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體內經脈裡突然傳來一陣針刺般的痛意,李響還沒來得及做反應,那痛意就消散不見。
李響分出一半心神去查詢那痛意來源,兜兜轉轉了一圈卻沒有出現。
正要再查探一遍時,卷拉門的響聲傳來。
圍著李響的人群分開,兩個人走了進來。
李響只認識其中一個人,金正南。
“唉。”李響嘆了一聲。
這些麻煩事怎麼都找上自己,還是自己是個瘋子、神經病的天然磁石,只要『性』格不正常的人都會瞄準自己,明明自己什麼事情都不做,只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一個美女身邊,然後那個美女剛好對自己有好感,自己就活該倒黴?
李響這個時候再沒有心力去查探體內異狀,他站起身來。
金正南笑著對他說了一句話。
當然他沒聽懂。
金正南身邊那個人用流利的中文說道:“李響,好久不見。”
“媽的,還帶個翻譯過來。”李響也佩服金正南這個整人的專業精神。
他看了看金正南的鼻子,想起之前在大豐攝影棚里弄斷了董宇鼻子的事,不由地笑了起來:“你的鼻子還好嗎?”
這句不用翻譯說出來,金正南看到李響落到自己鼻子上的目光,也知道李響說的是什麼。
他的臉立刻冷了下來。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到了我的地盤還敢這麼囂張。
金正南說了一句話。
這回那個翻譯沒有說話,只是以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李響。
然後腦後風聲響起。
李響冷笑著,只憑這人多嗎?
以他現在的身手,一群烏合之眾還真攔不住他,而且最關鍵的是金正南離他太近。
這點距離,只要等他躲過身後那記鋼管砸頭,他一個箭步欺到金正南身邊把他挾為人質。
李響在一瞬間就已經想好了全盤的計劃。
這回他再不惜力,將一點神識沉入識海,嘗試調動儘可能多的靈力,然後
他僵住了。
嘭!
鋼管結結實實地砸在李響的後腦上。
李響撲通一聲倒地。
“你把他打死了怎麼辦?”金正南皺著眉頭對花蟹說。
他倒不是怕弄出人命,而是這麼快弄死李響就無趣很多。
難得有這麼好玩的事可以讓自己折騰一下多餘的精力。
像剛才那一記重擊,要是普通人的話早就死了。
花蟹則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李響,完全沒把他和剛才那擁有鬼魅身法的人聯絡在一起。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嗎?
花蟹覺的可笑,正是怕一擊不中,所以他才特意吩咐手下中最厲害的大頭來打這一記。沒想到李響應聲就倒,比什麼都乾脆,反倒是讓花蟹吃了一驚。
“把他綁起來,用冷水澆醒。”花蟹吩咐道。
上來兩個手下,把李響從地上拎了起來,綁在椅子上。
整個過程中,李響的頭都無力地耷拉著,晃來晃去,還需要一個人額外地幫他扶著腦袋,才不會有窒息的危險。
花蟹看到李響這副樣子,才放下心來。
更加肯定剛才在梨花院門口看到的景象是自己眼花。
花蟹暗笑著,自己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居然會疑神疑鬼起來,就是國家選手也不可能擁有那麼快的速度。
譁!
一盆冷水澆到李響的頭上。
李響渾身打著擺子,驚醒過來,只是手腳都被綁到椅子上,動彈不得,而且體內靈力根本不聽使喚,只聽到椅腳在地上摩擦發出的尖厲叫聲。
冷水澆到李響身上,立刻如澆到一個燒紅的鐵塊上一樣,化成一團的白汽蒸發開來。
只聽到一聲聲次次的聲響。
李響身邊的人都退開了幾步,那團白煙將李響鎖在裡面,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形。
這種異狀金正南和花蟹都沒有見過。
等白煙散去,李響還是好好地坐在椅子上,雙眼發直,一副沒有完全清醒的樣子。
金正南吃了一驚後,還以為是這種現象是正常的,走到李響面前,抓住他的頭髮,把他的頭抬起來。
啪!啪!
金正南狠狠地扇了李響兩個巴掌。
李響的臉上立刻起了兩個鮮紅的巴掌印,可是與此同時,金正南卻捂著右手退了幾步,痛得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