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擊在膝蓋上,軟骨快速下墜又和半月板碰到一起,聯合抱在一起,最後撞到小腿骨面上的畫面。
到了小腿的骨面,那些遊離的碎骨再也沒有任何去處,又被韌帶扯住,去無可去,那股巨大的力道無處宣洩,就像是廚師橫刀用刀面拍蒜一樣,這些遊離小骨和半月板的軟骨都碎成了粉末。
他廢了!
阿烈的心裡驟然升起了一種無比滿足的感覺,卻又在下一刻變得空『蕩』『蕩』起來,像是『潮』水退去的沙灘,『露』出上面的各種垃圾和貝殼。
曉菲和董宇的臉都變得慘白,剛才那一錘之威彷彿也砸到了他們身上一般。
董宇還『摸』了『摸』自己的膝蓋,連鼻骨的痛楚都消解了大半。
曉菲則是覺得一股鑽心的痛從膝蓋中發出,一絲絲的,若有若無。
這種痛苦即便是旁觀的人看了都會覺得痛入心扉。
然而阿烈卻皺起了眉頭,這本來極為享受的一刻,卻總讓他覺的缺少了什麼。
阿烈一一剖析剛才自己的手法有什麼缺失,錘的力度,下去的角度,還有自己按住李響左腿的手法都無懈可擊。
最後那骨裂的聲音更像是一小串鞭炮在李響的膝蓋裡爆響一般。
然而
對了!
一個人受了這麼大的傷,怎麼可能沒叫出聲來?就是一聲壓抑的呻『吟』都沒有!
李響的臉是蒼白的,白得如紙上撒鹽,但是眼神卻是寧靜的,彷彿深井中倒影天上月的井水。
李響平靜地看向阿烈,好像剛才那一錘子是砸在阿烈身上而不是自己身上一般。
阿烈嘴唇一動,正要問話,卻聽到本來寂靜的片場裡響起了一陣紛『亂』又有序的腳步聲。
阿烈臉『色』一變,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腳步聲聽起來至少也有五六十人,向這條走廊直衝過來!
曉菲和董宇沒想到這麼晚了,居然還有這麼多人來片場。
是片場的工作人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