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阿烈攔下李響,他的手裡還拿著兩個奇形怪狀的鉗子,鉗子一個紅、一個黑,每個鉗子後面還連著一根長長的線,不知接到哪裡。
阿烈把手裡的兩個鉗子相互撞了一下,頓時一道電花擦著李響的鼻子跳起,扭曲著,彷彿熱鍋裡的泥鰍,李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焦味。
“這是電鉗!”李響想起了在電視上看過的各種刑具,他渾身的皮肉一緊,一股寒意從腳下一直鑽到頭頂。
李響的反應落在了阿烈的眼裡。
阿烈輕聲慢語地說:“李響,我們知道你幹過什麼,也不是來聽你辯解的,這回只是要把程少爺身上的痛苦十倍奉還而已,接著吧。”
阿烈雙手一送,將那電鉗往李響胸前送去。
李響卻是雙腳猛地往前踢出,身子跟著往後一仰。
他雙手被綁在椅子後面,只有雙腳還能活動。
阿烈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
他故意沒將李響的雙腳綁上,就料到了他會做出這一擊。
阿烈右腿屈起,就要擋住李響那雙腳一擊,雙手仍往前一送,擊到李響的胸口。
然而沒有任何異樣。
李響往後仰了半身又坐了回來。
電鉗準確地夾在他胸前,但是既沒有讓他痛得大叫,也沒有跳動的肌體。
阿烈往下看去,才發現李響剛才那一腳居然不是踢向阿烈,而是纏在那兩條電線上,把電線在腿上纏了一圈,然後藉著後仰的機會把電線往外猛扯,等電鉗夾在李響胸前時,電線已經斷了。
“好!好!好!”阿烈收回電鉗滿臉讚許地看著李響,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他眼裡跳著興奮的火花,多久沒有碰上這樣的對手了!
阿烈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
他居然又一屁股坐回到陰影中,這麼好的實驗材料他可不想這麼快就浪費掉了。
他坐的位置正好是那盞紅燈的地方,紅『色』的光照下,彷彿一層鮮血澆在身上似的。
“曉菲。”阿烈對著曉菲做了個拔牙的手勢。
曉菲會意,走到一旁的工具袋中拿出了一把老虎鉗。
曉菲將手裡的老虎鉗一張一合,慢慢向李響走來。
以往這個時候,還沒等她走近,那些人就會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甚至有些人已經『尿』了褲子。
可是今天這個叫作李響的傢伙卻很不一般,他只是微笑地看著曉菲手中的老虎鉗,似乎剛才從阿烈的電鉗下面逃過只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這回你就沒這麼好運了,說吧,哪顆牙?”曉菲在李響面前站定,大方地問李響。
李響衝她擠了擠眼:“我裡面有顆蛀牙,能幫我拔了嗎?”
曉菲的面『色』一冷,他見過不要命不怕死的,卻從未見過這麼不知好歹的人,似乎完全沒有被人綁架後要被輪番上各種酷刑的覺悟。
曉菲將老虎鉗伸了過來,李響正要仰頭,卻覺得脖子上一緊,一個人從背後如一條蟒蛇般摟緊了李響,他的腦袋再也動不了了。
“不要動。”董宇的聲音從李響的腦後傳來。
李響幾乎要不能呼吸,董宇這一下勒得極緊,而曉菲的老虎鉗越來越近。
紅光沐浴下的阿烈整張臉都在一片藍『色』的陰影中,只看見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欣賞這場即將上演的拔牙好戲。
“乖!一下子就好了。”曉菲就像是牙科醫院裡穿著粉紅工作服的護士姐姐,她摟住李響的腦袋,把它靠在自己的胸前,老虎鉗已經夾住了李響的一顆門牙。
董宇從後面抱住李響的脖子,突然覺得好像是抱住了一條軟骨蛇,李響的脖子一下子小了一圈,頓時留出了巴掌大小的空隙。
董宇正要再用力時,卻聽到咚的一聲悶響,自己的鼻子被一股大力擊中,頓時鮮血、鼻涕還有淚水噴出。
董宇跌跌撞撞地往後退去。
李響則藉著後腦勺一撞之力,甩掉了門牙上的老虎鉗,順勢一個前撲,整個人欺到曉菲的懷中,一個頭錘將曉菲撞出,如果不是胸前那兩塊『性』能極佳的緩衝墊,估計胸骨都會被撞斷兩根。
在一旁的阿烈看來,本來會看到一顆牙齒帶著兩根尖尖的牙根血淋淋地從李響的牙床上拔出,李響滿口是血的場面。
他甚至已經將那時的臺詞都準備好了:“你以後不能吃牛排了。”
可是霎時間,曉菲和董宇就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