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雖然沒發現血悲蟲,可是也知道人的耐藥性,這位老爺應該已經連續服用同一個方子超過三年的時間了吧,知道他日漸消瘦,時日無多,所以估計著差不多了,將你們支到我們洛仙館來,這時候貿然換方子的結果,必然是虛弱的身體受不了新方子的藥性刺激,立刻暴斃,更何況體內還有吃喝慣了老爺精血的血悲蟲。”
眾人聽的毛骨悚然。看向中年男子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悲哀與憐憫。
怪疾纏身這麼多年。如今才被人一語道破天機。
“你說最初的時候很容易醫治?”妙齡女子疑惑的看著白晨:“那現在可還有救?”
“其實最初的時候,只要這位老爺買上三五罈燒刀子,日日喝的迷酊大醉,不出三日的時間,這些血悲蟲便會醉死,然後被排洩出體外,根本不需要特殊的治療。”
中年男子的臉色陰晴不定,看向白晨的目光。更是有一種悔之晚矣的表情。
那沙啞蒼涼的聲音顫顫的問道:“那現在呢?”
“這血悲蟲如今喝慣了體內喊著補藥的精血,一個個強壯的跟個壯漢似得,按照原來的方法,還沒把它們灌醉,你自己就要醉死……除非……”
“除非什麼?”妙齡女子連忙追問道。
“除非皇宮裡的特供百花釀,以百花釀浸泡身體三天三夜,這三日不可服用任何食物,吃喝就靠著百花釀,三日之後血悲蟲自會中酒毒而死。”
中年男子如獲新生,妙齡女子也是一臉激動。
“多謝。多謝閣下提點,小女子代父向閣下行禮。”
妙齡女子知書達理。雖然身份不凡,卻毫無輕傲態度。
當然了,更多的是因為白晨為他們指明瞭方向。
“敢問酬金幾何?”
“看兩位似乎一點都不為大內特供的百花釀擔心,想必非富即貴,酬金就不要了,若是有心,待到康復後,把對面的仁和堂拆了即可。”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當然了,這個保證是等到白晨的辦法奏效後。
在最後行了個告別禮後,兩人匆匆離去。
洛仙心頭說不出的激動,同時還有小小的後怕。
如果真如白晨所說的那樣,到時候被仁和堂算計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過白晨的醫術,當真是高明的令她高山仰止。
她在看到那個中年男子的時候,同樣以為是普通的貧血。
可是現在想想,那個中年男子非富即貴,怎麼可能得這種窮人病。
還好有白晨在身邊提點,不然的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兩人出了洛仙館,便看到對門的小廝鑽出來,滿臉關切的看著兩人,眼角還不忘偷瞄妙齡女子。
“丞相大人,您在對面的洛仙館看完病了?對面可開了藥方?可需要我們仁和堂的大夫把把關?”
小廝口中的丞相自然是中年男子,他正是當朝宰相魏如風,身邊的妙齡女子則是魏如風的獨女魏可欽。
聽到小廝的話,兩人自然是沒好臉色,魏可欽一想起白晨的話,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父哪敢勞幾位神醫大駕,就此告辭了……爹,我們走吧。”
魏如風十八歲入朝為官,縱橫朝堂三十餘年,自然不是軟弱之輩:“老夫多年受幾位神醫費心費力,不敢言忘,如今還蒙得介紹神醫給老夫,老夫更是感激不盡,待到老夫病好之後,必然好好償還諸位神醫恩德。”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小廝冷笑一聲:“就對面幾個小崽子,也敢稱之為神醫,還想著病好之後,只要吃了對面開出的藥方,能不能獲得過三日還是問題。”
魏如風並未回府,而是直奔皇宮大院而去。
此刻的李世正看著眼前一條三丈長的巨獸,這隻兇獸被關在牢籠之中,不斷的掙扎與咆哮著。
這隻正是伏地蛟,三丈長的蛇身不斷的翻滾著,原本應該是暗灰色的體表,此刻居然不斷的被紫色侵染,腦袋上長著的獨角不斷的衝擊鐵牢。
周圍的侍衛看的觸目驚心,這可是一隻成年伏地蛟,可是他們的主子只是餵了一滴自己的鮮血,這隻伏地蛟就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蛟類最好劇毒之物,這是眾所周知的,可是如今看這伏地蛟,居然被毒死。
簡直是匪夷所思,李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雙拳緊握看起來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沒有人敢開口,因為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李世的那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如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