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無法恨你,遂,我只能報復我自己。嚴猜對了,如此答案,你可滿意?”齊顏嬉皮笑臉道。
齊嚴不語,欲落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亂了棋局。
“秦鳴劍醫術高超,但我身邊的辛逸也不弱,我問過他,只要你清心寡慾,雖不能於我這般馳騁沙場,但要高壽也沒有問題。”齊顏突然提起齊嚴的病情。“無人規定你娶了天素公主就要與她乾柴烈火愛到肝腸寸斷不是?倒也只把她當成為齊家延續香火的工具罷了,進了洞房,儘快成事不就皆大歡喜?”與軍營中粗魯的大漢呆多了,齊顏的話語不自覺直白了起來。
齊嚴蒼白的臉色頓時一陣潮紅。
將棋子重重落下,齊顏笑道。“將軍!嚴,今日你總是恍神。”
“離婚期尚有一段時間,你就好好養身子,乖乖等著做新郎吧,千萬莫耍花招。”飲盡棋桌旁的酒釀,齊顏將白髮撥到一邊,步履隨意地離開。
辛逸知曉齊顏徵西大計,亦明白他已開始部署,身為齊顏的智囊,他在西樓國情勢稍稍穩定下來之後便動身前來。
世人只知清陽王死於伏襲,與朝廷並無瓜葛,其獨子亂後不知所蹤,清陽王一位後繼無人,而傲龍堡大小事務現在皆由管事炎兮經手,非清陽王領導,群龍無首,人心渙散,故紀顥臣並未過於為難傲龍堡。
離宮仍是縱橫江湖,齊顏暗中操盤,風吟軒執事。
慕容滄月變身成名為撩月的絕色歌姬,辛逸動身彼時她已經成為紀顥臣新寵,雖此時品階不高,但因性子清冷,為人低調收斂,又是一副“君王帶笑看”傾城容貌,深得君王寵愛,大有寵冠後宮之勢。
在書房密談了半日,對於辛逸的提議,齊顏揚眉搖首沒有深思便否決了。
“徵西一定要得到李氏一族的全力支援,李碩安橫空出世,確為少年俊才,將來必是李氏新主,若為姻親,短時間內萬事皆可商量。”辛逸分析其中利害。
“我知。”齊顏點頭。“但嫣然不喜。”
“二小姐深明大義……”
“辛逸,此計就此作罷,往後莫再提起。”齊顏冷然打斷辛逸的勸說。“嫣然心中有人,我自是樂觀其成。”“難得有心人……”齊顏輕聲呢喃著,似是回憶起了什麼,又馬上搖頭將那樣的思緒趕出腦海。
辛逸會意,不再言語。齊顏自己身受情苦,自然深知其中苦痛,齊嫣然是他珍愛之人,他希望她能幸福。
“先生謀略過人,齊顏仰仗。”齊顏回過神,笑道。
辛逸俯身回禮。
窗外素顏清麗,英氣逼人的臉上不見悲喜。
風過無痕,紅花殘了一地。
真是不聽話的主,警告了他不許耍花招,可是婚禮當天還是玩起了失蹤。
齊顏安靜地坐在屋中,母親來回走動的焦急身影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情緒。
“夫人,找不到相爺。”高少揚站在門外。
“再找!”曲曼兒著急地看向齊顏。
齊顏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曲曼兒又看向丈夫,他眼中卻只有無塵。
“讓大家別找了。”齊顏招來司修祁。若是齊嚴有心要躲,那根本就是找不到他。沒想到詭計多端的齊嚴居然會用這麼幼稚的方法拒婚,著實有喜感。
“那怎麼辦?”
“自然有事弟弟服其勞。”齊顏站起身,準備去房中更換喜服。這一頭白髮,本也該他前去。
“又能桃代李僵多久?”曲曼兒心急似焚。
齊顏一愣,隨即笑起。“月娘之前也如是懷疑,不過,桃代李僵不也是一輩子?”
慕容滄月離去前原本想見曲曼兒見上一面,但最終卻只是遠遠看了正開懷逗弄無塵的齊陽曜許久。
那夜,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淚雨滂沱,而他,就像看見母親在自己面前哭得如孩子般不知所措一樣,亦是慌了手腳。他只能心疼地抱著她,陪伴她。
她告訴他,她與齊陽曜原本相愛,原本她才是齊府的新嫁娘,卻在出嫁前一天被人暗算,原本屬於她的良人變成了最親近的師姐的夫婿。
她冷眼等著曲曼兒究竟能桃代李僵多久。可是,沒有愛人的尋找與解釋,她這一等待,便等一輩子。
曲曼兒頓時臉色慘白,原本笑容滿面的齊陽曜也是震得失了心魂。
“想來,無塵還是月娘新手接生的。”齊顏別開目光,猶自言語。
“你說的人在哪裡?”將無塵交給樓丞,齊陽曜迅速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