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門口的飯菜解決就行了。
而他要做的事情,需要非常隱蔽,絕對不能讓他發現。而他聯絡那麼多媒體到客棧,就是想讓媒體報道他連續好幾天待在房間裡作畫,以瞞過包括警方在內的所有人。這種層次的畫,尤旅恐怕只需要最後一個晚上多花一兩個小時就能完成。
至於尤旅去了哪裡,由於案子的敏感和尤旅到如理市的“巧合”。我立刻想到了小攀村。
孫祥認為喝浸泡著他妻子的眼球能助其開天眼,就證明孫祥的妻子在孫祥的眼中甚至在更多人的眼中不尋常。而神秘男人布了這麼大一個局,也和孫祥的妻子有關,這就更加證明孫祥妻子的奇特之處。
現在,尤旅也可能和小攀村扯上了關係,這讓我因為案件可能馬上要有進展而興奮的同時,心裡也產生了憂慮。孫祥妻子的訊息,能讓凡叔處於危險之中,我們這麼接近小攀村,恐怕也會遇到危險。
我把手機充滿電,尋思著如果發生危險,立刻報警。江軍跟隨在身邊,這讓我稍稍放鬆了一點。
晚上,我躺在客棧裡的竹床之上,油燈熄滅之後,月光灑進窗臺,落下一地的斑駁。清風混雜著清新的空氣吹了進來,裡面還帶有湖泊溼潤的水分。迷迷糊糊之中,我睡著了,我是被冷醒的,看看手錶,已經凌晨五點鐘了。
關上窗子,洗漱之後,我走到了樓下。
客棧的一層擺了很多桌子,儘管天還沒亮,但是已經有不少人坐在木桌之上吃早餐了,早餐很簡單:饅頭和豆漿。這裡民風樸素,大家嘴裡說著我聽不懂的方言,其中還有幾個人穿著特殊的民族服飾。
我叫了老闆,讓他上了一份早餐,老闆嘴裡說著不標準的普通話,很讓人費解。老闆笑臉嘻嘻地端著豆漿和饅頭上來,正準備轉身離開,我叫住了他。老闆的態度很好,我微笑著問老闆:“小攀村怎麼走”
就在“小攀村”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老闆的拿著碟子的手僵住了,就連他臉上對待顧客的笑容也凝固住了。我轉頭,只見店裡所有的夥計以及當地打扮的顧客,全都齊刷刷地盯著我,目光怪異。
只有少數幾個和我一樣的外地人,正納悶地看著大家。
客棧裡的氣氛有些奇怪,老闆很久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就在這個時候,沈諾和江軍也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們很快就發現了大家的異常,沈諾坐到我的身邊,看看我,又看看愣在當場的老闆,重複地問了一遍我的問題:“老闆,小攀村怎麼走。”
這次,老闆終於反應過來了,但是他的眼中卻多了一道驚恐的色彩。他直接轉身離開,甚至連錢都沒找我們要,老闆明顯不想回答我們的問題,其他人也是,他看我們的表情,簡直像是在看怪物一樣。
我們在大家的注視下,把早餐吃了下去。起身付錢的時候,老闆正在櫃檯上心不在焉地打著算盤,我把錢放到櫃檯之上,這又是讓老闆嚇了一跳。離開客棧,我們又找了幾個路人問要怎麼去小攀村。
小攀村的方位我知道,在如理市西南部,車程兩個多小時。但是,到了如理市之後,我們才發現,如理市內根本就沒有計程車,而汽車根本就不去小攀村。滿大街都是腳踏車和拉車,就連一輛摩托車都沒看見。
被我們拉住問話的幾個人,和店老闆一樣,聽了小攀村三個字,嚇的全部跑開了,有膽子大的,只是怪異地看了我們幾眼,但也迅速走開了。整整半個小時,我們什麼都沒問出來,江軍埋怨道:“小攀村裡還能有鬼不成,怎麼一個個那麼怕這個村子。”
“那個村子沒有鬼。”我和沈諾還來不及回答江軍,我們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我們轉身,只見一個戴著斗笠的老頭正站在我們的身後,他全身穿著樸素,腳上一雙布鞋都已經要破開了。老頭滿口的雲省鄉音,臉上皺紋密佈,他打招呼還保持著雲省最古老的禮儀。
老頭雙手抱拳,衝我們笑了笑,他手上也是溝壑縱橫,看的出來,他是個幹農活的。但奇怪的是,他的面板卻很白,白的沒什麼血色。老頭朝我們走了過來,我們這才發現,老頭有些駝背。
江軍和我對視一眼,問那老頭:“你是誰”
這個老頭我見過,在客棧裡的時候,這個老頭就坐在客棧的角落裡,我問老闆的那些話,他也聽到了。他出現在這裡,我並不覺得是偶然。
老頭笑嘻嘻地回答道:“當地人都叫我駝子。”
老頭駝著背,他這樣自我介紹,我們下意識看到他佝僂的背上去了。狀圍坑巴。
江軍對駝子說話還算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