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小孩……我這是怎麼了?”
“你忘記了嗎?”
“我……”
剎那間,一個晚上的記憶,便如潮水一般,瞬間湧向山雷的腦袋。
“啊……”山雷慘叫一聲,雙手抱著腦袋,悲憤、痛苦、絕望,交織成一個揮之不去的噩夢,又如一把利錐,狠狠的紮在山雷的腦袋上。
山雷痛苦難言,撕心裂肺的咆哮了一刻鐘,這才漸漸的平息下來。
可是他看到了自己本應該消失的左臂膀。可是這個左臂膀卻不是他的。
“我的手臂……”
白晨已經處理完白水東的傷。站了起來看著山雷。
山雷有些畏懼的看著白晨與姬鳳。兩人的身上散發著一種,令他仰望的氣息。
山雷不由自主的低下頭,流露出自卑之色。
“告訴我怎麼回事吧。”白晨說道。
山雷的淚水又一次的淌落,只要回想起昨夜的那一幕,他就看到自己的弟弟,在自己的面前慘死的樣子。
那種悲傷如潮一般湧來,難以遏制的痛苦,一直髮洩了十幾分鍾。這才停止哭泣。
白晨和姬鳳都沒有去阻止山雷的發洩,有些時候,情緒宣洩出來,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然後山雷便開始講述著昨夜的悲慘……
白晨轉頭看了眼被姬鳳用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地上的嗜血狂魔,隔著十幾米的距離,隨手掃開巨石,然後將嗜血狂魔拖到山雷的面前。
“去給你的親人復仇,同時也去把那個幫助了你的女人救出來。”
“可是……我什麼都做不到……”山雷的身體又開始顫抖。
白晨和姬鳳突然默契的退後兩步,同時放開了嗜血狂魔的束縛。
嗜血狂魔失去束縛,立刻就衝著眼前的山雷發出嘶吼。巨掌拍向山雷。
“啊……不要……”山雷雙手捂著頭,心中充滿了不解與絕望的情緒。
那張帶著恐怖力量的巨掌拍在山雷的左臂上。山雷感覺微微震了一下,卻沒有意料之內的衝擊。
山雷不由得睜開眼睛,作弊慢慢的掙開,將嗜血狂魔的手臂輕而易舉的推開。
“我……我這是怎麼回事……”
嗜血狂魔卻不會給山雷遲疑的時間,右臂揮掃過來,山雷下意識的拿著左臂一擋,又一次的擋住了嗜血狂魔的攻擊。
緊接著,一道光束突然從掌中升起,就像是一把刀,一把由光匯聚成的刀。
山雷的思緒已經凌亂了,卻是身不由己的揮舞出光刀。
嘶——
嗜血狂魔看著自己脫落的半個身體,卻沒有痛苦或者恐懼之色,反而提起右臂又一次的拍向山雷。
山雷再次揮舞著光刀,將嗜血狂魔的右臂也一併斬落。
那種快刀斬亂麻的感覺,毫無阻滯,斬到嗜血狂魔身上的血肉之時,非常的順暢,哪怕是斬到筋骨依然順暢的難以言喻。
失去了雙臂的嗜血狂魔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用嘴巴衝著山雷咬去。
山雷這次終於主動了一次,沒有再退縮,手中光刀飛斬過去。
巨大的頭顱掉落在地上,失去了曾經的兇戾,平靜的彷彿要抹去它曾經的罪孽一般。
山雷在巨大的震驚中無法自拔,過了許久,這才清醒過來。
可是,那個孩童與那個女人,卻已經消失無蹤。
白水東睜開眼睛,卻看到了一個畢生難忘的一幕。
那個昨夜還被自己拯救,重傷垂死的少年,此刻卻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將嗜血狂魔斬殺。
白水東愕然的看著山雷:“你……”
“啊,你醒了大叔……”山雷立刻激動的看著白水東,發現白水東的驚愕的目光,低頭一看自己手上的光刀,甩了甩左臂,光刀唰的一聲消失。
山雷一喜,又甩了甩手,光刀卻沒有出現:“好奇怪……”
“小兄弟,你這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山雷不斷的嘗試著再把光刀弄出來,嘗試了許久,終於抓到了一點竅門,不過還不是很純熟。
白水東突然想起來:“對了,主母呢?主母在哪裡?”
“啊……你說的是那位尊貴的夫人吧,她被抓走了,抓走她的人叫薩英豪,就是他控制嗜血狂魔,襲擊了我們的村莊的……”
山雷越說面色越是猙獰,臉上充滿了仇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