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這裡有十多個長著四條胳膊的銀色金屬傀儡正在解剖獸人,或者說組裝獸人傀儡。
見到薩迦的出現,銀色傀儡們紛紛大喊:“啊啊,牲口亂跑了,管家,管家。”
管家估計是塞巴斯蒂安,它給人的氣質確實像沉穩的管家,只不顧這個管家已經帶著大小姐跑回老家找夫人,暫時不會出現在這裡。薩迦苦笑著搖搖頭,月狼看機械眼魔一眼。機械眼魔立刻飛過去,噼噼啪啪的一通電弧射擊,很快讓銀色傀儡們安靜下來。
薩迦繼續穿過這實驗室,來到一間書房,不是很大,只有十來個書架,上下六層都堆著書,幾個長著章魚一樣多觸手的骷髏頭正飛來飛去的搬運書籍。書架的側面都寫著分類名,這些骷髏頭見到薩迦沒反應,薩迦也沒理他們,走到一個寫著‘獸人’的書架前。
在最顯眼的第三排左端,一本書的書籍上印著‘獸人變異’。薩迦抽出這本書翻了翻,發現確實是魔女所說的研究筆記,上面有文字記述和圖畫,圖文並茂的講述獸人異變的各種情況。薩迦看不懂大量的鍊金符號,但也知道這本書非常重要。
書房似乎是整個地下宮殿的中心,其中一扇門連通著臥室。魔女的臥室算得上簡樸,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一張堆著十多層墊被的四人大床,床單上零散的放置著許多為寂寞女性帶來福利的小道具,其他的衣櫥、裝飾品與普通人家沒什麼不同。除去臥室,書房還聯通著廚房,浴室,武器庫,魔法材料倉庫,藥材庫,以及珠寶倉庫。與龍之墓地的寶石相比,珠寶倉庫的寶石不算什麼,都是些普通貨色,但薩迦感覺很爽,這些寶石足夠瑪琳吃上一整個月。武器庫的藏品五花八門,鎧甲武器都有,估計都是被魔女捕捉的受害者的裝備。
經過先前的一番大戰,薩迦全身的裝備衣物破得幾乎要裸奔,只剩下基本遮羞的褲子和堅固耐用的地獄旅行靴。所以他找出一套合身的布甲,去魔女的浴室隨意的衝個澡,然後把布甲當做外衣外褲床上。其實也沒差別,布甲就是厚實一些的衣服,跟牛仔衣差不多。
魔女的浴室中有鏡子,薩迦穿上衣服後照鏡子時,見到了現在的自己,被火燎得幾乎全光的頭髮,緊皺的眉心,深陷的眼窩,陰鬱的眼神,憔悴的黑眼圈。在血絲彌補的眼白中,是野獸一般琥珀色眼珠,中央的瞳孔不是圓形,而是綻開的火花形狀。
這不是人的眼睛,而是狼的,一匹危險的傷狼。
薩迦又想起那段噩夢般的記憶,他掐著妖狐的脖子,一拳接一拳的打在她臉上。他的拳頭就像燒紅的烙鐵,每一拳都能在她臉上落下焦灼的烙印。她痛苦的流淚,他也在心中流淚,但那他無法控制自己,只能身不由己的一拳接一拳,傷害她。
雖然那個妖狐是魅魔傀儡變化的,但薩迦仍然無法原諒自己。
他舉起顫抖的雙手,右掌心的紅漆已經脫落,露出金色的本質,表面彷彿被強酸腐蝕過,滿是細微的坑坑窪窪,左拳面也是一樣。這是他接觸魅魔傀儡時,被魅魔傀儡的惡魔力量侵蝕出的痕跡。他看著這些痕跡,更真切的想起當時如何傷害妖狐。
一種狂躁的火焰在心中燃燒,積鬱的怒氣此時洶湧噴發,再也無法遏制,他大吼一聲,砰的一拳打在鏡子上。玻璃鏡碎裂,幾十塊碎鏡片同時映照出薩迦猙獰如怒狼的面容。他繼續大吼著,一拳接一拳的重擊鏡子,擊碎鏡子後繼續重擊石壁。
許久之後,他才垂下精疲力竭的雙拳,面前的石壁已經被打出半尺深的臉盆大凹陷。
“你恨我嗎?”月狼在門外淡淡的問。
“你做得沒錯,錯的是幼稚的我,還有魔女,她竟然敢利用妖狐的模樣,這讓我非常的憤怒。”薩迦發洩之後平靜很多,斬釘截鐵的說:“我要殺掉她,我從沒像現在這樣要殺掉一個人。屠夫,我只是想暴打他。佐治,我只期望他被獸人咬掉卵子。只有這個魔女,我現在只想她死掉。妖狐的自由權、人身權、財產權、名譽權、肖像權,她的一切權利、權益,我都不容許任何人侵犯。所以魔女必須死,我要把她燒成灰燼。”
金色聖火從雙掌上轟然爆發,讓浴室驟然熱如蒸爐。
薩迦沒有問聖火為什麼失去偽裝,回到最純粹最高貴的金色,只是大步離開浴室,回到書房中。鋼手和被囚者們正畏怯的站在書架間的國道上,見到他便敬畏的低下頭。薩迦環顧一圈,鏗鏘有力說:“我是薩迦-巴特雷蒙,代號‘狼牙’,月狼獵隊隊長,雷霆城巴特雷蒙家族第七代家主,朱列昂大公爵的第六代子孫。不久前,魔女失去所有的戰鬥傀儡,回老家向她媽求援。所以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