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號會自動識別,如果有未授權的非法通訊,系統在識別不能錄音後,會自動警報。”王卓道。
“時間。”陳局問。
“12時32分27秒開始,時長34秒……我當時正在一樓餐廳和戴蘭君同志吃午餐,聽到警報後,跑步回到這裡,用時四分半鐘。”王卓道。
“可能地點?”陳局問。
“可能在這幢樓裡的任何地方,對比一下集合的時間,以及集合前接觸到的警衛,應該可以查到。”王卓道。
陳局想了想,看了看拆解手機的人員,過了好一會兒,兩位技術人員搖搖頭,意思,沒有任何發現。
“哼,在我面前耍花樣,真以為我老糊塗了是吧……”
陳局開始踱步了,在行動組各人面前晃悠了兩圈道著:“本著懲前宓後,治病救人的原則,我給那位打電話通風報信的人一個機會,現在站出來還為時不晚,交待事實,減輕對組織的損失,當然,別指望的網開一面,不過我會給你留點面子,解押異地關押,不讓你們面對昔日的同事和戰友……現在開始,計時一分鐘。”
陳局看了看錶,在排成一列的行動組人面前,一個一個瞪著過,陳傲挺直了腰、徐沛紅跟著保持好的警容、張龍城目不斜眼,目光裡看不到一點移動,李小眾有點憂慮,不敢看局長的眼睛……也罷,四十郎當上有老下有小的老男人,就這猥瑣得性。陳局沒有理會,看到都寒梅,都寒梅一下子沒忍住,緊張到哆嗦了一下,面對局長如隼如鷹的眼光,她緊張地囁喃著:“陳局,不是我。”
“你當時在什麼地方?”陳局嚴肅地問。
“我…我去衛生間,剛吃完飯。”都寒梅脫口而出。情急之下,說顛倒了。
噗哧,戴蘭君笑了,這麼嚴肅的地方,這個好笑的話,就戴蘭君笑了,陳局瞟了眼,無動於衷地道著:“哦,你去衛生間剛吃完飯?邏輯有點混亂了啊。”
不待她解釋,陳局站到了戴蘭君面前,他審視著戴蘭君,臉上有點憔悴,眼光往下,右手還戴著手套,這是一個一路千辛萬苦追蹤間諜,一直追到長安的人,不過此時卻從陳局眼中看不出一點同情的關愛,他嚴肅地問著:“我怎麼覺得,你對組織,對事業,對信仰,有很大的不滿情緒啊。告訴我,有嗎?”
“有!”戴蘭君挺身道。
“原因呢?”陳局問。
“我認為組織上的官僚作風嚴重,在本次行動中多次貽誤戰機,多次漏掉重大線索,而且在已經發現可能有洩密的前提下,仍然採取重大行動,這是失職行為。”戴蘭君直斥道。
這話聽得徐沛紅眼皮跳了跳,京城來的,確實不同凡響,敢直接指責局長。
“重大線索?什麼重大線索?”陳局迷糊了。
“昨晚在審訊燕登科、楊鳳蘭時,據兩人交待,原松子料理的女大堂晉紅,是多次地方官場性賄賂的中間人,其中有一例,涉及到第*軍醫大下屬的製藥廠,這是一個生產野戰急救裝備的藥廠,其負責人就是晉紅牽的線……從發現線索一直到傳訊,中間過去了七個小時。最終結果是,導致嫌疑人外逃。”戴蘭君憤然道。
“陳傲,有這事嗎?”陳局回頭問。
“有……當時正在和地方警方協商。”陳傲道,更像是在辨護。
“失職!”陳局重重斥了聲,把戴蘭君的指責,全扣回給陳傲了。
看完了,沒看出來所以然來,陳局看看時間,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他終於嘆息到:“看來,是沒人站出來了。我在此宣告一句,你的行為可不是刑事犯罪,對於背叛信仰、背叛誓言、出賣國家利益的人,不要期待你還能得到同情……今天,在這裡,我就讓你身敗名裂、千夫所指……警衛。”
“到。”
“看住他們,誰也不許動。”
“其他人,搜尋,就這麼大的地方,我還不信,你幾分鐘能證據變沒了……”
氣氛為之一緊,四位手握著槍柄的警衛門口一字排開,樓道里,趿趿踏踏響著,一場起底搜尋開始了,這是個封閉式樓群,那怕你就隔著窗戶扔出去都不可能,樓角有攝像頭;那怕你隨便站在一個地方打電話都不可能,因為攝像的時間點,一共才34秒,那種高畫質鏡頭裡,別指望你逃得過去……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宿舍、衛生間、樓拐角不大的地方,迅速打完電話,消滅通訊工具。
一個小時過去了,樓上的行動組,和樓下的警衛都枯坐著,中間樓層裡,每個攝像頭的案發時間的記錄,都被看了一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