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丁對方吼了聲:“站住。”
他掉頭就奔、撒腿就跑。
“抓住他,小偷,抓小偷。”包小三喊著。
“抓賊抓賊了……抓住獎一萬塊。”仇笛喊了。
越喊越跑,越跑越喊,於大洋緊張地往回看,卻不料那“一萬塊”把那個人的貪念勾動了,有人伸腿了,他一個不防被絆到了,嗖聲飛出去老遠,叭唧跌了個狗吃屎,可於間諜這疤瘌頭不招人待見的得性,緊張成這樣,不把他當成小偷都不行。
仇笛和包小三長腿早追上去了,一個打,一個踹,邊打邊罵,叫特麼你偷東西;包小三順手從他身上搜出錢包來,一摞錢一揚,看看,偷老子的錢包……他豪氣地吼著,今兒錢不要了,給我往死裡揍他。街頭賣菜的,一腳爛菜葉踢上去了;圍觀看不到熱鬧的,順腿就蹬他一腳,幾個孔武有力,憤世疾俗的,一聽這是小偷,幾個人摁著劈里叭拉就是一頓胖揍。
包小三一撒錢吼著:謝謝啦啊,把他扭送派出所。
哄聲人都去搶錢了,於大洋抱著腦袋,哎喲喲痛喚個不停,身上,腦袋上,早不知道捱了多少腳。不過還有比挨腳踩更疼的,看著男女老少在地上揀錢,他痛不欲生地喊著:那是我的錢!那是我的錢!
沒喊出來,剛要喊就被人踩了一腳,直踩到脖子,而且特麼滴,還是隻高跟鞋,他氣得一翻白眼,涉臨昏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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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滋滋震動著,響起一串悅耳的音樂,律師事務所裡,李維慶和幾位律師商量著明天出庭的事,一看到號碼,他的臉像刷了一層漆一樣,瞬間變綠了。
那個讓他胃絞痛的電話又來了,他安撫了眾人幾句,進了隔間,直接道:“說吧,想幹什麼?”
“您說呢?”對方道。
這個事李維慶自己也揣不準,他一直在檢點那天被對方聽走的通話,沒有洩露實質性的內容,這個是不需要擔心,可他擔心的是,畢竟被外人聽走了有關博士光學一事的端倪,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真要傳到肖總耳朵了,恐怕以後就別提什麼法務委託的事。
誰敢用一個嘴都不牢靠的律師?
一念至此,他沉聲道:“你要多少?”
“少了我不樂意,多了你不肯給,這樣吧,我們見個面商量一下……你現在可以打聽一下,焦敬寬拒絕我們的後果。”對方道,掛了電話。
聽這個倒讓李維慶奇怪了,他拔著焦敬寬的電話,根本不通,又拔吳曉璇的電話,一問這事,一聽經過,登時驚得他表情由驚到懼,嚇了一跳,趕緊地把對方來電的事一講,兩人一商議,好了,表情再由懼到喜,算是大計方定了。
他整整心態,醞釀了一會兒感情,這才拔回了電話,嚴肅地道:“好吧,我同意,你來的蕭山吧,我可沒那麼多錢,別太狠了啊,大家都是混飯的。”
“放心,我們就要點車馬費而已……準備五萬吧,我到了給你電話。”
對方道,掛了電話。
“真是不知死活。”李維慶拿著電話,笑了。
此時,焦敬寬剛警察從人堆裡救出來,衣衫襤縷的,鼻青臉腫的早不像樣了,他全場都沒反抗,不過看到包養的二奶也被老婆打得鼻青臉腫,跟著警察下去時,他一下子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跳起來奔上去狠狠扇了老婆幾個耳光……然後,老丈人、丈母孃加上一個小舅,又打成一團了。
也在此時,吳曉璇改變了行車的方向,直驅蕭山,她請示過肖總了,把這裡的事一講,凡事先撿緊的來,於是扔下焦敬寬的家事,直奔蕭山處理哈曼那幾個人的事了,好像對她來說,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不是嗎?律師可是專業敲竹槓的,他們居然敲到律師頭上來了。
同樣在這個時候,肖凌雁在他的辦公室來回踱步,在下著最後的決心,她需要一場完勝,而現在看來,暇眥太多,一天之內,放出去上百人,不僅沒找到人,反而自己被攪了個焦頭爛額,特別是吳曉璇彙報,哈曼公司那幾位和肖廣鵬有聯絡時,她一瞬間徹底凌亂了,似乎這個訊息和肖雲飛的態度能相互印證。
如果他們沆瀣一氣的話,那可能此事複雜程度就要大了,哈曼那幾位刨到了什麼訊息?刨到了多少?對她形不形成威脅,都將是這次庭審不得不考慮的細節,萬一到時候措手不及,那可就是功虧一潰了。
在無法取捨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身邊好像已經沒有可商量的人了,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