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覺非思考了許久卻依然無法解決的難題。他只能一言不發地看著她,想不出任何解決的辦法來。說起來,這也是得怪他,每段感情都是相互的,如果不是他一味地害怕對方受傷而沒拒絕她們,那此時也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存在了。可是既然事情發生了那就必須要有解決的方法,總不能讓它就這樣一直懸著,這樣做也未免太不厚道了。
“或許,我們就這樣一走了之吧,什麼事情都不管了,就像以前說的那樣,找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開幾畝地,挖一個魚塘,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靜地生活著,管它世界如何變化都不理它,只要我們倆幸福地生活著。”覺非有些嚮往地說著,就像是在訴說一個夢,“如果能那樣,這一輩子也就真的幸福了!”
“可是,這麼做你真的能幸福麼?”惜妍突然說,“我瞭解你,也知道你不是一個貪戀權勢的人,可我更知道此時此刻的你早已經騎虎難下了——即使你可以放下現在的地位但你能放得下肩頭上的責任麼?雖然你可能會說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別人強加給你的,或許是因為想要為我報仇,可我看得出來你的初衷已經改變了,你不可能因為一己私慾就將天下人都放棄——這些,都不說了,就是菲菲三人你也不能就這麼一聲不響地走了,你不該也不可能將自己所謂的幸福建立在她們三人的痛苦、相思之上!況且,這樣的你也就不是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一席話說得覺非啞口無言,隱藏在他心中的那份責任完全暴露了出來——是的,他不能這麼做也不該這麼做,所以剛才的那些話對他來說都是夢想,一個無法實現的夢想,至少,現在就是這樣的。
“那我該怎麼辦呢?”絕非說得很輕,就好像並不是在問惜妍而是在問自己一樣。
“我想你比我更知道該怎麼做,”惜妍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我相信覺非…夜是不可能會被這樣的小問題給難倒的人。”
“是的,我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的……”覺非喃喃自語,他站了起來,望著西下的斜陽漸漸出了神,“我是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的……”
斜陽,漸漸地落了,一如既往地落向了西山……
亞拉行宮,婚禮現場。
缺了新郎的婚禮總是進行不下去的,自覺非一走這裡就馬上安靜了下來,觀禮的人個個從不解變到了現在的惴惴不安,他們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該做些什麼,或者說是自己做什麼才不會做錯——他們不知道,所以他們什麼都沒做,只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一個結果,一個讓人無法揣測的結果。
“姐姐,他真的還會再回來麼?”卡布衣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的新郎別自己而去,這樣的遭遇樂觀如她也不免傷心透頂。
“會的,一定會的!”清荷重重地點了點頭說,“他,一定會回來,會回來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雖然她是這麼說的,可就連她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所說的話是否能夠讓她自己信服。
“兩位姐姐放心吧,覺非哥哥絕對不會丟下我們一走了之的!”菲菲安慰著二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寶寶的父親是天底下最有擔當的男人,他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再過一會兒,只要再過一會兒他就會回來找我們的——寶寶,你說對麼?”
這一幕,眾人都看在眼裡,他們不禁對這三個女人產生了一絲同情,雖然她們的地位遠比自己要高,尤其是卡布衣跟清荷的家人,他們在經歷過這件事之後甚至連說話的力氣、表達自己的勇氣都沒了,在這一刻他們才深深地體會到了所謂的“皇親國戚”不是這麼好當的,他們所要承受的東西遠比外表的風光要沉重得多!
日薄西山,夜晚即將來臨。夜幕下,行宮內不似往常燈火通明,只有一盞盞昏暗的燈火點著,把整個行宮映襯出另一番沉重,就像所有的人的心情一樣,陰霾著!
三女一直都在等待著,沒有一個人說要結束婚禮,她們沒有下令那其他人就更不會擅自離去了,所以他們依舊直立在那裡,雖然腰已酸腿已痛,但他們卻一句怨言都不敢說,心裡只盼望著覺非能夠早點回來,好有一個皆大歡喜的結果。
他們還在想一件事,那就是那個白衣女子究竟是誰(因為備戰,魔族的高階將領、高階官員並沒有過來自然也就沒人認識聖女惜妍了),在她身上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魔力能夠讓他們的魔神大帝連婚禮都不顧而跟著她跑走,同時他們也開始擔心如果魔神大帝出走一事萬一不幸成真,那魔神帝國的未來將會何去何從——這魔神大帝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在捅了神族的漏子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