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手是我。”
自戀到了極致的人物。“我的對手只有一個——你的主子玄王駱天涯。”
“多謝誇獎,我想王爺會很高興聽到這句話。這是恭維。”單飛笑意更甚。
齊顏別過臉,不再吭聲。
單飛隨興席地坐到她身旁。“不過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成為能夠與王爺匹敵的對手,齊嚴,我該怎麼說你,與朝堂上老練的你相比,武場上你的仍顯稚嫩。”
齊顏挑眉看著單飛。為何他總是覺得單飛的話語裡隱隱藏著曖昧的暗示?“你想說什麼?”
單飛盯著齊顏許久。“你還不夠強大。”
你還不夠強大!你還不夠強大!齊顏咀嚼著這句話,心中無名之火熊熊燃起。他知道自己不夠成熟,尤其是與齊嚴相比。他不知道玄王是否真如傳說中的那般強大如天神,但此刻他只覺得尤其厭惡這樣的人。駱天涯與齊嚴,永遠在被世俗的人比較著。而他,成了齊嚴的負累。
他努力在讓自己成長!他學習齊嚴的淡定,學習齊嚴的隱忍,學習齊嚴的深藏不露……
在這個世界,齊嚴成了他的信仰。
每個人都有信仰,當信仰與愛情重疊時,它便是生命的全部。他像個急於得到世俗的肯定的孩子,他需要別人肯定齊嚴的強大,那便是肯定他存在的價值。
他們的身份地位決定了他們之間並不是只是愛與恨那麼簡單,動靜之間便是生與死。他選擇依附齊嚴,選擇做他的影子,便是將自己當成了在生死邊緣徘徊的祭品。他可以不要良知、不要人性,不擇手段地利用一切,這是桑勿離從小就會的事情。為達到目的,他可以利用一切,他的身體、感情……一切……
他把齊嚴當成神一樣膜拜,但是他也知道這樣的感情不會永遠維持,當齊嚴需要抉擇利弊,當某日傷害造成,他們之間會走樣、會變質……總有一天……
是否……最終只是一個充當犧牲的棋子……
他的信任有雜質。那是桑勿離不安的本能,也是齊顏危險的基因。只是他甘於被利用,因為那個人是齊嚴。他相信自己永遠不會是被捨棄的那個,因為是齊嚴!
齊顏緩緩笑起,笑自己的痴與狂。饒是執念,這根本就是一場沒有把握的賭局,出賣是靈魂。
雪白的衣衫在陽光下彷彿有光華流動,神秘惑人的烏眸滿含笑意,上揚的嘴角勾畫出一派風流傲氣。單飛心中狂躁的好戰因子蠢蠢欲動,他發現,他想撕裂眼前這個男人。
“你以為我們這樣逃出來事情就能解決了?”這次意外的是齊顏先開口。
逃?單飛皺皺眉頭,因為齊顏的用詞。“你以為我們是逃?”
“難道不是?”齊顏反問。
“是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但都沒這個簡便。”他厭惡麻煩。
事情並不會因他們倆的中途離席而得到解決,若拖過今天,最終還是要齊嚴出面解決。若讓齊嚴面對今日的兵戎險境……齊顏打了一個冷顫。
齊顏站起身,卻被單飛一把拉住。
“放手!”
“你在怕什麼?”單飛跟著站起。
齊顏眯起眼,目中殺意迸發。
“你真不懂怎麼隱藏自己的情緒,你真的是齊嚴?”單飛挑釁地看著齊顏。
這句話徹底惹惱了齊顏。
插在土中的銀槍有生命一樣飛回齊顏掌間,然後化作凌厲的攻勢朝單飛襲去。
單飛似乎早有準備,從容應戰。
黑白兩條身影在漫天落英中激烈地纏鬥著。銀槍與長劍,迸出的火花四濺。那兩道身影宛如兩條狂龍怒吼著衝撞在一起。
“你在惱什麼?”纏鬥間隙,單飛仍不放棄用言語激齊顏。
“惱剛才沒有劈下你的右手!”銀槍如游龍一般在齊顏腕上一轉,槍頭迅速往單飛胸口刺去。
向後一縮,單飛避過。“是惱我說中你的秘密吧?”
“單飛,你找死!”齊顏眉頭擰起。
“殺人滅口?”單飛大笑。
高手之間的交手往往只在數招之內,但單飛並沒有讓齊顏速戰速決的念頭達成。他們纏鬥了近半個時辰。
一聲巨大的金屬撞擊聲後,齊顏架著銀槍被震退數步,他感覺到喉頭一陣氣血翻騰,腥甜的液體噴湧而出。
他不服輸,絕對不服輸!齊顏不動聲色地換左手握著銀槍,右手藏在身後,右手已經被震得完全失去知覺。無論胸襟氣度,抑或是武功,他都不及單飛。因為他的每招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