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下子明白仇笛出入五金店的用意了,從門口到房間,不足五米的距離,全是陷阱,頂上掛著塑膠袋,已經傾倒完畢了,液體流了一地,他伸手沾了點聞聞,應該是加了料的液體,門口有金屬掛鉤,只要一開門就通電,只要腳下一絆,上面的塑膠袋就破口,一破液體一倒,被淋到的人就成了天然的導體了……牆根、兩側的牆上和門後,射釘槍打了十數個釘子,釘子間全用銅線繞結,即便不小心碰一下子,也會觸電……這簡直是個天羅地網,誰進門都沒跑。
而電源的連線口,就進衛生間裡,他踱進了衛生間,來不及收拾乾淨的房間還留了諸多痕跡,電源的插座被卸了,就是從那裡取的電。
費明指揮著同夥提取痕跡,看到這兒時他笑不出來了,浴室裡幾處留著血跡,面板組織和毛髮,他看到一截細銅絲時,小心翼翼地揀起來,兩端變色發黑,以他的職業瞬間明白了這玩意的用途,肯定是通電、發熱,用高溫灼傷逼供……銅絲肯定繞在人體某個部位上。
“幸虧……是線人,不是嫌疑人啊!?這傢伙到底什麼出身啊?”
他心裡概嘆著,詳細地把這個陷阱製作拍下來,準備回去和張龍城一起研究研究,這個應急處理方式,有點讓他歎為觀止了。
這裡的事處理到尾聲的時候,費明接到了行動組的通知,讓他直接去約見仇笛,這正中下懷,他也迫不及待地想會會這個人了………來那個李從軍手伸得很長啊。”張龍城狐疑地道,這些碎片化的資訊已經觸到了他的職業敏感,如果能得到各部隊的配給資料,那後果就不敢想像了,根據隻言片語的資訊交叉對比出其他情報,正是間諜的基本技能之一。
“整理一下,如實向上彙報。”董淳潔沉聲道,冒出來的線索讓他深感壓力徒然增大。
王卓追問著:“這倆怎麼處理?”
這絕對是個難題,線索的價值無限增加,追到這個地方放手誰也不甘心。可已經成了這樣的爛攤子,恐怕想包住也難,眾人的眼光投向張龍城,他畢竟從事過類似的工作,張龍城沉吟道著:“現在抓捕為時過早,可要放回去,恐怕對方要起疑了,兩難選擇啊,我傾向於放回去。”
“那樣……線人可能要出危險啊。”李小眾擔心道。
“危險的程度和線索的價值是成正比的,盯住這兩人的通訊方式,今天肯定有發現,說不定能找到幕後操縱的人。”張龍城道。
眾人只覺過於冒險,卻不料王卓無意發現,兩部手機中的其中一部動了,他比對著訊號源,瞠然道著:“壞了,線人直接和幕後聯絡了!?我們聽不到談話。”
“追蹤通話的另一方,應該是仇笛和他們談條件了……”戴蘭君驀地出聲了,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在關鍵時候,第一時間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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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了數聲,終於有人接了,隨口一句問著:“事情辦完了?”
“嗯……”仇笛直接哼哼了聲。
“怎麼樣?沒把人整殘吧?”對方問。
“好像殘了。”仇笛掩飾不住了,笑了。
噝……對方涼氣一吸,半晌不敢吭聲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試探地問著:“他們……倆呢?”
“脫光了在衛生間晾著呢,哎我說,我下午都告訴你了,再敢派人,我整死他,你怎麼不信呢,還真派來了……怎麼我告訴你實話,你總覺得我是開玩笑呢……。”仇笛教育著對方。
話筒裡聽了一陣嘖吧嘴的聲音,明顯是棘手無法處理了,仇笛抓著這機會,喋喋不休地埋怨著,說著自己多麼多麼兇悍,在南疆幹翻了幾個混蛋,然後再說著自己多麼多麼生氣,尼馬到長安小地方,居然有人這麼背後坑他,是忍,孰不可忍吶………千言萬語歸結到一句話上:這位老大,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這兩頭貨賣給您怎麼樣?
“賣給我?”對方氣瘋了。
“啊,您開價,多少給點就成,我知道他們不值多少錢。”仇笛嚴肅地道。
“蹬鼻子上臉上是吧?要麼放了,要麼滅了,你自己處理吧。”對方態度強硬了。
“你真不買是吧?我可告訴你,你別後悔啊。”仇笛威脅著。
“我就怕你後悔。”對方態度強硬地道,同樣威脅著:“信不信從現在開始,一直會有這樣的事,你擋得住幾次?”
“這個我信,不過你這人見事不明啊,你要不買,有的人感興趣啊,那我就打110了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