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樣忍不住向魔法師那邊望去。
那幾個魔法師正莊嚴地聚在一起環成一圈,正在操縱著一個魔法陣。雖然對魔法知識瞭解得並不多,但馬迪爾還是認出了那是個什麼魔法陣。那是個以魔法師生命為代價的短時間內數倍提高魔法師魔力的魔法陣。從理論上講,只需要六個高階魔法師操縱這個魔法陣就可以釋放出一個禁忌魔法所需要的魔力。雖然所有的高階魔法師都知道這個魔法陣的使用方法,但這個魔法陣卻很少出現在戰場上。啟動這個魔法陣,至少需要三名高階魔法師奉獻出他們的生命,而加入這個魔法陣的其他魔法師,幾乎也都會因為過於透支魔法而喪失生命。僥倖活下來的魔法師,也會失去所有的魔法力。這樣的結果對於魔法師而言,還不如死去的好。就世俗習慣而言,魔法師不是騎士,沒有人會要求他們為了戰鬥而奉獻自己的生命。因而在戰爭中,極少有三個或以上的高階魔法師自願聯手施展出這種魔法陣。
重騎兵的災難還沒有完全結束,一個地獄烈焰撲向了他們。即使是擁有一往直前精神的騎士們,在這樣短的時間內連續遭受兩個強度如此之大的四級魔法,在精神上也無法忍受。重騎兵們開始混亂了。
歷史是由許多巧合組成的。也許再過五秒鐘,英格蘭尼人就會完全潰敗。但地獄烈焰如同突然出現在戰場一樣,它消失得也很突然。
塞斯人發現,那幾個魔法師的身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了。
經過短暫的組隊,剩下的五百多名重騎兵又重新向塞斯人的陣地發起了衝鋒。在缺少魔法師攻擊的前提下,英格蘭尼重騎兵只損失了幾十人就衝到了離塞斯人五十米的距離。在這個距離,是投擲手中長矛的最佳距離。
與往常不同的是,這次不是部分人將手中的長矛投擲出去,而是幾乎所有的重騎兵都將手中的長矛投向了塞斯人的陣地。五百餘支長矛落在塞斯人的陣地上,塞斯計程車兵們受到了重創。雖然這些塞斯人無視死亡,但是大量的長矛兵斃命,陣形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混亂。重騎兵們籍著這個間隙,終於突破了長矛手的防線。
雙方的部隊已經完全混合在一起了。
慘叫聲、咒罵聲、兵器的撞擊聲、甚至利刃砍在骨頭上的聲音,又一次演奏出每次戰場都必須上演的經典之聲。
巴頓在重騎兵投擲長矛時一不小心被刺穿大腿釘在地上,他雖然被釘在了地上,卻臨死也沒有放棄一個騎士高貴傳統——活著的情況下,必須與敵人戰鬥。巴頓躺在地上,艱難地抽出一隻箭,拉開,射出,一個敵人應聲倒地。再艱難地抽出一隻箭,拉開射出,又一個敵人應聲倒地。當巴頓抽出第三支箭時,一支長矛從他的前胸刺入。
布萊克本作為將領,充其量只能稱之為一員猛將;但是他作為戰士,即使敵人也不得不承認他非常優秀。在他的弓箭面前,身披重鎧的重騎士和赤裸的嬰兒沒有區別。每一支箭都從前胸而入、後背而出,甚至能夠射中目標身後的敵人。發出了二十箭,一共殺死二十人、射傷兩人。如果將那些屍體解剖,可以發現,每個人的致命傷都是心臟被利器刺穿。當重騎兵一名小隊長冒死衝到他面前將他刺死後,所有的重騎兵都鬆了一口氣。
馬迪爾好想就此躺在地上睡上一覺,哪怕一覺之後不再醒來。他眼皮發沉,四肢無力。剛才殺死一個敵人的同時,他的頭上似乎被誰重重擊了一下,差點被打落下馬。周圍的塞斯人越來越少。馬迪爾努力地睜著眼睛,試圖將面前的情況看得更清晰些,卻總是失敗。在失去知覺前,馬迪爾依稀聽到一個人的聲音:“馬迪爾,主人拜託你照顧了。還有蘭妮,你們結婚後如果有兩個兒子,就告訴第二個兒子說他的祖訓是:唯有偏拗狂才能成功。”然後,似乎是閃電開始飛奔。這時,馬迪爾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回到了母親的懷抱:身體不再有疼痛,心情也很平靜。在這種情況下,馬迪爾愉快地昏迷了。
即將取得勝利的英格蘭人遭受了又一個意想不到的打擊。他們驚奇地發現,一個手持巨型戰斧的迅劍士狂化了。這位訊劍士的眼睛突然變成了紅色,本來顯得高瘦的體型迅速變得粗壯了。這個狂化的迅劍士,雖然狂化後綜合實力只能達到風劍士的程度,甚至在反應及速度方面有所退步,但是在力量上,卻達到影劍士甚至幻劍士的水平。這個狂化的迅劍士與其他的塞斯戰士不同。每當他砍倒一名對手,不是高呼“為了塞斯”,而是大喊“為了主公”。顯然,戰場上的重騎兵們更害怕自己成為後者的祭品。如果被一般的塞斯兵打倒,哪怕是被長矛兵刺得對穿,在五階水系魔法神聖之水的救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