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她聽到他在她耳邊說……
“因為半醉半醒半浮生,世人們往往看不見,只有那月亮它是明白的、看得見的。”
那時向暖不知他為何會說這些。覺得有些深奧難懂。
之後她才知道,可以與半醉半醒半浮相配的前一句,就是世人們常常說起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向暖嘲諷的笑了笑。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那笑容裡是暗藏著苦澀的。
她愛著袁紹東時,不是半醉的,而是完完全全的沉醉與那段感情中了,所以她一點也沒察覺到那個男人的野心。
只是如今,她醒了,醒的徹底。
向暖掩下過去種種回憶,開啟車門。進了那家酒吧。
……
月見半醉裡。
不算冷清,甚至有些吵鬧。看來過了這麼久,這裡也漸漸的被都市的人們所喜愛了。
臺上有樂隊在唱歌,一首歐美搖滾歌曲,帶動了酒吧里人潮的氣氛。人們跟著音樂一起搖滾了起來。
向暖一進酒吧,就看到了坐在一處卡座上的李莉娜。
“話說大總裁你如今怎還有閒情逸致約我來酒吧喝酒啊?”向暖剛坐下,李莉娜就一臉賊笑的問道。
向暖知道她是誤會了。畢竟她約她來的酒吧是月見半醉。她恐怕以為她是要回心轉意的投到袁紹東的懷抱呢。
“何慕深現在在這家酒吧裡。”向暖言簡意賅的說道。
她的話一出,李莉娜就一臉不可意思的捂住了嘴巴,“真的嗎?他那種級別的大總裁怎麼會來這種小酒吧呢?”
“我是一路跟著他的車,看著他進的這家酒吧的。”
經過前些日子那些慘痛的教訓,向暖知道在他公司樓下堵到他的可能性幾乎是零。因為大廈附近明裡暗裡不知有著多少保安及私人保鏢,她根本就靠近不了他。
所以,她也只好想的別的法子。
她認準了他的車。但是卻也不敢跟的太近,之前跟丟過三次,而今天總算是沒跟丟的,還看到他進了這裡。
“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李莉娜如做賊一樣的四處張望著,可是就是沒有看到何慕深的身影。
向暖拍了下李莉娜頭,“你能不能正常點。”
李莉娜吃痛的捂著頭,目光哀怨道,“楚總,我這不是在幫你找尋目標所在嘛。”
“你傻啊,像何慕深那樣的人,就算是進的一家小酒吧,周圍肯定是也是戒備森嚴、難以靠近的,如果強意的闖到他面前,估計還沒見到他就被他的保鏢給扔出去了。”
“那怎麼辦啊?”李莉娜緊張望著向暖。
向暖思慮了下,笑著問道,“莉娜,如果你想見一個人,但是你又找不到他或是他不肯見你,那該怎麼辦?”
李莉娜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
“站在一個他可以看見你的地方。”
向暖勾了勾唇角,輕聲吐出一句。
吻我至淒冷的深宵
向暖端起桌上李莉娜之前點的一杯龍舌蘭,仰頭就一口喝盡了。
如果是之前上大學時,這樣的一杯龍舌蘭下肚,她立馬就暈了。只是如今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她的酒量早就不想之前那樣不濟了。
“這裡的老闆是不是與你相熟識?”向暖眼眸微眯著問。
李莉娜不知向暖要幹什麼,木訥的點了點頭。
其實,這樣的向暖看著有種說不出的韻味,一雙大大的眼眸如琉璃般閃著璀璨的光,很是迷人。
……
臺上的樂手一曲完畢。
一襲白裙的向暖,就從人群中跳上了臺,毫不顧形象的脫去了腳上的高跟鞋。
對著一旁的樂隊說了句,“eason的《傾城》。”
之前跟老闆打過招呼,樂隊很是配合。不一會兒前奏就緩緩響起了。
原本之前由於向暖大膽張揚的舉動而興奮的歡欣鼓舞的人們,在向暖開口的瞬間都漸漸安靜下來了。
臺上,向暖一襲白裙的赤腳,滿是慵懶的坐在獨腳凳上,從嘴裡溢位的是首滿是傷感的粵語歌,那畫面就好似一副定格的黑白照一樣。
帶著記憶裡說不盡的傷感。
之前李莉娜不懂向暖為何要唱這首《傾城》,如今她好似懂了。向暖並不是只想著如何吸引何慕深的目光。
而是她心中真的是已經決定跟袁紹東徹底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