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溢的市民打掃得煥然一新。
除了主幹道外,所有其他的道路,包括只能容納一個人側身行走的小巷,同樣被打掃得乾乾淨淨。每一寸道路都被清水仔細地擦洗過,那些藏匿在青石板縫隙間的陳年汙垢,全在這次大運動中消失不見了。這樣一項浩大的工程,幾乎完全靠鳩格市市民的義務勞動解決了。阿拉卡原本計劃花費特殊清潔費兩萬枚金幣的,可是市民的熱情義務勞動,令阿拉卡節約了一萬八千金幣。
外地趕來的遊客也被鳩格市民熱火朝天的勞動熱情所感染。他們之中的許多人往往不顧跋涉之苦,解決了食宿問題之後,便參加到熱情勞動的市民之中。
相對於普通的市民或是從外地來的遊客而言。佈雷西亞公爵反而是整個鳩格市裡最為清閒的人。
這段時間我的生活清閒而且規律。
早上起來,梳洗之後開始吃早餐。一份鵝肝或是一份煎蛋,加上滿滿的一碗皮蛋瘦肉粥。細細地品嚐著那些會慢慢融化的美味後,再走到後花園練一練氣。上回從克勞德公爵那兒吸收的終極聖鬥氣太多了,我的經脈裡充斥著太多雜亂無章的能量,怪不舒服的。所以我不得不偶爾花點時間慢慢將那些鬥氣理順之後吸收。
大約八九點鐘開始,我就開始陪著娜弗麗玩。通常我們都是逗弄那隻才一個月大的小火焰獅子王。娜弗麗為小傢伙取名為小火。小火很好玩,真的。有一次小獅子王被我和娜弗麗玩得惱了,還生氣地從小嘴巴里噴火。可惜小火噴火選擇的時機糟透了。小火噴火的時候,不巧娜弗麗剛剛喝過酒。總體說來娜弗麗還是很可愛的——當然,這種評價絕對不包括娜弗麗喝過酒之後的情況。我不知道娜弗麗是怎麼弄到酒的,如果讓我知道是哪個混蛋故意將酒精飲料放在娜弗麗面前,我非活生生掐死他不可。醉酒後的娜弗麗把小火欺負得暈頭轉向,我看小火嗚嗚叫喚得太可憐,趕緊將娜弗麗抱起來。沒想到娜弗麗抱著我的胳膊就一口咬下去,害得我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鳩格市。以前娜弗麗生氣的時候也咬過我,只是這次我才知道,以前娜弗麗只是咬我玩。因為醉了的娜弗麗一口咬下去,我的胳膊上頓時血流如注。後來小火看見娜弗麗就蔫頭蔫腦的,再也敢在她面前噴火了。而我,也養成了一個習慣:和娜弗麗玩耍之前,先把她抱起來親一口,藉以探查娜弗麗喝過酒沒有。
有時候,我會陪著娜弗麗飛到天空去追嚇得亂飛的鴿子。有一次鴿子少了兩隻,好在瓊斯似乎沒有發現,她對鴿子失蹤的事提都沒提。我不知道鴿子是被嚇得飛不見了還是被娜弗麗偷偷吃掉了,反正瓊斯如果提出質疑,我只好一口咬定是那娜弗麗乾的。雖然我並不反對偷鴿子吃,可是鴿子失蹤案的確與我無關,沒道理背這種黑鍋嘛。
中飯和晚飯,我、安麗絲和娜弗麗現在都吃皮耶德烹調的亞龍肉。亞龍也分為不同的種類,皮耶德這段日子為我們製作豹紋龍肉,甜中帶酸,正合安麗絲現在的口味。吃完中飯後,陪著安麗絲去聽聽安潔兒美妙的歌聲成了一項固定的活動。當然,為了聽安潔兒唱歌,安麗絲往往會親自操琴為之伴奏。有時候安潔兒也會為我們跳上一曲。其代價是:公爵大人愁眉苦臉地進行伴唱。我早就知道,在安麗絲面前應該裝得什麼都不懂!可是我居然在那次的宴會中情不自禁地唱起歌來。所謂天造孽猶可為,自造孽不可活!上次是鐵匠,這回是遊吟詩人。孩子生下來後我絕對不和他(她)玩,要不然我會淪為保姆的。
晚飯之後,多數情況下我會和安麗絲、皮耶德、希茜一起打牌。每個晚上,大約七點,皮耶德都穿著擦得乾淨得可以當鏡子用的長筒皮鞋,揣著滿褲兜的金幣笑容滿面地來和我們玩牌。九點鐘牌局結束後,皮耶德的金幣通常都變成我和安麗絲的。當然,偶爾皮耶德還會欠下幾枚金幣的帳。這也不能全怪皮耶德,希茜的牌技差得一塌胡塗,而皮耶德又必須付雙份(替希茜付帳)。
所有的人都很愉快。一場戰爭這麼順利就結束了,我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安麗絲身邊陪她,她高興。我靠自己的本事贏了錢,自然也高興。皮耶德雖然老是輸錢,可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同樣老是笑得賊兮兮的。至於希茜,儘管她總是有意無意地與皮耶德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我和安麗絲分析,馬迪爾娶得美人歸的希望更大些。可是一個英俊的男士對她表達出明顯的愛意,身為女性的她仍然會產生一種矜持的愉悅。
經過了殘酷而令人緊張的戰爭之後,我真希望能夠永遠過著這樣的生活。
這段日子真是幸福,我都懶得走出公爵府。不過話說回來,我也無法走出公爵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