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戏落幕之後,因為懷疑而產生的隔閡早已煙消雲散,留下的更多的是尷尬,王卓朝陳傲敬了個禮道著:“對不起,陳處……我……”
“你懷疑我真是內鬼?”陳傲笑道,拿了下他的手道著:“別客氣,你是個好配角,少了你不行,怕我給你穿小鞋啊。”
王卓不好意思地笑笑,戴蘭君緊隨其後,也鄭重向陳傲敬禮道著:“對不起,陳處,我一直找機會向您道歉,我不該質疑上級的命令。”
“不不不……你質疑的非常好,我們的隊伍裡,就缺乏這種不同聲音,應該是我向你致敬,你為事業付出的太多了……”陳傲回了個禮,拉著戴蘭君的殘手,無言的拍了拍。
“去去,大白天拉人姑娘的手,老不修的……哎,陳傲,別說我不給面子啊,這次面子可夠大了啊,組長都讓給你了,辦不好,回頭你挨批,沒我的事啊。”老董笑著道,這份天大的人情,卻是讓陳傲有點侷促了,他一侷促,董淳潔笑著道:“瞧瞧這老頭,還會臉紅,哈哈……以前在你眼中,我就是個一肚子炸醬麵的草包對不對?”
“現在照樣也是啊。”陳傲刺激了他一句,不過旋即一笑,道:“可惜了,自視太高的,往往還不如腳踏實地的草包……老董,你就捨得,我也不貪這個功勞。”
“錯,這點善後的小事,我幹就太大材小用了,只能麻煩你了。”董淳潔神神秘秘一笑道。
“噢,我明白了。”張龍城一喊,王卓介面道:“那幾個人?”
“對呀,他們還沒有撤回來,老董,這是……”陳傲驚喜道。
“說出來你們都不信,我在找田上介平的最後一個窩點,我賭能找到……你們押什麼,我賠什麼。”老董驕傲地道,不過這話沒有贏得回應,沒人跟他賭,陳傲稍有不滿地道:“這事應該咱們的人做,其實咱們照樣能把馬博審下來,對不對?雖然他是間諜,可明顯還是個沒經過什麼大事的官二代嘛。”
“人越老,怎麼臉皮越厚,人家都把事辦了,你才說你也能辦?那賭不賭?賭你下月工資,輸了拿出來讓大夥吃去。”董淳潔刺激道。
這種事嚴於律己的陳傲自然不接盤了,老董懶得跟他商量,揹著手,邁著八字步喊司機隨行,眾人知道老董的脾氣,嘴碎是碎了點,可要牢的時候,你甭想從他嘴裡套出點什麼話來,陳傲笑著搖搖頭,領著眾人回行動組,這時候,戴蘭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追著陳傲請示了句,陳傲擺擺手,戴蘭君興沖沖地追上了老董,坐到了他出行的車裡。
“就知道你小丫頭耐不住寂寞。”老董笑著道,回頭看著戴蘭君,小心翼翼問著:“是不是……”
“想他啊,怎麼了?想見見不行啊,陳處都批准了。”戴蘭君大大方方道。
“有個好訊息,想不想聽?”董淳潔誘惑的眼神問。
“不會是,要破格招驀吧?”戴蘭君太瞭解董淳潔的心思了。
老董樂了,哈哈一笑道著:“猜著了,我都沒開口,陳局都問下來了,管千嬌那小丫頭真厲害,解密比王卓還快,他追蹤段小堂的非法資金啊,直接繞過了銀聯的防火牆,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做的啊……不過陳局說了,這種危險人物,還是招回來的好。”
“那仇笛他們呢?”戴蘭君好奇地問。
“仇笛沒問題,根正苗紅的,老陳都想培養第二個費明瞭……不過包小三和耿寶磊就不行了,三兒這混球,案底一堆。耿寶磊也不行,澳門當過疊碼仔,這在檔案裡要算涉黑背景了,恐怕他們過不了政審那關。”董淳潔道,以他的意思,巴不得把幾人都招到麾下,他邊駕車邊道著:“這下不用想了吧,說不定以後能天天見啊,給你們倆人搞個夫妻組聯合行動怎麼樣?……哎呀,也不行啊,世誠那頭你交待了沒有?”
戴蘭君正心煩意亂著呢,直斥道:“你煩不煩啊?不就倆男人嗎?一個老公,一個當情人,有什麼難辦的?”
哦,這倒不失為一個解決方式,老董凜然受教,不敢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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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罐車開進棗園附近的戰備路上時,悶了幾天的四人,登時被這裡的風景吸引住了。
街路筆直、綠樹成蔭、一路兩三層高的民居居多,間或還能看到幾人合抱的老榆樹,那冠蓋高聳入雲的,虯枝伸展十幾米,為這裡憑添了幾分古樸莊重的風韻。
“就是這兒。”仇笛啪唧一拍巴掌。
餘下兩位外勤加三位同伴,齊齊噓聲,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