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隱瞞不住的,就沒讓那個村民撒謊,而是如實相告,他讓村民對我們說的謊言,都是其他村民不知道的。
確定大壯和蕭家的關係不好之後,他十幾年如一日地為蕭老送飯,顯得更加怪異。
“他又不讓我們進蕭家大院,這大院裡。一定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江軍推斷道。
沈諾:“他說今天太晚了不送飯,那我們就明天跟他進去,看看明天,他還有什麼藉口。”
為了不讓證據滅失,我們將從井底搬上來的大石頭和駝子的屍體搬回到了駝子家,駝子家後面有個小倉庫,我們將東西和屍體放到了那裡去。溫度不高,我們不擔心屍體會嚴重腐爛。
江軍放下屍體之後,又說要去蕭家大院外守著,他放心不下,擔心大壯會趁我們不注意進入蕭家大院。江軍明天一早就要和村民一起去開道,偵查的任務都落到了我和沈諾的身上,他讓我們好好休息之後。出了門。
離開之前,他把賬本留給了我們。賬本的背面,是他剛剛詢問村子村民時候的詢問筆錄。我和沈諾坐在桌前,仔細地翻閱起筆錄來。落後的小攀村沒有通電,村民家手電筒的電池也是在進市裡的時候買的。
在大家眼中,電池就跟黃金一樣珍貴,如果不是發生命案了,他們也不肯拿出來用。
為了後續的方便,我們將手電筒熄滅,沈諾在駝子家的抽屜裡找到了一根蠟燭,點燃之後,狹小的屋子被昏黃的燭光照亮。被江軍打破的骨灰瓶子還沒收拾起來,碎片就落在桌腳邊上。
和我信賴的一樣,江軍的詢問很有技巧,也很有層次與順序。狀丸木劃。
江軍認為駝子的死亡時間可能是他離開家之後的時間,所以他詢問不在場證明的期間,也是從昨天夜裡起始的。江軍一個人詢問村裡三十多戶的人家,工作量很大,但是他的字跡卻一點都不潦草,有些記錄不下來的地方,他也用關鍵詞代替了。
白天的時候,村民都有不在場證明,他們要麼下田耕作,要麼在家做飯。白天的時候,村子裡有不少人會經過蕭家大院,所以兇手在那個時間作案,不現實,關鍵點就在駝子離開家到天亮的那段時間。
前幾個被詢問的村民,在駝子離開之後的那段時間到天亮還有不在場證明,那是幾個正在通宵趕手工,準備過兩天拿到市裡去賣的村民,他們一起做手工活,所以能相互證明。可是接下來的大部分村民,包括老神棍、老中醫和大壯,要麼只有親人能作證,要麼就是沒有不在場證明。
這讓我有些頭疼,這就代表,從作案時間上,想要在村子範圍內縮小並鎖定一個可疑人群,基本不可能了。
沈諾也嘆了口氣,我們繼續往下看下去。詢問完不在場證明,江軍便試圖透過尋找目擊證人的方式進行詢問。
昨天我們才剛剛到村子裡,我們進村的時候,村子裡已經沒什麼人了。江軍詢問的結果和我們看到的一樣,所有村民都稱當時他們已經到家準備睡下了。江軍又問那些村民,在半夜的時候是否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所有的村民則稱昨天晚上和平時一樣,沒有任何的異樣,就連村子裡的狗都沒有叫。村子裡的狗不少,這讓我確定,作案的是村子裡的人。如果是外來人,村子裡那麼多狗,不可能一隻都不叫。
江軍還問了其他一些比較關鍵的問題,但是村民的回答並沒有太大的偵查價值。江軍問的最後一個問題是關於駝子的去向,這是第一次全村的人都在這裡,眾目睽睽,村民想要撒謊都比較難。
駝子走之前,分明說他要去湊床,駝子沒必要騙我們,他也不可能故意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因為他收了我們的錢之後,那喜悅不像是裝出來的。但是,幾乎所有人都說自己不願意和駝子接觸,也有很多人能證明自己非常討厭駝子。
老中醫對駝子的態度很差,靠著他的妻子,老中醫也能勉強證明。
唯一給不出證明的,是大壯和老神棍。大壯和駝子有點像,村子的人不願意接觸他,但不一樣的是,村子裡的人是厭惡駝子,而對大壯,大家是懼怕。而問到老神棍的時候,老神棍非但給不出證明,還笑著說:如果駝子去找他湊床,他一定會同意。
老神棍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厭惡大壯,或者說,他對所有人都那副滿臉笑容的模樣。
“我覺得大壯比較可疑。”沈諾說道。
我點點頭,沈諾的推斷是有依據的。
最早間接發現屍體的是幾個村民,他們經過蕭家大院的時候,看到蕭老正往井裡看,而大壯死命地把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