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持盾手發出一個鬥氣。看見那個鬥氣,我的壓力更大了——金色的鬥氣。他最起碼已經是風劍士,甚至也許是迅劍士。
營地門口的持盾手被擊飛了好幾個,受傷輕的連忙爬起來又堵在營地門口,以保護身後的弓箭手。而旁邊有的人把受重傷的人扶到伊莉的營帳,有的人接過重盾接替原來持盾手的位置。
鬼魅隊長輕蔑地笑笑。他對身邊的二十多個人說:“展現一下你們的實力吧。”
二十多個鬥氣一起擊向營地門口,而營地方向射出幾個爆焰和鬥氣。我暗暗鬆了口氣,看來公爵近衛部隊並沒有太大的損失。敵人除了那個隊長具備風劍士或迅劍士的實力外,其餘看來只有一兩個可能達到了風劍士的水平。
現在我基本有信心了。戰場上對待偷襲者,從身後攻擊並不違反騎士的守則。我輕笑著對阿呆說:“給他們來個漂亮點的!”
阿呆點點頭,一聲怒吼。
不得不說鬼魅劍士們的反應很快,幾乎所有的鬼魅劍士同時朝我們的方向看過來。可惜還是稍微遲了點。內營正面的劍士遭受了流星火雨突如其來的攻擊,擁有聖鬥氣以下的劍士們,用他們的血肉之軀接受了火雨的洗禮。內營正面只剩下一個隊長和幾個受傷的人。那幾個受傷的反應顯然更快些,也許都是風劍士等級的戰士,可惜還是沒躲過偷襲,已經喪失了大部分的戰鬥力。
我騎著阿呆衝向驚魂未定的隊長。拼鬥氣我不是他對手,拼魔法,高階魔法所需要的時間太長,低階魔法卻又很難擊傷擁有聖鬥氣的人。好在有阿呆。包圍內營的鬼魅劍士向他們的隊長趕過來,必須速戰速決。
從阿呆身上跳下,鋼劍直取鬼魅隊長面部。並不指望依靠自己的能力迅速打敗至少擁有風劍士實力的敵人,但我有自己的王牌:阿呆。
我喜歡比敵人實力高,不喜歡敵人實力比我高。那個鬼魃隊長很不討我喜歡。
在心神未定,措不及防的情況下,他隨手一劍就將直取他面部的鋼劍盪開。我的右手一麻,連忙用左手發出一記風刃。他又以一記精準的點選擊碎了風刃。不過他的好運僅止於此了,阿呆從他背後偷襲,一下就抓裂了他的頭部。如果是正面相較,即使阿呆也需要與他搏鬥一會兒才能取勝吧。但已經成為屍體的鬼魅隊長活著的時候顯然心理素質並不過關,在突發事件面前沒有保持足夠的冷靜。他未能一眼看出阿呆是隻猞猁,誤將我列為主要敵人;如果他不是那麼心神不寧,阿呆也未必能夠一擊成功。
正衝過來的其他鬼魅劍士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們強大隊長居然這麼短的時間內就丟掉性命,顯然給剩餘的人帶來了沉重的心理壓力。
我對剩餘的鬼魅劍士笑了笑(後來某個公爵親衛說,我當時的模樣很象是獰笑。我不能肯定當時笑容一定與天使相似,但未必那麼可怕吧?如果真的不那麼和藹可親,也是被鬼魅隊長剛才所說的話所激怒的——我的伊莉去嫁給什麼五王子,那我怎麼辦呢?),慢條斯理騎上阿呆,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試圖說服剩餘的鬼魅劍士:“你們的隊長已經到他該去的地方去了。你們是自己走呢,還是要我送上一程!”
很快我就為剛才所說的話而後悔了。其實我應該把後半句改為“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還是自己離開吧”。那樣一來,即使他們仍然可能鼓起勇氣向我攻擊,卻也不至於那麼瘋狂。
因為騎在阿呆身上的緣故吧,我並沒有被那群半瘋的人擊傷。但衝過來圍攻剩餘敵人的塞斯人,卻躺下了三十多人。
下意識地揮動發麻的右手,我環顧四周。身邊站著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染著血,連部隊中實力最強的公爵近衛隊,也很少沒有受傷的。如果那些半瘋的人保持平常心與我們搏鬥,也許我們的損失會更大些。
伊莉現在變得更堅強了。以往,哪怕不那麼危險的情況下,她也會撲向我的懷抱尋求安全感。可是現在她眼中雖然噙著淚,卻冷靜地問我:“你怎麼出現在這裡了,部隊呢?”
“聽到營地遭襲的訊息,我把指控權交給布萊克本伯爵就趕過來了。隊伍現在的情況我不太清楚。”雖然以我的估計,再對照剛才鬼魅隊長的話,我想隊伍目前應該已經被打敗了。現在已經只是小敗還是大敗的問題了。
伊莉突然顯得有些激動:“你怎麼可以作為一軍統帥,自己一個人就離開正在激戰中的部隊呢?你知不知道,你的這個行為可能導致多少英勇的戰士無辜死亡?!”
“我是軍隊的首領,有權判斷什麼更為重要。我認為塞斯公國的精神領袖是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