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進去。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心中害怕極了。
從沒有那一刻像如今這般完全不受控制驚恐,就連那時孟茹妍離去的傳來噩耗時,他也沒有驚恐成如此這般模樣。
從夏威夷向暖走後,他才那麼清晰的明白,他竟是那麼在乎這個女人。
任性的丟下上億的單子,極力剋制的不去立馬出現她眼前,只是因為害怕看到她傷心難過眼神。
如此這般的何慕深還真是不像他。
警察攔住了他的去路,不讓他進去。
“如今立馬火勢太大,煙霧更是濃烈,如果強行撞進去的話,不出十分鐘就是不被火燒死,也會被嗆死的……”
哪位警察用著法語極力的解釋勸說著。
只是當何慕深聽到那句不出十分鐘就會嗆死,瞬間就爆發了的野獸一般狂怒,伸手一拳就朝那警察的面門揮去。
“那你們還不趕緊進去救人!”
“……”
“我問你,如今裡面沒有一人出來過嗎?被救出,或是自己跑出來的,一個都沒有嗎?”
何慕深上前一步拎住了那警察的領口,瀕臨崩潰的臉上已經陰沉到極點了。黝黑的眼眸中止不住的閃著顫抖的光。
那警察被何慕深的一隻大手給勒著脖子,呼吸困難的令人窒息。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來,只是連連的點頭到,“是……是的……先生,目前還沒有人被救出來……”
何慕深一向冷靜的眸子中,頓時恐慌的驚跳如雷,他一把丟開那警察,準備抬步踏上那臺階往燃著火勢的亞拉酒店內走去。
卻不想這邊他與那名警察的動手已經引起了警方注意。他才放開那名警察,下一刻四名穿著警服的法國警察就圍了上來。
兩名身材高大魁梧的黑人警察和兩名個子不算高的白種警察。
“先生,請您冷靜點,不要在這兒給我們警方添亂。如今我們警服正在積極的滅火營救,請您……”
“積極營救?等你們他丫的滅了火,裡面還有人能倖存嗎?”
“……”
“都給我讓開,我的太太在裡面——”
說著,已經處於崩潰邊緣的何慕深再一次完全失了理智的與警察動了手。
何慕深雖然身手矯健,但畢竟對方人多,身材魁梧的黑人警察身手也不差。何慕深瞬間就被他們給纏住難以脫身。
“我太太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要你們統統給陪葬——”
……
“這群辦事效率低下的歐洲佬,都給我滾開——”
……
何慕深抓著一名警察的領口,雙目赤紅的如食人的野獸一般猙獰可怖。
沒有人可以明白他此刻的心,就如被狂風暴雨席捲了般的空落難受。
孟茹妍離去的那一年,他的情感世界就此坍塌,從此冷漠的如一個沒有心的人一般,那樣行屍走肉的過了這麼些年,而向暖的出現是個意外,卻又更
像是場拯救一般。
那眉眼總是帶著暖暖笑意女孩,淡化了他心頭高高築起、堅不可破的寒冰。
心動、沉淪在那每一晚的交融相擁中……
在她離開夏威夷的那一晚,一直不曾直視看清的心,在那一刻竟是那樣的清晰。
他清晰的感受到,那跳動的一顆心在看到她單薄逃離的背影時是那麼的鈍痛難止。
可是,看著眼前越發濃烈的煙霧與越演越旺的烈火,遇見她,愛上她,又是老天跟他開的一個玩笑嗎?
就在何慕深一個愣神間,一時不防,兩名警察霎時就一左一右的猛然衝了過來,制服了在酒店廣場前與警方大大出手的何慕深。
與何慕深動手的警察臉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而何慕深自然也不例外,儘管他身上矯健,但畢竟一人敵四,加上心神大亂的毫無章法,一張冷厲的俊顏上有著一塊塊青腫痕跡,凌厲的嘴角也青紫的帶著血跡。
一時大意被警察禁錮住的何慕深依舊如瘋了般的反抗著,“放開我……你們給我放開……”
警察無奈給何慕深套上了手銬,往警車上拽去。
而一向冷靜不羈的男人此時卻赤紅了眼的狼狽掙扎著,“放開我,我要去進去找她……我要告訴……我愛她……”
一貫低沉的聲音裡滿是撕心裂肺的喊叫……
這個絕情冷愛,獨自縱橫商界多年的無情男人,在這一刻,在眼前的這場濃烈大火中,徹底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