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過那麼曖/昧,親密的事情一樣。一轉身,他竟可以如此坦然的。向暖很是佩服。
“可不可先給我那一套衣服來啊?”
何慕深伸出手來要掀開她身上裹著的被子,向暖卻抓住身上的被子不放手的,抬頭看著他的深邃的眼眸,問道。
何慕深沒說什麼的站起身,開啟了她的衣櫃。
“要那件?”他頎長的身子站在衣櫃前,回頭問著向暖。
向暖瞅了眼衣櫃,“就那一套灰色的吧。”
向暖指著一套灰色的長袖長褲的這該不是晚上穿著睡覺的,該是家居服。
何慕深取下衣架上掛著衣服,遞給了向暖:“上面只伸一隻胳膊出來,不要把受傷的肩膀的也都穿上了,不好換藥。”
說完他就背過身去。
“哦。”向暖看著他那高大的背影,很聽話的只穿了一邊的胳膊。
“我換好了。”
何慕深一臉淡然的轉過身來,坐在床邊上,慢慢的一層層的拆開了向暖肩頭包紮的紗布。
當看到肩上那一道道很深的觸目傷口,何慕深的眸子黯了黯。
他抽出一根棉籤,蘸了藥水輕輕的往傷口上塗去。
何慕深一邊擦著,可以看到她的肩頭在微微的顫抖:“很痛嗎?”
向暖抬眼了眼他。
何慕深最開始給她的感覺就是四個字,冷漠無情。
向暖覺得他這種年輕的成功商人,在背後都一定經歷過些不尋常的事情或是看過太多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事情。所以,一顆心才會變得冷漠的。
而跟他在進一步的接觸來看,他好似並非那麼的冷血無情。
至少她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對她的關心,不管他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還是什麼,但是關心卻真真切切的。
向暖笑著朝他搖了搖頭:“還好,不是很痛的。”
更痛的她都經歷過了,肩頭的這點小傷口跟五年前那場車禍相比,真的是好太多了。都說往事不堪回首,但是今日過去的悲劇竟差一點從演一遍了。
若不是江元城推了她一把,她會不會又被咋成個植物人呢。
向暖想她是不是與婚紗反衝。
“在想什麼?”何慕深已經包紮好了她肩上的傷口了。一雙黑眸望著她問。
向暖回過神來,想了想:“我在想,堂堂的何氏總裁,竟也這麼會包紮傷口的。”
何慕深望著她的眼眸變得更是深邃了,讓人有些看清他此時的喜怒與情緒了。
向暖心中忽然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了。
“受的傷多了,自然慢慢就會包紮了傷口了。”
何慕深收好藥箱,站了起來。
向暖在腦子裡琢磨著、理解著他的話語。
他的意思是他受過很多的傷嗎?
向暖不僅想起之前調查過何慕深的資料顯示,他是董家的私生子。這件事早已不是一個秘密了。
即使何慕深如今手握至高金錢與權力,但他一路走到如今的地位,怕也是經歷了很多吧。
“有些傷,註定是隻能自己去包紮讓它癒合的。”往外走的何慕深,忽然頓住了腳步,回頭又說了句。
向暖不要覺得我在欺負你而是你沒學乖
何慕深離開她的臥室後,黑暗中空氣很是安靜,向暖屏住呼吸,側著耳朵,一動未動的保持著一個姿勢好一會兒,但並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
躺在床上的向暖動了動脖子,撐起身子下了床妲。
雖說何慕深出了房門,但是他依舊在這所房子裡,不確定他如今具體在那兒、在幹嗎,向暖總覺得會睡不安穩。
向暖走到書房前,想了想推了開書房的門,她看到何慕深坐在書桌後面,就如那天早上一樣。
“這麼晚了,你有工作需要處理嗎?”向暖站在門口,望著屋裡問他。
何慕深沒有接腔,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我去把客房收拾出來。”向暖在門口站了會兒,猶豫的開口道。
“不用了,一會兒困了就在沙發上躺會兒。”何慕深沒有看她,點了根菸繼續看著電腦上的螢幕。
向暖聽了他的話,有些躊躇。他那麼大一個身子,睡在沙發上怕是會難受。
想了想向暖還是沒多說什麼。轉身回了房間,拿了條薄毯放在了沙發上,“別熬太晚……晚安。窀”
出去時,她關上了書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