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沉思片刻之後,沉聲說道:“前輩且慢!在下自知本領微薄,倘若此事難度太大恐怕無法勝任,還請前輩三思而行,如果認為在下資格不夠的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
火鴻圖面色決然,搖頭說道:“實不相瞞,在下略通觀人之術,這幾日暗中觀察下來已然心中有數。公子大信大勇,絕不是福薄之人,有朝一日定能有所成就,而老夫賭的便是這麼一天!”
羅雲聞言越發驚訝,忍不住對火鴻圖尚未說出口的事情產生了一絲興趣。
“不知前輩究竟所為何事?”
火鴻圖面色一喜,轉瞬之後卻雙目一縮,眉宇間掠過一絲濃濃的殺意,直令羅雲心頭一顫。
“老夫所託之事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倘若羅公子有朝一日能夠去往青陽仙宗,請務必將這件玉佩交到我家先祖的那位至交長老手中!”
老者說罷便從袖中掏出一枚色澤古樸的青色玉佩,凝神注視片刻之後,才鄭重之極地緩緩交到了羅雲手中。
羅雲鄭重接下,卻發現這枚玉佩上銘刻的圖形與青木殿上的某種圖形頗為神似,不由得大感驚奇,對這枚玉佩的來歷不禁產生了些許疑問。
“實不相瞞,這枚玉佩之中被我家先祖用秘術寄附了一縷神念,以老夫的修為也無法察看究竟,羅公子只要有朝一日將這枚玉佩交到那位長老手中,我家先祖的大仇便有望得報!”老者說罷便向著羅雲躬身一拜。
羅雲眉頭緊皺,心中越發疑惑不解。
“恕我直言!既然僅憑一枚玉佩便能報仇,為何前輩不早些將這枚玉佩交到那位長老手中,非要將此事託付晚輩,甚至還要冒所託非人之險?”
火鴻圖無奈嘆息一聲,滿臉悲憤地說道:“老夫也是有苦難言啊,青陽仙宗戒律森嚴,絕不是我等散修可以隨意進出之地。而且我家先祖的仇人在雷洲邊境一帶勢力範圍極廣,我族世代相傳的功法又極為特殊,只怕還未進入青陽仙宗,便會暴露身份從而遭了仇人的毒手!所以,這才不得不將此事委託羅公子。”
羅雲忽地苦笑一聲,尷尬說道:“在下區區一個煉氣境弟子,尚不知此生能否有機會踏入青陽仙宗的大門,倘若辜負了前輩的重託,可該如何是好?”
火鴻圖雙目微閉,緩緩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羅公子放心,若真是那樣,也只能怪我火氏一族命該如此,老夫也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事實上,這枚玉佩留在老夫手裡也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還不如放手一搏,一切全憑羅公子的機緣啦!”
羅雲目光閃動,沉思片刻之後,凝神問道:“敢問前輩所說的這位青陽仙宗長老姓甚名誰,是何道號?”
火鴻圖聞言面色一肅,深深呼吸之後,突然上前一步,竟壓著嗓子說起了耳語。
“這位長老法號是……”
羅雲屏住呼吸凝神傾聽,雙目之中漸漸亮起一道驚訝之極的光芒,片刻之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面色變得無比凝重。
“前輩放心,在見到這位長老本人之前,我一定嚴格保密,絕不會將此事洩露半個字!”
火鴻圖聞言面色一鬆,重重點頭,退後三步,向著羅雲大禮拜下。
“大恩不言謝,倘若此事能成,羅公子的恩德我火氏一族將世代銘記!即便不成,我此生也死而無憾啦!”
羅雲聞言略感尷尬,他本不想受此大禮,但見對方這般鄭重之極的模樣知道自己無法阻攔,加之對方所託之事非同小可,他若不表現得鄭重一些反而會讓對方心生腹誹,這才硬著頭皮承受下來。
片刻之後,羅雲鄭重還禮,向著火鴻圖躬身一拜。
“多謝前輩賜贈《天工秘煉》,在下必定好生參研此術,以後有機會也會將它傳承下去,以免埋沒了前輩家族世代相傳的心血!”
火鴻圖聞言大為動容,再次向著羅雲抱拳一拜,卻從袖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藍色物件,鄭重之極地遞到了羅雲手中。
羅雲定睛一看,這竟是一件晶瑩剔透的藍色護身戰甲,但著實太小了點,就像是一個玩具一般。
轉瞬之後,羅雲心神迴轉,想起老者的身份立時便明白過來,這顯然也是一件法器,需要動用真元來激發才行。
火鴻圖指著那個小小的藍色戰甲,凝神說道:“這件火藍甲乃是我精心煉製而成,足以抵擋築基境後期修士的法力攻擊,用來防身最好不過。我這裡還有一套法訣,羅公子回去之後催動這套法訣將它祭煉一番,便可驅使由心,運用自如。老夫實在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