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菲槍口對準了那個角落,卻沒有一點動靜,她小心翼翼地前進了幾步。
盯著角落裡那堆雜『亂』的裝置看了半天。
最後確認那裡不可能藏得下一個人,除非李響有縮骨術,多半是老鼠。
一想到老鼠,曉菲皺著眉頭,提起腳後退了幾步,卻似乎更害怕那從未『露』面的老鼠似的。
阿烈看曉菲往旁邊走了幾步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又後退了幾步,忙問道“曉菲,你發現了什麼?”
曉菲正要回答,脖子上卻像是被人吹了一口冷氣,冰得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此時她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董宇和阿烈,在場除了這三個人外再沒有其他人。
曉菲壓抑住心中的恐懼,一個轉身,將槍口端平,瞄向背後,卻沒有一個人,只是一條黑『色』的長長走廊,正是上次那群混混闖進來和三人打鬥的地方。
不對!
曉菲搖了搖頭,上次明明是在另外一個片場,自己怎麼又會認錯?
片場裡的佈置大同小異,像這樣的走廊每一個片場差不多都有幾條,曉菲認錯也很正常。
“曉菲你沒事吧?”阿烈又問了一句。
他看著曉菲瘋瘋顛顛的,有些不放心。
雖然對手只有李響一人,而且還抓了他的女人在手上,但畢竟李響這個人太過妖孽,誰也不敢大意。
要是李響還沒來,自己的人就先慌『亂』起來,阿烈這三個人也不用回去給程重做事了。
曉菲搖了搖頭,她隱約覺察出這間攝影棚裡的古怪,彷彿空氣裡有一個女人冷冷的詠歎調聲。
只是這些話她卻不敢跟阿烈和董宇說。
萬一這兩個人都說沒聽到,自己恐怕要被嚇死。
曉菲的心狠手辣比起阿烈和董宇來都不弱,但歸根結底她還是個女人,怕老鼠,怕髒東西,野營的時候討厭同伴講鬼故事。
阿烈也覺的不對勁起來。
這間攝影棚裡的溫度自從入夜後,就好像冷了幾度,雖然阿烈他們都穿了外套,但還是覺得有不知來處的冷風往自己的脖子裡灌。
他不禁有些後悔。
這個大豐攝影棚本是他常用來刑訊對手的地方。
以前這裡鬧出過人命,所以大半已經廢棄,只有些不怕死的劇組,或是缺少經費的劇組會拿這裡當做拍攝基地。
不過他們也都是在白天拍攝,晚上絕沒有一個人敢留在這裡。
所以他已經習慣了拿這裡當作工作的地方。
上次假借綁了司雨竹,把李響騙去片場也是因為這個理由。
在片場裡裝置齊全,地方空曠,再加上受害者的慘嚎聲可以在攝影棚裡傳出去很遠,自帶擴音效果這些都讓阿烈很滿意。
今天他卻覺得之前選擇是不是做錯了。
董宇可能是現在三個人當中最為遲鈍的人了。
他沒有阿烈和曉菲的疑神疑鬼,只是覺的老大和曉菲的聲音怎麼都消失了,彷彿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雖然離這兩人隔的不遠,只要走上幾步就能夠到,但卻是身處兩個世界一般。
突然,董宇的眼前閃過一道白影。
董宇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將槍口轉向那個白影閃過的地方。
終於來了!
他的鼻樑骨又發出了一陣劇痛,似乎在提醒主人那個打斷你鼻樑骨的傢伙來了!
在三人中,也許董宇才是最痛恨李響的那個人。
董宇最自負自己的英俊面容。
號稱道上混的比我帥的沒我有實力,比我有實力的沒我帥。
這種奇妙的平衡感的基礎就建立在自己這張俊臉上。
也許他不在道上混,可以去當個明星什麼的。
就像江俊楚那樣的。
可李響卻把他破了相!
等找尋到李響後,他一定要在李響的臉上畫一道長長的十字,留下足夠深的疤痕,等她這個千嬌百媚的女友醒過來後,看她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喜歡這個小白臉。
董宇不知道今天怎麼會突然想這麼多。
這些惡毒和無謂的想法一個個冒出來。
董宇想集中注意力在眼前的事都做不到。
他緩緩地往一處牆角挪了幾步。
剛才那道白影閃動的速度太快,就是以李響的身手也不可能做到,而附近唯一可以藏下人的地方就是這個牆角了。
董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