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跪在泥濘中,向過往的每一個行人推銷著身邊的每個人和他們自己。
街頭巷尾全都是惡棍、強盜、小偷,不是這裡的人都是邪惡的,是這個錯誤的時代造就了這些惡棍、強盜和小偷。
不過這些人不敢去接近趙殷龍的商隊,他們盯著那些出售家人的平民,一旦誰的手上有錢了,他們就會向那些人出手。
在這裡,沒有人有安全感,所有人都是惶惶不安,同伴之間也充滿了勾心鬥角。
“一年沒來,這裡變的更加的混亂了。”趙殷龍眉頭緊鎖的說道:“一年前來的時候,這裡至少還有一些商人和商鋪,現在完全沒有。”
“這裡有客棧嗎?”白晨問道。
他們已經走了十幾日的時間,這時候最好是能有一個休息的地方,而不是每天都睡在車廂裡。
“有……也許吧。”
商隊停在了一個很大的莊園前,白晨看著這個莊園,雖然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了,可是從這裡的佈置,依稀能夠感覺的出這裡的主人很富裕,至少曾經很富裕。
“這裡是客棧?”
“這是華羅德莊園,曾經英格蘭最美的莊園,住著威爾遜大公爵,不過威爾遜死後,他的家族開始衰弱,為了維持生計,他們不得不將華羅德莊園改建城客棧,不過這裡的環境您也看到了,根本就沒有人住的起這裡。”
“難道這裡沒有領主嗎?”白晨不解的問道。
“二十年前,英格蘭四大公爵聯名向國王進言,要求驅逐教廷在英格蘭的勢力,可是卻被教廷的力量反撲,四大公爵全都失敗被處以極刑,在大主教比列。安德生的壓迫下,英格蘭已經沒有了大公爵,比列不允許再出現可以威脅到他的貴族出現。”
“英格蘭國王難道就如此放任不管?”
“國王能做什麼?沒有足夠的政治手腕,四大公爵被處死的時候,他都不敢說什麼,更何況現在。”
“真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傢伙。”
“人為了自己的地位鞏固,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這是無能者的託詞,如果那個大主教真的有這個能力,他完全可以自己當這個國王,然後把這個國家治理好。”
“治理一個國家談何容易?這世上只有一個武皇。”
這個莊園非常大,雖然很多角落都已經佈滿灰塵,可是還是有走動的痕跡。
不多時,兩個老者就迎了出來,一個穿著陳舊的貴族服裝,只是臉上難掩滄桑與疲憊:“趙老闆。”
“威爾遜先生。”
“真是貴客上門,快請進。”
“這個莊園你還在經營吧?”
“在在,太好了……總算是把您盼來了。”老貴族滿臉的喜色:“這次您與您的商隊要在這裡住多久?”
“還不確定,先租一個月吧,我要包下整個莊園,沒問題吧?”
“好,好……當然沒問題。”威爾遜難掩喜色。
這可是大買賣,平常別說是包下整個莊園,就算能有一個客人入住,他都能笑醒。
也只有如趙殷龍這樣,來自武唐的大商人,才能包下整個莊園,一住就是一個月的時間。
“這是兩百兩銀子,威爾遜先生。”
真是便宜,白晨的心中暗道,包下這麼大一個莊園,而且還是一個月的時間,居然只要兩百兩銀子,如果放在武唐,一天都不夠。
當然了,這裡和武唐沒的比,威爾遜喜上眉梢。
“老管家,快去給我們的貴客準備晚宴。”
“先去準備兩間最好的房間,收拾乾淨一點,在我的隊伍裡,有身份非常尊貴的客人。”趙殷龍說道。
最尊貴的客人?
在威爾遜的眼裡,趙殷龍就是最尊貴的客人。
可是他居然稱還有更尊貴的客人,心中不禁嘀咕起來,會是什麼人。
不過很快的,威爾遜就發現周圍所有人都眾星拱月一般的圍繞著那三個孩子的周圍。
其中兩個是西方人的面孔,所以直接就被威爾遜排除了。
哪怕那兩個孩子是王子公主,對威爾遜來說也毫無意義。
可是那個東方的男孩不一樣,那種輕描淡寫的眼神,就彷如上位者一般的從容淡定。
沒錯,這個男孩就是趙殷龍口中的身份非常尊貴的客人。
“敢問,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你不需要知道。”白晨淡然說道:“做好你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