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忙前忙後的巫燏,這妮子是不是已經忘記了巫家的女人是進不得廚房的?鬱悶啊,鬱悶。不在鬱悶中爆發,就在鬱悶中滅亡。宗巳明明記得他和巫燏一起去不如之山探查,然後似乎遭到什麼東西希冀……之後的記憶雖然模模糊糊有些怪異,卻不想從昏昏沉沉中醒來,竟然被告知他已經死了。他的身體從內部被食鬼啃噬乾淨,而食鬼此刻卻被封印在這個成為了殭屍的身體裡。
“宗巳,來吃豬血粥~~”巫燏終於從廚房裡出來,將一碗黏糊糊的紅褐色粘稠不明物放到宗巳面前。黑線。“很營養的哦,健腦益智,讓你越來越聰明~~”宗巳欲哭無淚的看著愉快的巫燏,他都還沒有悲嘆夠哎,來攪什麼亂?巫子桐看不下去,開口:“小燏,你確定這東西能吃?”“有什麼關係,反正殭屍也未必有味覺,又吃不出味道。”再黑線……||||“啊,對了,流青哥被困在屋裡一天都不肯吃東西了吧?這會兒也該餓壞了,我端上去給他嚐嚐,說不定人也能吃呢。”巫子桐的嘴角抽了抽——要拿她兒子做實驗嗎?看著巫燏興沖沖的端著碗跑向流青的房間,她突然叫住,“小燏,記得別跟流青提起你見過小夢。”“嗯,知道。”豬血粥啊,豬血粥~~~巫燏哼著調兒,走了。
(十八)背叛
季罡的公司在第二天竟然宣佈破產,公司的大樓一夜之間人去樓空。整個大樓只有一個人還坐在辦公室中,有條不紊的辦理一切手續。放下電話,他的唇邊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果然,季罡不會就這樣放下他幾十年的基業。他拿出手機,撥下另一個號碼:“喂,你好,巫小姐……已經知道父親的行蹤了。”
冬日冷冷的風在偏僻的小路上,讓人不禁打個寒顫。女孩裹緊了外衣,慢慢在這條無人的路上行走,彷彿毫無目的。小路的陰影裡火光一閃,一支菸被點燃,鳧鳧的升著輕煙。一雙眼睛看著漸漸走近的女孩,在她走過時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拖入小巷。尖銳的獠牙向女孩白皙的脖頸咬下去——慘叫聲在兩顆獠牙碎裂的瞬間響起,季罡丟開那女孩,從碎牙處傳來的疼痛串遍全身。
那個女孩被推開兩步,站定,摘下了帽子和圍巾。她蒼白的面板,脖頸上簽字筆似的痕跡,畫著奇怪的塗鴉。“通常來說,我這種人氣極低陽氣微弱的人,連最低等只依靠這本能吃人的狂殭屍都不會來襲擊我。沒想到巫燏只是隨便試試,搶了血氣比較旺的女孩的衣服,竟然真的能讓你上當。”
她的話音落下,巫燏和宗巳已經分別從不同的方向,來到跟前。哼哼,季罡淺笑,想不到今天被這幾個活了不過十幾年的小孩子擺了一道。
“只有你們三個人,就想捉我?”“不是三個,是五個。”巫燏說得毫不慚愧,似乎忘記了這叫做以多欺少。
遠處仲嵐從季罡身後逼近,只有牙屍凜,還悠哉悠哉的坐在一邊的圍牆上,身上黑色外衣穿得嚴嚴實實,帶著頂黑色寬邊帽子,還加了一副墨鏡。巫燏對他這一身全套裝備不予置評。仲嵐長長的黑色風衣在風力微動,突然出手向仲嵐襲去。季罡瞬間抓住他的手,兩人交起手來。乍看之下勢均力敵,細看來,仲嵐的出手,卻顯然不如季罡來得狠辣而兇殘。宗巳嘟囔了一聲什麼,便插進去幫仲嵐一起對付季罡。幾經交手卻依然收不住季罡,巫燏抬頭朝著牆頭上的牙屍凜大喊:“喂!光在那裡看熱鬧,下來幫忙!”“這大太陽的天,很熱哎。”他依然悠閒的看著纏鬥在一起的三個殭屍,高豎起的衣領縫隙間那性感的薄唇微微劃開淺笑的弧度。直等三個殭屍都耗得差不多了,才抬起手,忽然從袖子裡射出一疊疊排列規律的咒符,那些符紙飛出去之後彷彿有著自己的意志,分別散開來圍成一個多角的圓圈將三個殭屍圈在其中。
落於地面的符紙形成一個陣,瞬間當中的三個殭屍身上冒出了濃濃白煙,個個慘叫起來。
巫燏立刻叉著腰指著牙屍凜大罵:“牙X的凜你腦袋讓太陽曬哈了嗎!?幹嗎把宗巳一起圈起來!??”牆頭上的牙屍凜聳聳肩,“省事嘛。”符陣內,三個殭屍已經安靜下來,倒在了地上。
牙屍家的小廳裡,巫燏一邊抱怨,一邊和牙屍冴一起替宗巳身上那焦一塊糊一塊的皮肉抹著所謂“面板修復”的藥膏,牙屍冴見抹得差不多,便自覺地閒收了手,將剩下的交給巫燏。
她受起手裡的藥膏,看了一眼旁邊替仲嵐抹藥的巫夢,低聲問:“對了,燏,流青哥怎麼樣了?”“還怎麼樣?在家裡捆著呢。”幽幽的嘆了口氣,牙屍冴不禁也有些同情流青,或許——她看看宗巳——也帶了些同病相憐。
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