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我的這一天,還發生了一件事。我朝曾子默走去的時候,看到了馬路對面的一個身影,像極了我的夢中男神。
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立即衝上去。當然,因為衝的太急,我沒注意紅綠燈。
“叭叭叭”的喇叭聲跌宕起伏,我嚇得站在馬路中央,再看對面時,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不在。
然後是路人的責罵:
“腦子有病是不!沒看到紅燈啊!”
“要不要命了啊,不要命了去跳樓啊,耽誤事!!”
咒罵聲一聲接一聲,我瞅著混亂的人群,有些不知所措。曾子默的手是那個時候伸向我的,老實說,我平時雖然是個女漢子,但真的發生點事,我馬上就慫了。
所以,曾子默站在我身邊的那一刻,我是非常感動的,我也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從未有過的慌張。
“你他媽的沒長眼啊,尋死也換條路啊!”混亂的馬路中央,不知道哪位司機又開了尊口。
“你罵誰呢?”曾子默憤怒的盯著後方的車輛,說:“你他媽的再敢罵一句試試!”
“誰站在馬路中央我罵誰,怎麼著,想打架是不?”從寶馬車裡下來一箇中年男人,指著我們怒罵。
曾子默瞥了他一眼,沉默的扶著我朝路邊走。身後,寶馬車主又咒罵了一句:“沒種就別瞎bb,什麼玩意!神經吧這是!”
曾子默神色淡定,直到將我扶到路邊,才開口說:“過馬路要看紅綠燈。不能說走就走啊。”
我木訥的點頭,卻見曾子默轉身走向後備箱,不知從裡面抽出了一個什麼玩意,便快步的朝寶馬車主走了過去。
“砰”的一聲,驚住了所有人。
一時間,其他車主嚇壞了。
我也嚇壞了。
連寶馬車主也嚇壞了。
“你說誰是神經病?”曾子默惡狠狠的盯著寶馬車主,又掄起了手中的鐵錘,朝前車窗上又是一錘,“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記住了,不是誰都像我這樣寬宏大量的。”
砸了對方的寶馬說自己寬宏大量?
最讓我驚訝的是,砸車之後的曾子默,卻一丁點恐慌的神情都沒有,他那麼淡然的朝我走來,扶著我上了車,十分鎮定的說:“我們走吧。”
我嚇得雙腿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我甚至懷疑,曾子默的車裡,還有一把錘子。
這一次,我見識到了這個男人的另外一面。
08。自知
回去的路上我沒敢多說一句話,直到車子安全的熄火之後,我才迫不及待的去開車門,後察覺到車內環境詭異,又識相的收回了手。
曾子默目視前方,臉上居然掛著一絲疲倦。
我試探性的輕咳一聲,生怕打斷他的思緒。他聽到聲響之後看向我,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說:“到了。”
我只管點頭,見他去開車門,便跟著下了車。
曾子默住在正了八經的喬治山莊別墅區,出門不遠就有地鐵線,交通十分便利。右側是有名的四季花海,一年四季香氣撲鼻,非常適合養老。人家買房打折扣,他買房直接送了個庭院。因為八戒的到來,庭院裡還有一狗狗專用木屋,面積能夠容下兩人,裡面還有專用狗廁。
事實證明,曾子默的生活品質,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也長了見識,畢竟,那麼隨意的砸了一輛寶馬,一般人還真做不出來。
而我考慮的問題,也和曾子默不在一條線上。比如,寶馬車主會不會找曾子默賠償之類的。
曾子默便領著八戒過來時,我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接過牽引繩,說:“謝謝你啊。”
他沒說話,只是跟我並列朝庭院前走。他身上那條brioni牛仔褲上有了一條劃痕,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八戒乾的好事。
我想負這個責任,但是一聯想到自己的工資卡之後,又默默的低下了頭。
三月,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曾子默的庭院裡有一隻碩大的牡丹樹。風一吹,就飄來了一陣花香。我和曾子默站在柵欄前,我感覺站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半年間認識的那個人。
“我們先走了。”我說這句話時,心底還帶著恐慌。
“今天……”曾子默吞吞吐吐的開了口,說:“今天看你那麼緊張,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他說的是我闖紅燈的事兒。
“啊……”我琢磨著要不要跟他說實話。
“不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