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少年突然感覺到壓迫感,這種感覺源自白晨的身上,就像是自己的母親之前給自己的感覺一樣。
突然,曠野前方變成了銀白色,沒有任何徵兆的奇變。
並不是大雪覆蓋的那種白色,而是金屬銀。
就如同銀髮少年的髮色一樣的色澤,金屬銀在不斷的向著他們這邊蔓延過來。
安菲特瞪大眼睛,最初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很快他就發現,這不是錯覺。
而是某個人所引起的變化,遠遠的,在銀色所覆蓋的邊界,有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踏足的地方,銀色就會覆蓋到哪裡。
一直走到近處,安菲特才看清楚來者。
這是一個同樣銀色髮質的女子,不過臉上被圍巾遮住,只露出一對眼睛,看不清楚容顏,可是即便看不清楚容貌,僅憑她的身姿,安菲特第一時間就認定,這是一個漂亮到無法形容的女人。
比起銀髮少年更加美不可言的女子,這個女人的身上,總是帶著一種非常特別的氣場。
不過最特別的還是她所引動的銀色世界,她的背後已經被銀色完全覆蓋了。
安菲特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艱澀,好像咽喉裡塞了什麼東西。
這種胸悶的感覺,讓他無法挺直身體,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
可是就在這時候,銀髮少年也感受到了同樣的窒息感。
“媽媽……我……難受……”
銀髮婦人眉頭一皺,猛然看向白晨。
白晨站在馬車上,微笑的回應著銀髮婦人。
他們並未對彼此動手,可是他們的暗鬥,卻是波及在身邊人。
“主人……我無法呼吸了……”
“彆著急,你看那個白頭小子都還堅持著,你也堅持一下嘛。”
安菲特現在算是明白了,這是白晨和那女子的暗鬥,可是明知道是這樣,他卻無可奈何。
正如白晨說的那樣,銀髮少年明顯承受力要更低。
銀髮少年已經倒在地上,身體在不斷的抽搐著,瞳孔上翻。
銀髮婦人輕哼一聲,背後的銀色世界驟然消失,安菲特所承受的壓迫感也在瞬間消散。
安菲特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那種窒息感,差點就沒緩過勁來。
銀髮少年身體一挺,也跟著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
“你是什麼人?”銀髮婦人擰著眉頭看著白晨。
“在詢問的身份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們母子沒有任何根基,也不希望與任何人為敵,只想要平靜的過著我們的生活,還希望閣下給個方便,放過我們孤兒寡母。”銀髮婦人的語氣非常的謙卑。
就連安菲特都開始同情起來,他似乎忘記了,就在一分鐘前,這個女人差點要了他的命。
而且從這個女人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她絕對和寡母這個身份搭不上邊。
白晨笑了起來,不過他的笑容在下一瞬就收斂了起來:“放過你們,應該是你們放過我吧,我只是落魄家族的遺子,家道中落,遠走他鄉,在這裡無依無靠,本想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落腳,誰曾想這人勾結強盜,攔路搶劫,你們就是這麼欺負我這個外鄉人嗎?”
說著,白晨的眼角還擠出兩滴眼淚,如果安菲特不是對白晨知根知底的話,恐怕就真要被他欺騙了。
這傢伙是無依無靠的落魄遺子?
這傢伙可是比強盜還要惡劣一千倍,一萬倍的超級大壞蛋。
就連銀髮婦人也不會把白晨的話當真,至少在白晨用同樣的威壓,差點憋死自己的兒子之後,銀髮婦人就不會相信白晨會是一個落魄家族的遺嫡子。
“閣下誤會了,我這孩子雖然頑劣,可是絕對不會勾結強盜,這些矮草精也從未有外族人能與他們交流,他們每次作惡劫掠,也都是與同族行動,從不與外族合作。”
“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吧,再者說,憑你的實力,想要操控這樣一支強盜團,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閣下又何嘗不是呢,以閣下的實力別說區區幾十個矮草精,便是再多十倍、百倍,又何嘗能傷閣下分毫?”
“有自保能力是一回事,被人算計又是另外一回事,我有能力不代表我就必須受到傷害,你說對吧。”
“好吧,說出你的條件吧。”
“我想知道你的來歷。”白晨說道。
“你做這麼多,就是為了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