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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程家連番惡鬥,都沒有死在他們手上,最後卻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人抱著個鐵球死去。這等窩囊的死法,要是讓其他人看到,說不定會笑死。
李響已經在想象程重和阿烈等人聽到這個訊息時會是怎樣的想法。
壽元已經傾洩了大半,連帶著體內的識海命碑也開始晃動,發出嗚嗚的怪聲。
李響靈機一動,突然想起娑羅有吸納壽元的邪術,自己一時半會破解不了,但是自己同樣也有命星連線之術。
這時已到了最後關鍵的一步,趁著自己神識還算清醒,要搏這最後一下,總好過被這娑羅吸乾體內壽元,白白便宜了程家的人。
李響將靈力擊在命碑之上,這下擊得極響,李響耳邊甚至都聽到了那聲虛響,明明只是靈力相擊的虛化場面,卻偏生髮了鐘鼓之實響。
命碑大放光芒,許久未見的場面再度發生。
那些光芒升騰而起,凝成一股細線直刺娑羅。
娑羅此時已將李響事前點起的元火熄滅,『色』脈和十二經再度展開,而李響在娑羅體內的神識也早已被化成一個小人模樣,再無剛才進入娑羅時的龐大體形。
還有一個白『色』巨球在娑羅內緩緩轉動,那就是李響的七成壽元和娑羅內殘餘壽元結合後的產物。
突然間,一道細線探刺入娑羅,那些觸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那細線刺了個透,直向中央飛去。
觸手本能地蜷縮成一圈擋在這個細線前面。
只見那細線穿過那些團成一堵肉牆似的觸角,發出波的一聲輕響,就『射』到了中央,連帶著那些壽元之球順著細線回灌。
這是李響的命星連線之術。
壽元之球就像個沒了屏障的命星,自動將壽元灌注回李響的體內。
李響只覺一股清涼之意從娑羅體內發出,順著命線倒灌回了命碑。
命碑在壽元的澆灌下,發出各道異彩,一時間光芒爆漲,李響的神識竟是再也看不清。
李響趁著這股回灌之力,神識猛地一掙,將那些觸角掙斷,逃回自己體內。
鐵球娑羅咣的一聲從懷裡掉到地上。
李響睜開雙目。
呼!
好險!
李響剛從識海中跳出,就覺得脊背一痠痛,仰天倒下。
這回娑羅探險可以算的上他到京州後最兇險的一戰。
險些連命都丟了,被這娑羅吸成人幹。
他的腦子一時間被清空了,什麼念頭都沒有,只能在靜室裡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他就這樣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過了許久,才想起自己跳出識海時,體內命碑被壽元灌注,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
他將神識再度潛入,發現識海中原本黑黝黝的命碑居然變成了通體白『色』,彷彿白玉雕成的一般。
只是那白『色』更接近透明的琉璃之『色』,其間還隱有五彩光芒流轉,煞是好看。
李響一時間還『摸』不透這命碑的變化,暫時先退了出來。
李響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娑羅旁邊,彎腰撿了起來。
手指間傳回來的冰冷觸感讓他還猶有一絲悸動,彷彿只是簡單的碰觸就又會把他的壽元吸過去。
不過他也知道經過這次一番折騰,這個娑羅體內的『色』脈和十二經上的殘存壽元已經全被自己吸走,沒了這些殘存壽元作為結點,那個『色』脈和十二經的大已經沒用了。
如果程重將自身的壽元注入娑羅,然後要強行吸收程州的壽元,多半會讓兩者的壽元都陷在裡邊,再也出不來,等於是平白無故地讓自己折壽。
現在的娑羅才真正成了一件無上邪物。
李響抱起娑羅往靜室外走去。
京州博物館。
方館長的辦公室。
“李響,你似乎有些不太一樣。”方館長上下打量著李響,總覺的有些奇怪。
他也算風水界的半個玩家,一些粗淺的面相之術也會上一點。
李響和上次相比,不過只有三日的工夫,整個人的氣『色』卻出奇的好。
像是有一道白光在臉龐下緩慢流轉外,讓人忍不住要伸手去碰。
李響知道這是吸納了那娑羅體內的殘餘壽元所致,雖然那些龐大的壽元大多積存在命碑之中,還沒有返回到『色』脈十二經中,但是其洗滌骨體的效果已經出現。
“沒什麼變化,可能是我最近靜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