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確實應該是長途奔逃的時候留下的吧?”
“不,我不是說她的腳掌,是說她的小腿骨,安倍爾城距離時空之門少說也有上千里路程吧,一個普通人就算不眠不休的逃跑,也要六七天才能跑的到,這樣的長時間奔逃,腳骨會因為無法適應高強度的運動,而出現扭曲,一般表現為紅腫骨折,嚴重的更可能廢掉雙腳,而她的雙腿,看起來更像是為了應付而特意弄傷的,可是該傷的地方不傷,不該傷的地方卻傷了,如果你是她的話,要長時間的奔跑,你覺得什麼東西最重要?”
玫瑰沉思良久,徐徐道:“鞋子!”
“沒錯,鞋子才是最重要的東西,這種長途奔逃的過程中,會因為雙腿的不適和強烈的痛楚,就需要用裹布將腿骨纏住,可是你看她的腳掌以上的部位,細皮嫩肉的,絕對不會是什麼村姑,更不是什麼被馴服的奴隸。”
“這麼說來,她混入我們的隊伍中,那她一定就是那些以前進入這裡,而又滯留下來的冒險者?”
“暫時來說我還不能肯定。”白晨搖了搖頭:“她的身上還有疑點。”
玫瑰看著前面走的洛薩和藍可兒,洛薩總是時不時的回過頭,對藍可兒表示關心。
“洛薩恐怕已經被這女人迷得七葷八素了,這時候你還讓讓洛薩負責領路?”
“因為我看不透這女人,所以我就會胡思亂想,就比如說剛才,這女人說那個方向有岩層,我就會想,這個女人會不會是已經在那個方向佈置了陷阱,然後又會想,這個女人或許會為了顯示自己的誠實贏取我們的信任,所以指了一個沒有問題的方向,接著又會想,或許這女人知道我們懷疑她,所以我們會選擇反方向,然後她就故意指了反方向,讓我們上當,總之這樣一來,我們就會不斷的自我猜忌,所以乾脆就讓洛薩來決定,也省的自己胡思亂想。”
玫瑰苦笑,看來聰明人也是有聰明人的煩惱,不過白晨的話,也讓玫瑰對這個藍可兒產生了幾分忌憚。
能夠讓這小子看不透的女人,恐怕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善男信女。
“而最關鍵的一點是,我倒是希望我們現在是踏入陷阱,也省的我們繼續與她虛與委蛇。”
眾人走了一陣,終於看到了一片岩林,洛薩頗有些得意的看著白晨:“前面那就有個洞窟,看起來是個遮風避雨的好地方。”
眾人進了洞窟,發現確實是個好地方,洞窟不深,不過內部空間不小,在這裡落腳確實很不錯。
“去弄點雜草來,鋪成草鋪,今晚就在這將就一個晚上。”
白晨直接坐到了地板上,洛薩立刻道:“我這就去。”
“洛薩大哥,還是我去吧,這種雜務我做的了。”
“還是我去吧,這裡可不比外面的正常世界,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
洛薩安撫下藍可兒,調頭便出了洞窟。
“我去獵一隻獵物,做今晚的晚餐。”玫瑰道。
“順帶帶一隻兔子回來。”白晨一點都不客氣。
“知道啦。”玫瑰白了眼白晨。
白晨自顧自的逗弄著剛剛甦醒的小禿,藍可兒則是獨自在一旁,氣氛有些尷尬。
藍可兒看了眼白晨,走到白晨的面前:“好小的小鳥,它是你的寵物嗎?”
藍可兒伸手想要去撫摸小禿,白晨突然躲開,語氣頗為不善的說道:“不要拿你的手摸它。”
藍可兒的臉色微微一僵,尷尬的收回手:“對不起……”眼眶含著晶瑩的淚花,看起來頗為楚楚可憐。
“你知道嗎,小孩的眼睛是最敏銳的,能夠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白晨看了眼藍可兒:“玫瑰和洛薩都不在這裡,所以你也不用在我的面前裝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白晨突然湊近到藍可兒的身前嗅了嗅,皺起眉頭道:“你的身上有血蘭花的氣味,你在用血蘭花冥想修煉!?”
藍可兒臉色微微一驚,下意識的退後兩步。
“什麼血蘭花?”藍可兒立刻又恢復常色,不解的看著白晨。
“好奇怪,你是用什麼壓制自己的魔力的?我居然感覺不到你身上的魔力波動。”白晨遲疑的看著藍可兒:“還是說……你身上有什麼壓制魔力的神器?”
“你這小孩……真是奇怪,總是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白晨突然側頭看向頭頂:“奇怪,我怎麼感覺到有人在監視……難道是什麼我不知道的魔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