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下來,老神棍沒有醉透,他還能控制自己的意識。
“老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故意問道。
“年輕人。你說我前兩日為你們算出來的事情,準不準確”老神棍答非所問。
江軍聽了,一陣嗤笑,他把我對老神棍為什麼能未卜先知的推斷對著老神棍說了一遍。老神棍聽得連連點頭,他又看向我:“果然聰明啊,年輕人,那我再給你算一算怎麼樣”
我馬上讓老神棍繼續,我想看看,老神棍的葫蘆裡究竟賣了什麼藥。
“這第一卦,是我為你算的。”老神棍晃晃悠悠地舉起了自己的手,指向我。
我:“你是想說我,會死於詛咒嗎”
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老神棍竟然否認了。他一邊笑著,一邊說我會好好地活下去,但是在不久的將來,我會遭遇比死更加痛苦的事情,老神棍說了很久,但實際上,他一直在重複著那幾個字,連起來,也僅僅是那一句話而已。
我沒有打斷老神棍的話,而是將他的每一個字都聽進了心裡去,老神棍每說一個字,我的心絃就會被扣動一下。
“而這第二卦,是我為自己算的。”老神棍繼續說道。
老神棍突然不笑了,他用手擦去眼角的淚花,話裡滿是滄桑和落寞。他告訴我,他活不了多久了。
“為什麼”我反問:“老先生雖然年紀大了,但身體還算健康,為何要對我們說這種話。”
老神棍眯著眼睛看我:“因為你聰明。”
我愣住了,老神棍的話深深刺激到了我,我心中那根弦徹底被崩斷,就在此時,老神棍站了起來,他的雙手覆在身後,一步一步地朝著屋裡走去。等老神棍走遠之後,江軍才開口:“這老頭神神叨叨地,又在胡言亂語什麼。”
“他不是胡言亂語。”我回答:“和我之前推斷的一樣,小攀村裡也有一顆棋子,和凡叔一樣的棋子。”木他樂亡。
江軍張大了嘴巴:“你說,他是棋子”
我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只是他是誰的棋子,不得而知。”
進屋子之後,老神棍連續誇了我兩次,他說我聰明,但是“聰明”之前,卻多了兩個奇怪的詞語。
第一個“聰明”之前的詞語是“果然”。我注意到了這細節,“果然”代表老神棍知道我,這是不是老神棍刻意說出來的,我不知道,但是第二個“聰明”前的詞語,絕對是老神棍想要向我表達某種意思。
第二個“聰明”之前的詞語是“因為”。老神棍說他活不了多久,是因為我聰明。我不會害老神棍,我來村子也只是進行調查的,所以我聰不聰明,只和我能不能查出什麼線索有關係,而老神棍會不會死,恐怕也和那線索能不能被查出來有關係。
正因如此,我的“聰明”才和老神棍活不了多久,形成了間接的關係。
我們來村子之後,已經見過老神棍喝醉了很多次,看樣子,老神棍喝酒不是裝模作樣,而是真的要借酒澆愁,這從他眼角噙著的淚就能看出來了。
“老神棍知道自己要死,所以煩惱”沈諾問。
我搖頭:“活到這把年紀了,死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老神棍的年紀比凡叔還要大很多,看的自然也更開,所以他的煩,恐怕也源於不甘,和凡叔一樣。”
凡叔一開始只是想活下去,但到最後,他看透了,與其那樣痛苦地活著,倒不如死了痛快,所以凡叔選擇了自殺。老神棍也絕對是巨大陰謀中的一環,只是我覺得,老神棍恐怕也有難言之隱。
所以老神棍說道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語氣之中,甚至還帶著解脫。
我作出這種推測,並不只是基於主觀上的臆測,我看向了老神棍屋子裡牆角,更加肯定了。
江軍問我在看什麼,我笑笑:“我想,有些東西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去下一處吧。”
江軍:“去哪裡”
我回答:“三個最具嫌疑的人我們都面對面接觸過了,現在是時候再去接觸一下第四個奇怪的人了。”
我心中已經有了肯定的推測,老神棍和駝子的死沒有關係,但他和十幾年前蕭家滅門,絕對有關係。我的心中又理清了一環,我朝著門外走去,江軍和沈諾跟在我的身後,我們的鞋子全溼了,大雨一點都沒有要變小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再一次踏入蕭家大院,我們推開了宅子的木門。
為了不浪費時間,江軍讓我們在宅子的大廳坐著,他去找蕭老,並把蕭老帶來。我們同意了,在等待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