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們一個個都豎起耳朵來聽著!”
那叫巴雅爾的蒙古人一擺手,縣太爺頓時唯唯地後退,巴雅爾跨前一步,道:“眾位好!”
他的聲音十分響亮,雖然在場有好幾萬人,但人人都聽得很清晰。梅雍在杜珣耳邊道:“是個高手。”
巴雅爾道:“我來到平江府,是來追一個逃犯!據可靠訊息,這名逃犯在平江府生活,並且很有可能已經生活了好幾年!各位都是平江府的百姓,因此我需要各位給我定位這一個犯人。等一下我會請董令將該逃犯的畫像分發,若是有任何一個人發現類似的人,請來縣衙找我!”
他對著縣令點點頭,轉身下臺走了。
杜珣很不滿意:“就這樣?六點鐘把我們拖起來,在這邊等了半個鐘頭,就這樣?”
梅雍笑起來:“幹嗎,還要發牢騷啊。走了。”
兩人混在人群裡朝外頭慢慢移動。他們沒有發現那個巴雅爾遠遠地朝著他們的方向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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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家,先把地窖裡的林傳放出來。林傳道:“怎麼樣?”
杜珣道:“說是讓府裡的百姓看畫像認人。等下應該會張貼出來吧。不過這也沒什麼,這時候的畫像有幾個是像的?指不定弄出來的人根本不是你。”
林傳無奈地苦笑:“總有那麼一點像的吧。”他道:“我在城外的樹林住了這麼多年,總有那麼幾個人認識的,還有那個幫我送了幾年東西的小姑娘,她怎麼會不認識我?”
杜珣道:“你就一直這麼憂心。告訴你把心放寬,在我們這邊保證你什麼事情也沒有。”
烏九跳進林傳的懷裡,林傳撫摸它的毛髮,忽然道:“我是死也不會跟他們走得。若是我死了,烏九請你們照顧,好嗎?”
烏九喵了一聲,大眼睛憤怒地看向林傳。
杜珣道:“你不要這麼想。”
他回頭看一眼梅雍,梅雍聳聳肩。
林傳回房去了,杜珣在後院的搖椅上坐下,他輕聲道:“如果最後他還是死了呢?”
“死了就死了,這是他的命。”
“他死了……烏九就會和我們回去?”
梅雍淡淡道:“只能說,有這個可能。或許,也會傷心過度,靈魂消散吧。”
杜珣低下頭,他煩惱地用手壓按太陽穴。梅雍看著他,臉上露出苦笑:“其實,這也不是你的責任,你何必這麼操心?烏九隻是你前世的寵物。”
杜珣撓了撓頭:“那我好歹也養了它這麼久……”
他嘆口氣,靠著椅背看著天空。這片蔚藍色的天空,一絲絲的雲漂浮其上,這是一個十分好的晴天。雖然這一切都是虛假,但是那些情感、記憶,它們確實都曾經存在。也不是隻有烏九,會懷戀過去的歲月。
梅雍走過去俯下身體,在他耳邊道:“有我呢。”
杜珣垂著頭,忽然臉揚起來,然後轉過頭,在就湊在他耳邊的梅雍的嘴唇上輕輕觸了一下。
查探
梅雍想他應該受寵若驚是嗎?
但是還沒有等他做進一步的反應,比如直接把杜珣按在椅子上辦了,門口突然一陣喧譁,杜珣紅著臉站起來,用表面平靜淡然實則內心波瀾壯闊的聲音道:“我出去看看。”
梅雍看著急匆匆的杜珣的背影扼腕。
杜珣來到門口,透過櫃檯望出去,原來是一個捕快帶著幾張那個逃犯的畫像在這邊貼了起來。杜珣就也走出去,混著人群看,只見一張蒼白的紙上畫著一張蒼白的臉,那張臉眉目如畫,風韻飄逸,雖然寥寥幾筆,卻完全畫出了林傳的風貌。那如水的溫柔的眼波,彷彿透過紙張,也能傳達到人的心底。
“畫的真好。”
杜珣的耳邊響起梅雍的聲音。
杜珣低聲道:“一個畫畫的高手,還肯定是一個熟悉林傳的畫畫的高手。”
“是啊。這下不妙。”梅雍一笑:“任何一個看見過林傳的人都不會忘記他。你看吧,馬上就會有人去報案了。”
果不其然,才過了沒有半天時間,遠處就傳來一陣嗒嗒嗒嗒的馬蹄聲,一群馬狂風般奔過這裡,直往城外的樹林而去。
杜珣和梅雍坐在鋪子裡看著奔馬遠去,兩人對視一眼,迅速到後院把林傳趕到地窖裡去。
沒有過幾個時辰,那些馬又噠噠噠噠地奔了回來。杜珣眼睛很尖地看見領頭的蒙古人巴雅爾同志臉上懊惱憤怒地神色,偷偷笑了笑,走回後院道:“你說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