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是兩個虛無名字,也不會再寫一起,有任何的牽扯了。
當董培韻那厚厚一疊照片寄到她手上時,向暖就知道他和袁紹東徹底完了。
他不再是向暖從小所認識、所依賴的袁紹東了。
即使她可以理解他對父親的恨意,她也無法原諒他頂著自己丈夫的名頭,去出賣自己的那副皮囊。
他的心在仇恨面前沒有對她做到坦誠相待,而他的人如今為了他想得到的更多利益,更是變得讓向暖覺得髒了。
向暖記得他來她家時,十二歲,高高瘦瘦的,很沉默。
他穿著白的發皺的襯衫,不愛說話,見誰也不理的,可向暖卻很開心家裡多個人,她愛粘著他,覺得這個高她一個頭的哥哥長得好看。
那年的冬,聖誕節前夕,向暖去袁紹東班裡等他放學時,看到經過身邊的一群群女生,拿著針線在織圍巾、手套這些的。
“你說他會喜歡什麼顏色的呢?我選是織黑色的呢還是棕色的?”一個女生拿著不同顏色的羊絨毛線犯難的問一旁的女孩。
“織給誰?你不會也想……”站在走廊的那女生看了眼正收拾書包準備往教室外走的袁紹東。
向暖抬頭看到那女生滿是臉紅的點了點頭。連袁紹東走到她身邊了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向暖不是第一天等袁紹東回家了,她知道那些女生很喜歡袁紹東。因為袁紹東不僅成績好,最重要的是長得很帥。
向暖很討厭她們用著那樣的眼神看袁紹東,但還好袁紹東對那些女生一直都很冷漠。
“不走嗎。”往前走了幾步的袁紹東,看向暖沒跟上來,回頭有些不耐的說了句。
向暖看他眉頭皺了皺,趕緊快步的跟了上去,可走到樓梯口時,她又忍不住的回頭望了眼她們手中拿著的針線。
那一天從他教室到校門口,向暖都很安靜。安靜的連推著車走在前面的袁紹東都有些不習慣。回頭看了她幾眼,她都沒有發覺的。
只是一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時向暖還在讀小學,小學生中還沒流行在聖誕節織織物,送給心儀的男生。但在初中部的女生裡已經十分盛行了。
記得大學時跟李莉娜一起逛街時,無意間看到一家店鋪裡擺著的各種顏色的毛線,那麼多種顏色,毛毛絨絨的擺著那兒,在冬天看著格外的讓人眼前一暖的。
她對著向暖說:“真想學針織,若是能給我姥姥織一條圍巾,她怕是要感動死了。”
“去挑顏色,回去我教你織。”
向暖看到她話一出李莉娜眼中流露出的驚訝,“你會織?”
她不可置信。
李莉娜是覺得想她這種家境的孩子都不會織的,向暖一個富家小姐居然會。
是的,她會的。
很小的時候就會了。
就是那年冬天,袁紹東來她家的那一年,就是那一次在他教室外撞見一群女生要給他織圍巾的那一年。
那一年她才九歲,對於那些東西她很陌生。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她回去找了趙嬸,讓她帶她去毛線店挑選毛線,手把手的教她。
她沒有給袁紹東織圍巾,而是織了一雙手套。趙嬸說手套比較難織,可向暖卻堅持要織手套,因為她看到他手上的凍瘡了。
可是即使凍了手,冬天時,他還是不願意跟她一起坐父親的車上下學,依舊騎著單車。
那雙手套儘管向暖很用心的去織,但比較年齡小,又是第一次,趕在在聖誕節的前一天才完工了,但卻發現有一隻手套的小拇指頭上漏了幾針,破了個小洞。
向暖難過的躲在被子裡哭了一晚。
第二天,向暖紅著眼去上學,下學後沒有去等袁紹東放學。她害怕看到那些女生織的精緻的圍巾圍在他的脖子上。而她書包裡放著的那雙破了的手套卻是沒勇氣給他了。
她一個在外面晃盪了很久,不想回家。
最後,袁紹東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音像店裡找到了她。
向暖看了眼他,脖子上倒是跟平常一樣,什麼也沒圍的。
音像店門口,他黑這張臉看著她,一腳落地的撐著他的單車。
向暖低著頭看著他腳上老舊的灰色運動鞋,那時向暖不懂,他明明有些新鞋為何還總是穿舊鞋,現在想想他該是一開始就在恨父親。
可為何他恨父親還要對她好呢。不該是連帶著一起恨她嗎。
冷風中向暖聽到他說:“把書包裡的手套給我,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