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是的,差別只是他們知道這情況,還是不知道這情況。”火女說。
薩迦和女伴們繼續檢查每個馬戲團成員的資料和隱藏的小東西。經過一番討論和總結,妖狐和火女終於達成這樣的共識:一個拜紗莉絲邪教把這群無節操的食色男女聚集在一起,組成南方火焰馬戲團,但這群蠢貨不知道真相,白天快樂的表演,晚快樂的墮落。
薩迦聽完妖狐和火女的總結後,仔細思索一會,漸漸露出興致盎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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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篷車在平坦的道路緩緩的行使,車軸不住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薩迦無聊的坐在車伕座,欣賞著周圍翠綠的山丘。因為多湖多河的地理環境,五海行省冬暖夏涼四季宜人,冬天不僅沒有大風大雪,樹木也大多四季常青,彷彿常年都是仲春和早秋。這種氣候非常養人,但對於習慣邊境生活的薩迦而言,這實在有些太無聊。他相當渴望路旁能衝出一群兇惡的魔獸,哇啊啊啊大吼的獸人更是賞心悅目的可愛。但很遺憾,這一切都只能是空想。塔蘭人可是生態系統中最貪婪兇惡最具破壞性的怪物,他們的地盤怎麼會有魔獸亂跑。
在他身後的車廂內,一場精彩的故事會正在進行中,脫離牢籠的斯芬克斯橫臥在車板,艾璐娜、瑪琳和安潔莉婭坐在她身,芬里爾和兩隻小狼趴在另一邊。她們都豎著耳朵望著前面的火女,聽火女講一個驚心動魄、蕩氣迴腸、天昏地暗的勇者故事。
憑藉超凡的聽力,薩迦能一字不落的聽見火女的演講,只是對這種低年齡向的劇情不怎麼感興趣。偶爾一些時候,薩迦會暗暗的感慨:“一張甜美活潑的嘴巴確實很有用,再加一個吹牛不打草稿,出口成章的聰明腦子,就是一個大師級的演說家。”偶爾中的一些偶爾時候,薩迦還會想:“一張甜美活潑的嘴巴,一個吹牛不打草稿,隨口瞎忽悠的腦子,再加一層刀劍不穿的厚實臉皮和一顆完全捨棄節操的心,就是一個妖怪。”
時間在無聊的旅途中慢慢消失,中午不知不覺間到了,馬戲團的車隊在一處大河邊停下,前面不遠處是一個漁村。一部分人前往漁村購買食物,一部分人負責燒火和照顧馬匹。薩迦像專業的馬車伕一樣,給馱馬解開韁繩和套索,把它們遷到湖邊喝水。
火女開啟車廂的前門探出頭,笑盈盈的喊:“大哥,幫個忙。”
薩迦愣了愣,呆呆的盯著火女這張陌生的臉好一會,才醒悟這是火女變成的露絲,自己也變成了凱文。他摸摸有些僵硬的臉,嬉皮笑臉的說:“幫啥忙啊,美女,是不是你要用小綿羊和大哥的大木頭叫喚。呵呵,還有半小時開飯,足夠我們來一發。”
“半個小時呀?”火女笑嘻嘻的說:“何止一發,足夠三分鐘先生您來十發了?”
薩迦明知道火女是模仿露絲,但還是鬱悶得瞪大眼睛。三分鐘先生?這實在太侮辱人了,任何有自尊心的男人聽著都會受不了。火女又嗲聲嗲氣的說:“人家有些口渴,中午想吃蜂蜜水和小麵包。如果這些好吃,人家宵夜時可能想吃熱熱的烤腸和濃濃的牛奶喲。”
薩迦精神一振,立刻屁顛屁顛的跑去忙活,一邊跑一邊喊:“蜂蜜在哪?”
不遠處的另一輛車旁,變成俊秀小白臉拉塞爾…維克多的妖狐僵硬著臉揮鏟子挖坑。變成皮衣女郎艾米小姐的冰鳥拄著鏟子站在旁邊,似笑非笑的問:“喲,很受不了?你的臉都快掉下來了。”妖狐淡淡的說:“沒有受不了,我只是還沒適應這魔皮面具。”
“少來了,一定後悔他和她的角色是大眾情人?”冰鳥說。
妖狐沉默一會,才冷冷的說:“如果我在聽見某人不幹正事一直說廢話,我絕對會安排她今晚在馬廄過夜,另外附送一套獨特的滑輪工具。另外,我再告訴這個人,拉塞爾…維克多跟他的哥哥凱文…維克多兄弟情深,在野外共用一個帳篷,在旅館共居一個房間。”
“你……我服了。”冰鳥眼睛瞪得老大,連忙乖乖的埋頭挖坑。
在這個時代,蜂蜜是奢侈品,馬戲團中只有少量的藥用蜂蜜。薩迦花費一番功夫才準備好蜂蜜水和小麵包,正要送給火女時被黑黑胖胖的馬戲團老闆喊住。老闆拿捏著一口像模像樣的南方口音,笑嘻嘻的說:“凱文兄弟啊,我剛剛去前面的村子買吃的時,村子裡的人聽說我們是馬戲團的,問我們願不願意為他們表演,他們可以免費給我們十捆好的馬草、五擔大黑豆和一擔魚乾。呵呵呵,我們反正中午閒著,能省點花銷也就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