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很無所謂的說道。
“石頭,你擅長什麼?”曽不負又問道。
“你聽說過的,我就會。”
“吹牛。”
曽不負也覺得白晨是在吹牛,這天下間除了那個人之外,誰敢說精通一切。
“明日比的是七雅,七雅涉及琴棋書畫詩酒歌,涵蓋甚廣,不如我們先考一考你七雅如何”曽不負提議道。
“便由我來考你。你若是連我都贏不了。明日便不要上臺自取其辱了。”曾可欣是有意刁難白晨。便是要藉此機會,故意羞辱一下這小子:“你出題,免得說姐姐我欺負你。”
“那就比琴吧。”
“咯咯……你摸過幾天琴,便敢和人比琴。”
“琴是抒心問道,有些人一輩子捂琴,也不見得能有什麼成就,這琴講究的是悟性,悟性你動不動。算了和你這胸大無腦的人談悟性,實在是太難為你了。”
眾人都翻了翻白眼,若是比口才爭辯的話,這小子一定天下無敵。
曾可欣則是已經氣瘋了,自己說一句,這小子能通篇大論,末了還能補一句嘲諷自己。
當曾可欣坐到琴案前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身上立刻散發出一種清新優雅的氣息,臉上含光內韻,目光輕漫。
看起來曾可欣已經觸控到琴道的一絲菱角。她所奏的是《落花辭》。
本就優美的曲風,在她的演繹下。變得更加清新脫俗,琴聲似是具有了靈性一般,縈繞在每個人的腦海中,讓人魂牽夢繞。
所有人看向白晨的時候,都已經不抱有希望。
曾可欣的琴技,已經是他們所能想象的極致,他們不認為白晨真能夠演奏出更加美妙的琴聲。
白晨微笑的走到琴案前坐了下去,看了眼眾人。
心動、意動、情動、靈動。
這是評價一個人琴技最好的讚美,而曾可欣剛剛觸及真正的琴道,所以她的琴技還停留在心動上。
白晨並未急著彈奏,而是雙掌捂琴,輕輕的試過琴絃。
曾可欣不由得皺起眉頭,肖鳳兒略通琴技,不過也只是略通而已。
曽不負和周麻三則是徹徹底底的大老粗,根本就看不明白白晨的舉動。
“丫頭,他這是在做什麼?”
“問琴聞琴。”
“啥意思?”曽不負不解的問道。
“每一把琴都是具有靈性的,如果不是自己熟悉的琴,彈奏起來難免會有毫釐的偏差,所以就需要與琴溝通,問琴心,聞琴意,心合意投方能奏出最佳的琴聲。”
“那我為何從未見你這麼做過?”
曾可欣有些羞澀的低下頭:“我不會。”
“那石頭會,是不是就說明他的琴技比你的高?”
“他不過是裝神弄鬼罷了,這世上琴師萬千,可是能夠問琴聞琴的不過寥寥幾人,即便是我也只是看過琴譜中提及過。”
琴聲漸漸響起,白晨的身心也投入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曽不負渾身一顫,恍惚著清醒過來。
其他幾個人也是如此這般,便彷彿做了一場白日夢一樣。
“怎麼回事?剛才我是怎麼了?”曽不負茫然的看著幾人。
“不知道,石頭不是在奏琴嗎?我聽著聽著就走神了,好像睡了一覺。”周麻三此刻只覺得,全身說不出的舒坦:“對了,石頭剛才奏琴奏的如何了?”
“我……我也沒聽清楚……”曽不負看向肖鳳兒。
肖鳳兒也是苦笑:“我好像也走神了,可欣,石頭奏琴完了嗎?”
只是,此刻的曾可欣臉上表情已經完全凝固,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她可能是在場眾人中,唯一從頭聽到尾的人。
可是在這個過程中,她同樣是恍恍惚惚,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跟著琴聲盪漾一般。
她記得琴譜中有記載著這麼一句話,心動、意動、情動、靈動……
能夠走出四者者,皆為琴聖。
曾可欣一直覺得,同輩琴道之人裡,無人能出其右。
即便是那些老琴師,幾乎沒有人能夠做到四者之一,更別說四者俱全的人。
曾可欣幾乎以為,這世上已經沒有琴聖。
可是她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真的聽到了琴聖的彈奏。
只是,這個琴聖居然只是一個五歲的孩童。(未完待續。。)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