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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馳。若是遠遠地看,此時的赤焰馬如同一隻點水的蜻蜓,幻化出一幅輕盈與暴怒疊加的場面,看得周圍戰士瞠目結舌。這羅生傘乃是三哥給他的寶貝,無論傘尖還是傘體之稜都是異常鋒利,可砸可刺甚至可劈,絕勝一般兵刃。

赤焰馬雖然強悍,但畢竟是肉軀,很快馬頭便淌血不止,“看你能撐多久!”寧鋒喊了一聲,他的雙臂機械一樣運作著,一手扣韁一手揮傘,霎時煙塵漫漫、慘嘶不絕。

“我算看明白了,這赤焰馬其實好馴得很,只要扣死韁繩不撒手,顛不下主跑死奴!”有人一邊指著一邊說道。

正在這時,拓跋忽然雙眼一抖,“不好!”

他話音剛落,赤焰馬掠起一個奇高的蹶子,待前蹄再一落地,似是蓄起了無窮的破殺之勢,這一瞬,周圍馬匹垂頭哧哧刨地,盡顯不安。眨眼之工,赤焰馬便如離弦之箭一般狂馳而去。

拓跋扭韁而起,馬鬃揚舞紛飛,見他雙膝齊磕、單臂橫展,胯下戰馬厲嘶一聲緊隨而去。

半晌之後,一營才醒轉過來,剛那一瞬,他們似乎連同戰馬一起僵了下來,“速往東葛原!”校尉大喝一聲。

寧鋒眼睛赤紅,過度的顛簸讓他整個人幾乎散裂開來,視野愈發開闊,赤焰馬窮盡憤怒的氣力,在騰躍中飛速馳騁,“我就不信打不服你!”

砰砰砰!

倔強的一人一馬帶著劇痛一路狂奔,互不相讓。身後約三里都是濃塵滾滾,不知一雙馬蹄入地幾許。濃塵之後,又一匹快馬,拓跋的手段顛覆了以往人們對戰馬的依賴。因為一匹最普通的戰馬,在他的駕馭下都能激發出全部的潛力,快而坦定,英姿迫人,如一襲烈袍隨風狂橫!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拓跋距離寧鋒只有不到一里之遙,單薄的身體搖搖落落,左臂卻與戰馬融為一處,鐵傘不停揮打,透著難言的倔強。拓跋目光炯烈,衣衫再蕩幾分,終於追了上去。

“小五!停手!不能再打了!”拓跋大喝道。

寧鋒並不言語,也不看追來的拓跋,鐵傘染得血紅,馬頭已經不堪入目,若是一匹普通的戰馬,足以死上十次八次了。

拓跋見狀卻也不再言語,他與寧鋒並排馳走,他的眼睛盯著寧鋒與羅生傘。或許是現在這個動作持續得太久了,連寧鋒自己都沒覺出,他的全身發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若是內行人便能發現,寧鋒的體外滲出一絲氣光,之所以稱氣光,乃是因為這光很淡很淡,而且飄忽幅度非常大。這絲氣光不出所料正是出自寧鋒的右掌,是他近一個時辰以來瘋狂揮動的部位。

這絲氣光本沒有什麼,寧鋒的體質也沒有發生質的變化,但與之相觸的那把鐵傘卻有了極大的變化,之前剛硬挺直的鐵傘驀然間轉動起來,若以一個切面來看,如同一個齒輪快速轉動,這其中蘊含的鋒利遠非從前可比。

隨著一聲撕裂般的竭叫,赤焰馬突然停住,四蹄滑出足有三丈方才完全站定,寧鋒雙眼一花就要栽落下來,拓跋單臂一探將寧鋒攬起。

寧鋒“入伍”已有三年多的時間,大仗小仗算起來得有上百場,磨礪得要比同齡人皮實得多,同齡人相比寧鋒,大傷算小傷,小傷便無恙。雖說被赤焰馬苦苦折磨,還不至於暈倒不起,不多時他便睜開了眼睛,抬目望向拓跋,寧鋒哈哈一笑,“三哥,我成功了!”

“看來它以後不用做寵馬了。”拓跋也笑了起來。

嗚!寧鋒悶喝一聲,攥起拳頭對著赤焰馬露出一副兇惡的模樣,沒想到不單是紅頭血面的赤焰馬戰戰兢兢,連拓跋的戰馬也連步後退,低頭刨地,不敢造次,“哈哈!好馬!”

“三哥,你說它以後能作為我的戰馬麼?”

拓跋微思一瞬,“這恐怕有點難,怎麼說也是人家的寵馬。”

“三哥,我知道你神通廣大,你就給我想想辦法唄!”寧鋒嘿笑道,在軍隊裡,拓跋是寧鋒最大的依靠,那句“神通廣大”是寧鋒發自肺腑之言,整個虎奔軍也是無人不曉。拓跋具有超強的單兵作戰能力,也能指揮成千上萬人打出超出預期的戰果,而且他精通兵器製造,簡直是萬金油,這也是他特立獨行的資本。

寧鋒短暫一思,一抬頭卻看見拓跋已經上了馬,“三哥,我們要去東葛原麼?”

“去那打掃戰場嗎?”拓跋微微一笑,他的長髮一動,一個剎那又雷奔而去,速度不下剛剛。

“三哥!你要去哪裡!”

“先追上我再說!”

寧鋒一臉笑容扣鞍躍馬,此時的赤焰馬暴氣全無,引韁震股,片刻便只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