早晨的空氣很好,我和許伊剛從這件辦公室走出來,沈諾就剛好從外面進來了。沈諾說她一大早敲我們的門,想和我們一起來警局,結果發現我們不在。沈諾問我們怎麼這麼早來,我想了想,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沈諾。
沈諾託著下巴:〃李教授,有個人託我跟你說一句話。〃
〃誰?〃我問。
沈諾:〃那個人讓我告訴你,看的太寬不好。你從來都是一眼看盡所有線索,之所以能破案,是因為你沒有遇到真正複雜的案子,現在這樣複雜的案子來了,你還是一條一條地解決線索吧,別總想著不同案子的不同線索是不是有關聯。〃
沈諾告訴我,這是那個人的原話,但是沈諾就是不肯告訴我那個人是誰,還神秘兮兮地說總有一天,我會知道,也會遇上他。
和許伊吃飯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著沈諾跟我說的那些話,直到許伊夾了一塊肉到我的碗裡我才反應過來。許伊明白我的心思,她讓我不要再想了,還說她看的出來,沈諾不是一個壞姑娘,肯定不會故意來害我。
〃但願吧。〃我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但卻又說不上是什麼。
吃過飯之後,我們又回到了警局。楊帆很辛苦,他已經連續好幾天只睡幾個小時了,楊帆把我和許伊迎進辦公室,向我說了昨天到今天的調查結果。
邱興化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關於邱興化,警方一點下落都沒有。反倒是昨天晚上剛抓回來的朱立,警方很快查清了他的底細。
朱立沒有上過學,家裡也沒有親屬,原籍在某沿海城市。原本楊帆還懷疑這樣的人,為什麼能在高檔住宅區買的起房子,特地讓人去調查了原房主,結果交易手續一切正常。楊帆還在本省的電臺上下了功夫,結果發現,近八個月來,本省的好幾個電臺都經常接進朱立打的電話。司斤史。
朱立在電臺上的發言都很正常,大部分是關於養生以及居家的話題。這讓我有些困惑,朱立把自己困在家裡不出門,他唯一的樂趣,似乎就是打電話給電臺。朱立這個人不太正常,一個把家裡搞的那樣噁心的人,給電臺打電話聊的話題,竟然是關於養生和居家。
長期給朱立送外賣的那個人也已經找到了,調查之後,那個人一切正常,是附近一家店的員工,已經工作了好幾年。送外賣的人說,朱立每個月都會讓他替他交電費,但是從來不交水費。
到目前為止,朱立還是不肯開口回答警方的任何問題。楊帆問我要怎麼辦,我說想要單獨見一見朱立。楊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