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李勁松一緊張,抖如篩糠。
哦哦……喲喲喲……李勁松一恐懼,全身抽搐。
那疼呀,那癢啊,像萬蟻攢肉一般,密密匝匝,從胯部瀰漫到全身,在眼不視物的條件下,李勁松被猝來的恐懼嚇得直嚷著:“我說……我說……”
“快說,再晚來不及了。”包小三催著。
“拍照的真不是我……”李勁松急著辨白著。
“其他呢?誰派你來的?”仇笛催著。
“華鑫……我直接對華鑫負責,他們肯定用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其他人。”李勁松喘著氣道。
“你在這兒蒐集什麼資訊。”仇笛問。
“賬務,主要是賬務,還有他們的活動規律……銀行的流水賬,日營收支。”李勁松道。
仇笛一愣,瞬間明白這貨一直和分理處小娘們勾搭的原因,敢情是這一套也用上了。
“華鑫為什麼要搞倒祁連寶?”仇笛問。
“我也不清楚……我真不知道,搞祁連寶我都沒得到訊息,上面只是讓我彙報近期各項工程的進展。”李勁松渾身扭著,不迭地道。
“還知道什麼?”仇笛催問著。
“真不知道了,這地方就這麼大,還有什麼?喂喂喂,兄弟,我都說了,趕緊停下……我受不了了。”李勁松反催上了。
蹭蹭蹭耿寶磊直噴酸醋,瞬間李勁松緩了一口氣,兩人摁著再追問,這貨卻是嚇得語無倫次,前後重複著亂講了,看實在也得不到什麼新東西了,包小三搜了搜身,然後三人一使眼色,仇笛威脅著:“爬在這兒別動……給你上藥,亂動加快血液迴圈,生活不能自理別怪我哈。”
說是上藥,三人已經如飛奔走,邊走邊卸著裝束,從樓後繞到了鎮外,賊頭賊腦的回到了鎮上。
過了很久,一個頭上扣了條紅褲子拴著脖子,手背捆著的人,一挪一挪從爛尾樓裡出來,邊走邊提著褲子,怎麼也提不上去,他挪啊挪啊,邊挪邊喊著救命,明明聽到周遭有人,就是沒人救他,好容易爬在地上,手蹭著牆磨斷了捆手的繩子,一掀頭,卻發現自己已經挪到車站邊上,一群歪瓜裂棗的男女望著他,笑著前附後仰。
哦,扣頭的不是袋子,而是一條紅褲子,女人的,髒不拉嘰的。
不對,脖子上還有東西,居然是褲帶,他一扯扔了,粉紅色的。
不對,還有東西,他一看下身,哎媽呀,褲子裡外密密匝匝全是螞蟻,看得人頭皮發麻,他嚇得瞬間把褲子脫到腳底,拽下劈里叭拉打著,一打笑聲更大,他才省得糊塗了,成光腚了。
羞惱之下,捂著****,飛快地往無人處跑了。
這個“畫家”當天就在屯兵鎮消失了,據說他是僱了輛黑車直接去市裡,再沒有出現過。只在街頭巷尾留下了一段讓人捧腹的笑料。
沒人知道,是一瓶稀釋的蜂蜜水加螞蟻讓這個“商業間諜”翦羽而歸了,不過惡作劇得逞的幾人也笑不出來了,李勁松在驚恐之下說的事,可信度很高,包小三摸到的手機裡,管千嬌從儲存卡上恢復了不少刪除的照片,沒錯,主要都是營收支出的賬目,這個人的主要目標是和鵬程關聯的銀行,這是要幹什麼,連管千嬌也想不透。
能想透的只有一件事,幾個人急視了一個細節問題,板倒祁連寶的那些照片,正像李勁松所講,角度不對,拍攝的角度只有可能在一個地方,影城賓館的內部。
於是舊題未解,新難又生,正像包小三哀嘆:
“我日特麼滴呀,到底還有多少商業間諜在背後搗鬼啊!?”
多少不知道,但肯定還有,這時候連管千嬌也開始動搖了,似乎華鑫和鵬程的媾和確實有問題…………右邊,附視的角度,而且是長焦相機,那鏡頭半個胳膊長,誰敢在祁連寶視線能看到的地方拍啊?”蒙著頭的李勁松急速的解釋道。
這麼專業,把包小三和仇笛聽愣了,耿寶磊聽到了,一拍額頭一吸涼氣,然後找著手機裡存著的照片,此刻才恍然大悟了,指指賓館的方向,路右邊,附視的角度,只可能在賓館裡、某個房間的窗戶後面,而且是隨機的事,那不是李勁松拍的,可能性就大了。
真錯了?包小三和仇笛傻眼了,居然打錯了。
人一停,李勁松不迭地求饒著:“幾位……有話好說,我口袋裡有張卡,密碼129712,卡里有點生活費,你們看著取吧,別害我……我就一窮畫家。”
“裝,再尼馬裝。”包小三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