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非的話就像是在打啞謎,聽得覓初元更加一頭的霧水!
“什麼叫沒問題而又有大大的問題啊?!”他不禁有些著惱地說,“你該不會是太無聊了拿我當傻子耍吧!”
“這些花——”覺非的語速很慢,像是在極力思考著該怎麼組織自己要說的語言,“這些花開在這裡原本是沒什麼可奇怪的,可是當怪獸的鐵蹄遍佈整個山谷之後它們卻依然盛開怒放那就不得不讓人感覺怪異了——難道,那些怪獸對它們有著敬畏之心而不敢踐踏它們?”
“敬畏之心?!”剛剛還在誇讚花草純潔的覓初元這下反倒認為覺非腦子有問題了,“花草畢竟只是花草,生長與否是自然規律,以我們人如此高智慧的動物都不曾對它們有什麼敬畏之心更何況是那些無知的怪獸?你所說的未免也太過天方夜譚了吧!”
“對,太天方夜譚了,所以剛才的推斷不會也不能成立。那是因為什麼呢?”覺非慢慢地彎下了腰,將手緩緩地遞向了一朵業已盛開的花上,“難道是因為……”
花,連著莖枝被無情地摘了下來,可當那朵花離開花莖的剎那,一件讓人目瞪口呆、大為怪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原本光禿的花枝之上竟奇蹟般在半秒之內又重新長出了花朵!
難怪,難怪當整個山谷都被怪獸毀得狼籍一片的時候只有這裡黯然無恙了,原來,原來竟是這樣!
看著發生的一切印證了自己的想法,覺非不禁笑開了臉,大有一副天下盡在我手心的豪氣。
“你傻笑個什麼勁啊,不就是幾株種類怪異的草木麼,這樣的花草當年我的御花園就有!”覓初元有點不屑,心想碰上這樣的花草高興的人該是自己才對,你又不是個愛花的人。
“可是,如果這一切與花草的種類無關又將意味著什麼?”覺非的語氣有些淡定,但隱隱之中卻顯現出一絲的驚喜,“你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尋找這山谷力量的源泉!”
“你的意思是,”覓初元有些恍然大悟地說,“這裡,就是這山谷力量的源泉,流光的發源地?”
“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的!”
覺非的嘴角輕輕彎起,那一絲笑容只把天下間最迷人的微笑都給比了下去……
神界,邊關駐守地。
一名身材中等,長相普通的鐵甲將軍正拿著一張紙條細細地閱讀著,眉頭不時地皺起,繼而又顯現出難以壓制的興奮。
“這一刻終於來了!”他喃喃自語,紙條在他手中化作了灰燼,“看來王子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也好,等了這麼久也是該動手的時候了——只怕,這天下馬上就要易主了!”
自語完畢,他取出了長久都不曾動用的貼身寶劍,寒光四散間他的臉變得猙獰……
在美斯的暗黑森林內,一名絕世風華的女子正坐在一株古樹的樹丫上,光著的腳丫子懸著空在那裡搖啊晃啊。她時而沉思時而微笑,而更多時候則是望著遠方出神發呆。
樹的那一頭,四名中年女子正扇動著身後的透明翅膀朝這邊飛來,看她們急切的神情像是碰上了什麼極為重大的事情。
“大族長,外面精靈精神亢奮的事您知道了麼?”
四人還未來到女子的身前,其中一名就已經急切地開問了。
女子似乎並不著急,她眨動著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說道:“火性宗主,您總是沉不住氣,有什麼事慢慢說就是了,何必這麼迫不及待呢?”
那發問的中年精靈就該是火性宗主了,她被女子這麼一說反倒更加沉不住氣了:“大族長啊,不是我沉不住氣,實在是事關重大,屬下不得不如此急迫地向您報告啊——您的子民此刻像是全部喝醉了酒一樣在那裡手持著兵器集合在一處,我們四大宗主命令他們解散可他們卻一點兒都不為所動,反而更加精神亢奮了,那架勢就像要造反似的,您叫我如何不急呢?如果他們真的要造反,那就憑我們四人的力量實在不敢說能保住您的周全啊!”
“呵呵,斯艾每次都要麻煩四位宗主,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女子淺笑,言語間卻好像對“精靈造反”的事一點兒都不在意。
“大族長恕罪!”火性宗主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說錯了,那隱含的意思不明顯就是在輕視大族長的能力麼,大能力的大族長又何須自己等人保護,需要自己等人保護的大族長豈不是弱小得可憐?所以,不止是她,就連其餘三位中年女精靈也全都懸空跪了下來請求女子的原諒。
這風華絕世的女子正是已經成年的精靈大族長,斯艾,也就是覺非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