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一輛貨廂隆隆開過,連貨廂邊上也給貼上了DTM的家庭安防廣告,衛秘書解釋了句說,這是免費的,快遞白給咱們做廣告。
廉總驀地仰頭哈哈直笑,這個可寫不到營銷策劃裡,不過肯定是最有效的方式,他笑著道著:“這個精打細算的好啊,替我可省了不少錢……有意思,什麼營銷殲滅戰、陣地戰、什麼大師講堂,都不如實打實來一場有說服力啊,人的因素,在任何案例裡都無法複製啊。”
說笑著,車駛過了拉著防護網,堆積如山的分揀快遞處,有數處,間或有貨廂和電單車飛馳而去,整個村落一片忙碌景像,停到距一處快遞不到二百米的位置,下車衛秘書所指一處鋼網圍著的無標識院落,就是DTM駐京銷售總倉庫的所在地了。
後臺無所謂,這個不需要形象,不過形象也太差了點,走到門口不遠處,就見得幾個裝貨的,裸著上身、套著大褲衩、成件的貨在他們手裡傳著,咚咚直往車上跺,這天氣幹活真不是什麼好事,個個熱得汗流浹背,連大褲衩也能看到一大片溼跡。
廉總停住了,他看到仇笛了,也是同樣的扮相,和那些小夥子說笑間,幹得喜笑顏開,效率自不待言,這似乎觸動了廉總心裡的軟處,他呆呆地看著,嘴唇不時地翕合,卻沒有發出聲音來,生怕打擾對方似的。一剎那他回憶起來,為什麼羅成仁、為什麼肖凌雁、兩位身家不菲的富商對他推崇倍至,也明白了,為什麼他做事,總是這麼事半功倍。
躬身力行,比千言萬語都有說服力啊。
“廉總,我去叫他。”衛秘書道。
“不用。”廉江濤大踏步奔裝貨處來了。
當接貨人裡出了個空昂貴襯衫,腕子上帶表的、保養極好的雙手時,搬貨的仇笛愣了下,兩人相視一笑,仇笛問:“你確定,一箱八臺,份量不輕啊。”
“你信不,比這更重的活我也幹過。”廉總不服氣了。
仇笛往他手上一放,多年沒幹活還真不行,差點沉得給扔了,惹得幹活的幾位一陣大笑,多了三位,幹得更快了,不多會一車裝滿,連廉總也是一身見汗,他找著擦汗的卻不可得,那些搬運工可都是手一抹,一甩,一地溼跡,偶有毛巾的也是黑不溜秋的,好在衛秘書遞了幾張紙巾。
仇笛卻是在忙著給司機與單子,幾處送貨需要中轉給那些快遞員,寫完單子,又喊著人,煙和水拿出來,給司機的隨車的塞上,送走了一輛,那些搬運工歇著的功夫,他才有時間招呼來人,笑吟吟地跑上來問著:“呀呀……廉總,您這啥意思,不相信我們啊?”
“這個月報表你讓誰相信啊?做假了是吧?”廉江濤故意問。
“哎……這啟華做的,我們只管賣,只管回款,回款的應該都報了。”仇笛道。
“回款不會有問題吧?”廉總問。
“放心吧,七成都是小批次批發,幾千塊錢貨誰也不會欠你的,就配套走的,大部分也是小型的私人公司,頂多多跑兩趟,沒多少錢。”仇笛道,他看著廉總,好像還是不滿意地樣子,仇笛好奇地問:“怎麼了?廉總,這個開局應該勉強吧?您還不滿意,利潤分成你們可佔大頭啊。”
“不是,不是……先穿件衣服,就差光著屁股了,我怎麼覺得彆扭。”廉江濤這才把原委講出來,仇笛一看自己,太隨便了,趕緊喊著,有人把衣服給他扔過來,廉總搭著他的肩膀,直進了這個簡陋的大型倉庫,仇笛介紹著配貨的方式,很簡單,直接搭著民營快遞的物流分貨方式,那是經實踐檢驗多快好省的方式,這些廉總可沒興趣了,他轉悠不遠,突然問仇笛:“你不會就住在這兒吧?”
呵呵,仇笛笑了,可能猜著了,幾個包裝箱圍著的一處空地,一張鐵床,估計就是仇笛的住處,他笑著道著:“沒辦法啊,到貨大部分都在晚上,回來就半夜了,卻那兒住?”
“至於這麼拼麼?你現在好歹也是DTM的股東啊。”廉總直吧唧嘴巴,仇笛小話來了,不客氣地道著:“這你都好意思說,都不讓套現,我們不拼怎麼辦?”
“看來不讓套現,是個相當明智的決定……否則可沒人這麼賣力幹活了,哎我說仇笛,堵我們下水道,是不是也是你們這幫人乾的。”廉總笑著道,突然想起這幫坑貨,曾經可沒幹讓他舒服的事。
“不能,不能……我們怎麼可能幹那種缺德事。”仇笛極力否認,一看衛秘書和尤助理都在笑,他訕然道著:“廉總,您不會還介意這個事吧?”
“我當然介意了,敢對我們DTM下手,那對其他任務小區小公司,都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