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問。
“能新鮮吃的就新鮮吃,要麼就是曬太陽醃製,把生菜曬成酸菜,生ròu塗上煙曬成醃ròu,要吃的時候泡一泡。”冰鳥沉默一會,才說:“母親很多才多藝,雖然表面上很低調,但暗中總是想法子讓我們吃好。她總是連夜到山裡撿柴,從亞龍巢裡偷蛋,趕在日出前回……”
她突然不斷吸鼻子喘氣,薩迦走到她身後,輕柔的環住她苗條的身體。她淺藍的俏臉上滿是淚水,本該嬌yàn的淺紫嘴chún蒼白得讓人心疼。薩迦暗暗的嘆息,托住她的臉頰讓她側過臉,然後細細的親wěn她臉上的淚水。她勉強的抿嘴微笑,低聲說:“對不起,失態了。”
“你說你討厭冬天,這裡有冬天嗎?”薩迦在她耳邊低聲問。
“這裡白天特別熱,晚上有特別冷,放在屋外的水能凍成結結實實的冰塊,可以說每個晚上都是冬天。器:無廣告、全文字、更”冰鳥放鬆的靠著薩迦的xiōng膛,低聲說:“不過真正的冬天也是有,只不過不長,不像雷霆山脈有長達四個月的冬季。這裡只有一月份是冬天,白天干冷乾冷的,晚上更加的乾冷,風還特大。下雪很少,但冷風就像刀子一樣能殺人。沒到那個時候,媽媽和姐妹們都擠成一團睡,房間裡面放一個火盆子,裡面燒著儲藏了整整一年的幹糞球。”
“那一定臭得不得了?”薩迦問。
“不止臭,還會把人燻黃,所以我們都是méng著頭。”冰鳥chún角微微彎起,微笑蒼白惹人愛憐:“記得村裡很多大叔都不捂著,整個晚上都被臭煙燻啊燻的。結果冬天過去後,他們整個人都屎黃屎黃的,隔著老遠都有一股糞球的氣味,怎麼洗都洗不掉。”
“那也太恐怖了。”薩迦連忙埋在她的頸窩中深呼吸,然後滿意的長長嘆息。
“現在回想起來,小時候過得很辛苦,可當時不覺得。”冰鳥望著窗外的樹木,chún角彎起的弧度更明顯了:“為了保持隱秘,媽媽不讓我們與村子裡的小孩玩。我們對那些小鼻涕泡們也沒興趣,所以天天在窩裡對掐,都想證明自己是最bāng的nv孩,媽媽最好的nv兒。我們總是聯手對付老大,因為她排行‘第一’,媽媽讓我們喊她做大姐,但我們總想證明自己才是第一。在我們都兩三歲的時候,每晚都在chuáng上打架,nòng得chuáng咯吱咯吱只搖。”
“真可愛,六隻粉嫩的小寶寶在chuáng上擠成一團打滾,流著口水嗷嗷猛咬。”薩迦說。
“我們可不是艾璐娜。”冰鳥撲哧一笑:“可不會像小瘋狗一樣luàn啃luàn咬。”
“那你們怎麼打假?”薩迦微笑著問。
“打枕頭仗,老四那時候可狠了,總騎在別人肚子上掄著枕頭啪啪打臉。”冰鳥氣鼓鼓的說:“從五歲開始,她打枕頭仗就沒輸過,每次打完臉,她都囂張的喊:‘還有誰’。”
“她不論多麼強,總是一個人,你們可以聯手對付她啊?”薩迦說。
“唉,我們總覺得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打敗她,每次都這麼想,但每次都輸。”
冰鳥臉上的表情生動很多,似乎漸漸從先前的悲傷中脫離,但薩迦知道事情不是這樣,她心中的悲傷並沒化解,只是再一次被掩蓋。或許她很快會恢復得與平常一樣,可心中yīn影再次被觸及的一天,她又會急躁、走神、自怨自艾,甚至還有其他更糟糕的情況。薩迦知道不能任由她把傷口掩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引導她主動說出悲傷,心中隱隱有些煩躁。冰鳥卻很享受現在的情況,靠在薩迦懷裡娓娓訴說童年的趣事,微笑越來越活潑。
因為煩躁和鬱悶,薩迦只是呆呆的聽著。冰鳥自說自樂了一會,察覺到薩迦的沉默後也跟著沉默。許久之後,她幽幽的嘆息,主動說:“我知道瞞不過你,也不打算瞞你,好歹我們也是jiān夫yínfù。是這樣的,我們比普通孩子更早懂事,五六歲就開始幫媽媽做家務。七歲的時候,我們接受媽媽的秘密訓練。被追殺的時候,我們已經修煉了五年多,雖然不是刺客的對手,但也不是一無是處。我們儘量幫助媽媽,幫忙清掃蹤跡,幫忙驅逐魔獸,幫忙站崗放哨。在地下城中時,我們還幫媽媽對付那兩個刺客和他們控制的怪物群。戰鬥很jī烈,但母親為這場戰鬥準備了十年,準備很充分,所以一直是有驚無險,直到最後……”
她的回憶梗塞在喉嚨,強烈的悔恨、自責、憤怒和傷悲淤積在她的xiōng口,讓她的嬌軀不住顫抖,靠在薩迦懷裡的腰背繃緊得像滿開的長弓。他用力抱緊她,她的顫抖有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