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站在他身後,緊緊的捏著披在身上的西裝。有些發懵。
向暖剛邁步往前,卻不想何慕深猛地一回頭。眼前一黑,向暖撞進他結實堅硬的胸膛上。何慕深伸手穩住了她不穩的身子。
與何慕深如此親密無間的觸碰,讓向暖腦子剎時一片空白。手臂上傳來的熾熱的溫度讓向暖的身子兀自顫慄起來。
“你抖得很厲害。”男人溫熱的氣息從頭頂傳來,噴灑在她烏黑的秀髮上。
向暖步子凌亂的掙開了他的手臂,往後退著,背脊徑自的抵到了牆壁上,卻不料披在肩上的西裝徒然滑落。凌亂衣衫裡的淡紫色胸衣鬆散著,胸前的雪白的風光霎時一覽無餘。
何慕深一向染著寒氣的眸子裡泛著幽光,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驚慌失措的用雙手護住胸前的向暖。
他的眼神讓她心慌,確切的說是心跳加速。
何慕深彎下腰撿起向暖腳邊滑落的西裝。
“把西服穿好。”
向暖伸手接住,何慕深轉身邁著步子往前去了。
倚在一邊的窗戶邊,點了支菸,望著外邊。
望著何慕深冷漠的背脊,好似有股孤寂的味道。
向暖把他寬大的西裝給穿上了。
之前來的**早已乘機溜走了。也或是被何慕深那強大的氣場給嚇走的。
向暖往前走廊的盡頭走去,父親的病房在那裡。
剛走近,父親的主治醫生從病房裡走了出來,“楚小姐,你來了,剛剛給打了針鎮定劑,現在已經昏睡過去了。”
“你這是……”張醫生看著向暖的這副模樣有些驚訝。
向暖跟他簡單的解釋了下,張醫生滿眼關心的道,“如今沒事了吧。”
其實,來訪的家屬被醫院的精神病人驚嚇到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醫院病人太多,這種情況總是防不勝防。
向暖搖了搖頭,從門上的玻璃窗裡往病房裡看了看。
“要進去看看嗎?從昨天起情緒就有些不穩定了。”張醫生問。
向暖呆望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我這個樣子還是不要進去了,萬一醒了看到了,反而會不好。”
她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槽糕極了,一邊的臉頰腫的嚇人,眼睛恐怕也是紅的。她害怕父親看到她這個樣子。
儘管如今父親也不一定認得出她。
如果我給你機會呢?
最後又望了一眼病房裡安靜沉睡的父親,向暖轉身朝不遠處窗邊的男人走去了。
“何總,今天真是抱歉了。”
“合約不急,可以改天再談。”
向暖看著何慕深雙手插兜的轉過身來。她很想說對於m&;y的合約她很急。但這兒確實不是個適合談合約的地方。
向暖上了何慕深的車。沒有帶司機,何慕深自己開車。
跟著他上車,一是她身上還穿著他的西裝,暫時沒法脫下還給他,二是她還是想尋找時機敲定一下合約。
車子經過一個紅燈。停下了。
“何總,晚上可否賞光吃個飯。”向暖臉上掛著笑意的說道。已經快下午五點了,找個地方吃晚飯時間正好。
何慕深淡淡的撇了眼向暖。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下。
“楚小姐,是我見過的女人裡,最有事業心的一個。”他的手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眼睛看著前方,讓人難探情緒。
向暖懂他話裡的意思。
他是在諷刺她,如今都這副狼狽的模樣了,還不忘了與m&;y的合約。
向暖收起那副強裝的笑意,目光也看向了前方車來人往的道路。
“何總,見過的女人多數都該是像孟小姐那樣,無論走到哪兒都把自己裝扮的十分精緻的女人吧。”
“其實,我知道我像這種女人該是很遭人嫌棄的,說的好聽點是女強人,難聽點就是唯利是圖的市儈女子。”
綠燈了,車子啟動了。何慕深一語不發的開著車。
“我也想一個可以每天畫著精緻妝容,卻取悅、討好自己心愛的男子,而不是每天混跡於充滿銅臭味的商圈裡。”
卸去那副偽裝,她自嘲的語氣裡滿是無力。
“只是我卻沒有這個機會,更沒有著個條件。剛剛您也看到了,我父親不認識我,我是他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可他卻不認識我了。我想有一天楚安可以如之前的宏洲一樣重新的屹立於g市,也許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