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兵們有得忙了。
草原邊緣族人的生活方式與獸人有許多地方相似,但在很多地方卻又與獸人不同。比如他們都住在帳篷裡,但是草原邊緣族的帳篷卻不象獸人那樣粗糙,而且有的帳篷還是幾個連在一起。我走進一個最大的一組帳篷才知道,正中的被他們看作客廳、議事廳,旁邊的作為睡房。
凱森等人帶著我們進了帳篷後,便識趣地告辭了。趁這個機會,我趕緊與安麗絲調情。新婚燕爾,親熱的情況自然也不必細說。一番溫存後,我問:“安麗絲,剛才你說話時為什麼顯得那麼尊重我。這不是你的性格嘛。”
安麗絲躺在我的懷裡吃吃地笑。“蘭特,你不知道草原上邊緣族人的風俗。人們地位的高低通常與戰鬥力掛鉤,因而女人的地位相較而言低些。如果我在凱森他們面前不尊重你,這些虎狼之士便會輕視我的夫君。”
真是好老婆,我喜歡夫君這個稱呼。抱著安麗絲準備給她一個深吻,她卻吃吃笑著躲閃。這能躲得掉嗎?最終她的香唇還是被我捉住,我惡做劇地捏住她的鼻子,深深吻得她因缺癢小臉憋得通紅為止。
還準備繼續調戲我懷中衣衫不整的美人,帳外卻傳來凱森的聲音。“主人,我可以進來嗎?”
我趕緊放開羞紅了臉的安麗絲,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走到外面的大帳篷中。“可以進來了。”
隨著凱森一起進來的一起有好幾個人。凱森來到我的下首坐下,說道:“我已經派傳令兵去通知我的族人了。精壯男子二抽一來這裡集合,大約一共有四千多人。其餘的向草原深處移動。”
我有些擔心凱森,他出於自尊心,未必會命令族人主動尋找獸人族。我的手令於他而言,最多隻會在那些族人與獸人起衝突的時候再亮出來保命。衝突可大可小,獸人們擁有狂暴的性格。如果衝突稍大一點,只怕會死很多人。但是凱森是卓索圖族族長,他四十出頭,又是聖騎士,當著其他人批評他似乎不太好。罷了,聽天由命吧。
這時候凱迪押著一人走上前來。凱迪的鼻子不知為什麼不停地流血。那個被押著的人抬起頭來,不屑地說:“無故相犯,以眾擊寡,這也算是草原邊緣族的待客之道嗎?”
我見此人面如冠玉,鼻似膩脂,藍湛湛一雙秀目上細眉及鬢,徇徇優雅宛若弱不禁風的處子,卻又絲毫不帶媚顏俗氣,說話不疾不徐,溫婉中帶著鏗鏹,不禁頓生好感。
凱迪有些訕訕地。他對凱森說:“三哥,我們十多個圍著他打了半天,這小子也算硬氣。不過他的馬太過疲憊,總算被我們活捉了。不過說實話,單對單我還真沒把握打贏他。待他被我們擊落下馬後,仍舊頑抗。為了活捉他,我便擊飛了他的長劍,沒想到他趁我大意時用拳頭把我鼻子打破了。”
凱森非常疼愛這個幼弟,聞言大怒。“小子,別以為擁有高階青銅騎士的實力就可以不知天高地厚。我空手與你交手,如果讓你走過三招,算你命好。”凱森接著對凱迪說:“凱迪,給他武器。”
聖騎士對青銅騎士太沒懸念了。如果說只是一招,那個人還有些希望。可是不同等級的騎士一般很難走過三招,他們之間相差三個等級。我擺擺手,示意凱森不要發怒。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獨自一人來到大草原。”
聽到我說話,那個人盯著我看了半天。他突然露出驚喜的神情,反問我:“你是蘭特。蕭伯爵大人嗎?”
我點點頭。
“可有什麼憑證?”
此人也算細心。我飛快地施展出一個療傷術,凱迪的傷口漸漸癒合了。無需咒語便可施展魔法,也算是我獨有的一個標記。他頓時跪下。
“我叫夏默,自由平民,青銅騎士。特前來向蘭特伯爵請罪。”
別的人還好,我卻瞪大了眼睛不知所以然。這個夏默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找我請罪?難道他是我自由城邦的子民或是外公從前的家臣?
我示意夏默接著說。
“我原本是法蘭西斯人。吾爾漢和卡敖奇獨立後,我對蘭特大人的所做所為非常推崇,以自由平民的身份加入馬迪爾大人的麾下任騎兵小隊長,直屬上司是拉庫裡。那個拉庫裡詞語粗鄙,實力也只不過是騎士,我心中實在不服。我以為蘭特大人的部隊仍舊與其他國家一樣,照樣是任人為親,也沒什麼大的發展前途。一念之差,便把阿拉卡大人支援吾爾漢的錢糧貪汙幾百個金幣。哪知這件事被馬迪爾大人發現了。被帶到馬迪爾大人那兒後,我看到他與普通戰士同吃同住,這才知道開始我的想法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