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不在外堂停留,直接進入到內堂。
內堂光線不是太好,今天天氣並不冷,但是祖廟裡面明顯的外面冷。
內堂很寬敞,藉著暗淡的光線,李響隱約能看見前面香案擺放著很多牌位。
這個時候,大壯追了進來,厲聲道:“方家祖廟重地,豈是外人能夠隨便進入的,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對於大壯的厲喝,李響裝作沒聽見,徑直的走到左手邊的一處牆角。
憤怒異常的大壯三步並作兩步再次向李響衝過去,準備直接暴力將他拖出來。
神的是,原本在大壯看來十拿九穩的一抓,竟然又落空了。
李響側開身子,伸手一指前面的牆壁道:“你仔細看看這裡。”
大壯本欲再抓他,聽見這話怔了一下,下意識地順著李響所指的地方看去。
雖然光線不是很亮,但是也能清楚的看清前面的牆壁。
只見牆壁出現了很多的裂紋,而且整面牆壁都很『潮』溼,牆角還有一些積水。
“怎麼會這樣?祖廟建好的時候我仔仔細細的檢查過啊,該死的包工頭,一定是他偷工減料!”驚訝過後,大壯氣憤起來。
大壯正準備叫三叔公進來看看,一轉身,三叔公已經站在他的身後。
“三叔公,牆開裂了,還漏水!”大壯指著牆面道。
“我知道。”老人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三叔公,你知道!?”大壯一時間轉不過這個彎來。
老人卻不再理他,而是看向李響:“年輕人,外堂明亮,我們去外面說話。”
李響跟著老人走去外堂,剩下大壯一個人杵在原地,有些抓耳撓腮,他不明白三叔公和這個擅闖祖廟的年輕人這是唱哪出。
“年輕人,老頭眼睛不好使,難免會看走眼,我知道你看出了一些東西,說說吧。”老人的語氣很平靜,如同平常聊天一般。
李響沉『吟』少許,緩緩道:“水養死門,坎艮相離,祖廟所在處西高而東低,以至於坎強離弱,過多的水分沿著水脈進入到祖廟,導致祖廟溼氣太重,加之震北開位,引起牆體生出裂紋。”
老人微微點頭:“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為何將祖廟選址在此處了。”
“源頭之煞順水脈而來,如若不途設定一個消結點,那麼此煞會集聚在方家村。”
“方大師之所以將祖廟設在此處,為的是利用祭祖和祖先之氣消煞。短期來看,這確實是一個有效的方法,不過從長遠來說,還是不能根治問題,畢竟祖廟消煞的能力是有限的。”
大壯站在後面默默地聽著兩人的對話,雖然基本聽不懂,但直覺告訴他,這個年輕人似乎不簡單,不然的話,三叔公應該叫自己攆他出去才對。
老人扭頭看了李響一眼,渾濁的眼光芒一閃而逝,試探著問道:“年輕人,你既然看出了問題,可有什麼解決的良方?”
“方大師,能否借狼毫筆、硃砂和黃表一用。”
同為風水師,這三樣東西是做什麼的老人豈會不知。
這三樣東西祖廟裡面有,老人轉身吩咐大壯去將其拿來。
大壯撇撇嘴吧,轉身向內堂走去。
很快,李響需要的三樣東西被大壯取了出來然後交到他手裡。
在外堂的一個石桌,李響將黃表裁剪展開,然後提筆蘸取硃砂,體內靈力運轉,右手快速揮動起來。
也是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一張符籙被李響畫了出來。
這一幕當真是震得老人不輕,因為他能明顯的感受到符籙特有的波動,而且從波動看,符籙的等級不低。
在這麼短的時間畫製出這樣一張符籙,老人自問自己是做不到,由此可見這個年輕人的修為斷然不低。
放下狼毫筆,將符籙拿在手,李響轉身向內堂走去。
“三叔公,他這是……”大壯有些不知所措。
“閉嘴!”三叔公瞪了他一眼,然後跟著李響向內堂走去。
內堂之雖然光線暗,不過卻是有窗戶的,而且窗戶開向外面的那條河。
李響走到窗邊,右手呈劍指夾住符籙,體內靈力運轉,雙指的符籙燃燒起來。
符籙燃燒後的灰燼並沒有從李響手落下,李響右手一彈,灰燼化作一道黑灰飄向了窗外的那條河。
李響轉過身,一道風從窗戶外面吹了進來,這風不僅不溼冷,相反的,還有些溫暖,像是從取暖器吹出的風。
再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