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聖母的人,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痛苦掙扎在生死線上,這做人的道理一直深深紮在她的心上。
然而,白素素卻不想如此簡單的將藥浴方告之藍桃。她讓人叫來了藍桃,在紙上狠狠地寫下幾個字:我要報仇!
藍桃遲疑不曾說話,白素素一雙眸緊緊盯住藍桃依舊美麗的臉龐,活似一隻瀕死的野獸。
“好,我答應你。”
白素素的仇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白敬鈺。採和鎮落到如此悽慘的境地,白敬鈺就是整個瘟疫事件的罪魁禍。
不管他是哪裡的人,為誰做事,這種殃及無辜姓,荼毒生靈的事情,天理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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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公安好。”
馬車上下來一位身姿綽約、嫋嫋婷婷的藍衣少女,美麗的杏仁眼笑成了一對小月牙。
白敬鈺持扇而立,波瀾不驚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女,“藍姑娘怎有空來?”
藍桃莞爾一笑,笑出一對可愛的小酒窩,“珈藍寺的齋飯實在是好吃,我可想的緊哩!”
白敬鈺的心裡射進一道溫暖的陽光,看著藍桃的目光也漸漸溫和起來,“方丈若是知道來了個饞猴兒,定要伙房多做些齋菜的。”
藍桃吐吐舌頭,一副天真爛漫的樣,“白大公頂能欺負人,等我日後告訴素素去。”
白敬鈺消瘦蒼白的臉上露出幾抹笑意,“素素她生病了,要不然就可以同你一起來吃齋菜了。”
若是不知白素素正在自家果園的窩棚中,藍桃就要相信眼前這個病弱儒雅的公了。他的臉上帶著對小妹妹的寵*溺,連嘴角的弧都像練習了無數次似的。
“白大公今兒也是來吃齋菜的嗎?”藍桃好奇的眨著大眼睛。
“叫我白大哥就好。母親和妹妹身不適,我來替她們求些平安符,讓大師在佛前替我開光,好讓她們儘快的好起來。”白敬鈺說謊臉上不紅不白的。
藍桃也不能當面戳穿,只笑著道:“那白大公自便吧,我得趕緊進去吃齋飯了。”
身後陪著的彩絹和楊夙全都按照吩咐,低著頭跟著藍桃走了進去,不曾洩露半點的情緒。
白敬鈺見她並沒叫自己“白大哥”,心裡微有悵然。搖了搖手中的山水摺扇,皺起了眉頭。“現在瘟疫這麼厲害,她一個小姑娘是怎麼說服家人跑出來的呢?”
楊夙落於二人身後,瞥見了白敬鈺皺眉深思的表情,心下微動,忙提了聲音道:“姑娘,您快些用過齋飯,咱們好快些回去。若讓大夫人知道您偷著跑出來玩,定是要發脾氣的。”
藍桃心裡呼的一跳,暗道一聲“好險”!忙順水推舟的回道:“在家憋了一個月,渾身都要長毛了。今兒好容易帶你們出來玩一次,阿楊你可別掃興。”
“姑娘,……”
“好了,阿楊,就吃一頓齋飯,耽誤不了多少工夫的。”少女嘻嘻的嬌笑著,幾步跑進了後院。
白敬鈺的眉頭舒展開來,看著少女藍色纖細的背景,嘴角露出一抹嚮往的微笑,“多麼健康可愛的女孩兒,讓人看著就舒爽,真想看她躺在血泊裡的樣……”
藍桃一到休憩的禪房,便嚇的撥出一口長氣,“怎麼樣,他不會懷疑吧?”
楊夙將門窗關緊,神色嚴肅的盯著藍桃道:“你這膽可真大!明明知道他的危險,偏還上杆湊過來。”
藍桃嘟起了小嘴,鼻裡哼了一聲,“好啦,好啦,你這小老頭的樣真不可愛。不入虎穴,焉得虎,他一心想著害人,難免哪天我就落到他手裡,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楊夙點點頭,隨即惱怒道:“你說誰是小老頭?”
彩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藍姐姐!”門外傳來敲門聲。
彩絹開啟門一看,明遠正端著滿滿一盤齋飯笑眯眯的站在那裡。
“哎呀,是明遠小師傅!”藍桃笑著招手讓他進來,彩絹接過他手裡的齋飯,讓他進來說話。
明遠臉上仍帶了幾分嬰兒肥,從小在寺廟長大,眼中一片清明無暇,望著藍桃的時候多了幾分欣喜和親近。
“藍姐姐好些日不曾來了。”
藍桃超喜歡這個萌噠噠的光頭小和尚,也喜歡他望著人時清澈的眼眸,每日來伽藍寺都要和他聊上幾句,二人漸漸熟悉了起來。
“是啊,鎮裡的瘟疫恐怖,伯孃拘著我不讓我出來呢!”藍桃遞給他一包松糖。
小和尚馬上飛紅了臉,飛快的搖著頭,“不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