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回過石頭兵團總部。上回入侵佈雷西亞沒有碰上皮耶德,可是獸人部隊在山區仍舊吃了不小的虧。也許在山區作戰以小隊或是大隊的規模最為適宜。由於這個原因,我放任皮耶德自行其事——反正他向我誇下海口,說山區全部交給他負責。山區作戰皮耶德是專家,所以我放棄對山區作戰的指揮權應該是一種更明智的選擇。
待多明戈興沖沖地離去後,我和皮耶德開始行動。
空間轉移魔法需要耗費一個高階魔法師幾乎全部的魔法力,可是我是魔導士,只需要耗費三分之一的魔法力。最快到達目的地的自然是我。按計劃應該召喚出白雪,然後在離浮橋大約一公里處潛伏起來。可是我藝高人膽大,況且機會難得,不玩點刺激的怎麼行?
十分鐘後,我歷盡千辛萬苦接近了敵人位於英格蘭尼一側的哨崗。黑夜裡,浮橋附近的天空竟然一片暗紅。想不到那個克勞德公爵早就防備著我們偷襲浮橋,居然在浮橋附近五百米距離內燃起無數的火把。除了固定位置的哨兵外,至少還有一個大隊的遊動哨。這也就算了,還有四個穿著白色魔法袍的魔法師分別懶洋洋地坐在浮橋的兩側。靠,大半夜這麼折騰,不讓人活了?魔法師不是很尊貴嗎,怎麼也派出來值夜?
“戰爭是充滿危險的領域”這一點我一直都知道,不過今天才意識到“戰爭是充滿不確實的領域”這一說法的真正含義。我從來沒有想過克勞德公爵會對浮橋的防守會達到這種變態的程度。原本以為自己偷襲浮橋的計劃非常完美,可是瞧著敵人擺出的這副架勢,我終於承認西西王他們那種小心無大過的觀點更為正確。
無聲無息慢慢的接近,我躲藏在一棵大樹的背後。待一支十個人的遊動哨接近我的時候,對整個小隊施展出迷魂術。精神魔法是有悖於正規魔法知識體系,與四系魔法元素完全無關。所以我施展迷魂術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四名魔法師任何察覺。
其中一名士兵恍恍惚惚地朝我走過來,在同隊計程車兵的感覺中,他是去大樹邊上撒尿。待這名士兵來到我的附近,我以右手捂住他的口鼻,用力將他的頭部一扭。效果如同我預期的一樣:敵人的頸骨斷裂,一擊致命而且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迅速換上這名哨兵的衣服,我混入那支流動哨中。在精神魔法的掩護下,這支流動哨小組成員完全沒有察覺走在最後面的已經換了一個人。混在這群哨兵的後面,我陪著他們走向浮橋。
離浮橋越來越近了,正高興得一塌胡塗,誰知道走在最前面的組長卻下令往回走。施展迷魂術命令遊動哨朝浮橋走去很容易,可是這支流動哨的異常行為肯定會驚動橋上的守衛部隊和魔法師。我的目標一直是成為智將而並非成為勇將,所以拔出殺神劍硬闖不合我的胃口。依依不捨地看著浮橋,心裡充滿了惆悵。
正一步三回頭地表現出對浮橋無限的依戀,結果隱約聽到巨龍憤怒的怒吼。
哨兵忠實地執行著自己的命令,他們聲嘶力竭地高喊:“敵襲!敵襲!”
橋的另一側開始出現混亂。
由於受到精神魔法襲擊的緣故,我所在的流動哨小組成員基本上都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遇到這種突出事件,他們全都手足無措地東張西望。靠!為什麼遭受精神魔法襲擊後會是這種反應,害得我不得不學著他們那種傻兮兮的模樣東張西望。
一名少尉率領著士兵衝過發呆的哨兵們,他怒斥哨兵組長:“發什麼呆?!快去那邊支援!”
哨兵組長“哦”了一聲,率領著部下跟著少尉的隊伍向橋上衝去。
我樂壞了,遠處的天空上,皮耶德正努力試圖擺脫幾十名獅鷲騎士的糾纏。雖然離浮橋越來越近,可是等他衝過來的時候,估計已經沒有成功的希望了——既然我已經來到了浮橋邊,難道還會放棄施展爆鳴轟雷的機會?
三個爆鳴轟雷發出連綿不絕的巨大轟鳴聲,三座浮橋在瞬間被摧毀了。巨大的聲響造成附近計程車兵暫時性的失聰,所以他們聽不到對岸士兵發出的恐懼叫喊聲。
呵呵,歸路被截斷了,活該!誰叫你們入侵佈雷西亞。不過,英格蘭尼人真的很討厭。居然又修建了一座浮橋,害得我連續施展三個爆鳴轟雷,現在精神力有些透支,頭都暈乎乎的。
趕緊召喚出白雪,我以房子著了火的速度飛快地騎上它,然後向皮耶德的方向飛去。用殺神劍將稀稀落落的幾支箭擋開,而火球、風刃之類的魔法則交給白雪製造的結界擋住。來到皮耶德身邊後,四隻憤怒的眼睛盯著我。
我小心翼翼地研究了一下翔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