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不過，從司空皓月的表情來看，事實卻似乎並非如此。

他面色微沉，雙目之中閃爍著一絲深深的自責和內疚，凝視前方的男子片刻之後，終於緩緩開口。

“天道，為師來看你來了！”

話聲在石室的牆壁之上來回碰撞，發出嗡嗡的怪異聲響，令石室中的氣氛更顯詭異。

石室盡頭盤膝而坐的男子完全沒有回應，看上就完全就是死人一個，然而，司空皓月卻依然面色不變，依舊喃喃自語著。

“天道，當年都是為師太過心急，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就讓你貿然進階，卻不想你成功破境之後又馬上遭遇天劫，這才落得重傷垂死，肉身不保！”

石室盡頭的枯瘦男子依舊毫無反應，司空皓月彷彿完全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好在為師通曉一些妖族秘術，這才勉強保住了你的一線生機……”說些此處，司空皓月似乎又想起了傷心往事，話聲漸漸變得低沉起來，到了最後竟再也說不下去了。

許久之後，一聲猶如鬼魂嘆息般的聲響自枯瘦男子身體之中悠然響起，而枯瘦男子的殘軀卻依舊是枯坐不動。

“唉……生死自有天命，這也怪不得你，師尊，你如此自責卻是何苦？既然不能讓我奪舍續命，為何又留我在此苟延殘喘？”

司空皓月面色一動，雙目之中閃過一道驚喜之極的目光：“哈哈哈哈，天道，我知道你沒死！我知道你對為師心存怨恨！並非為師不讓你奪舍續命，而是你的資質太過獨特，尋常的弟子之中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劫胎！”

“哼！既然早知如此，師尊不如讓我早日步入輪迴吧。”

司空皓月雙目猛睜，瞳孔深處射出一縷懾人的光芒：“不！現在不一樣了，為師已經為你物色好了劫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相信你已經等了很久，相信為師的眼光絕不會讓你失望！”

第513章秘聞

“唉……”枯瘦男子並非任何欣喜之意，依舊發出一聲長嘆，“師尊莫不是太清閒了，竟然到這裡來跟我開這等玩笑？”

司空皓月聞言一怔，隨即回過神兒來，搖頭說道：“難道連為師的話你都不相信了嗎？”

枯瘦男子沉默良久之後，再次緩緩開口道：“擁有乾坤靈泉之人幾乎可遇不可求，師尊以我為枯坐石室之中，連這一點都忘了嗎？”

司空皓月冷笑一聲，自信滿滿道：“哼！乾坤靈泉當然是可遇不可求，但同時擁有乾坤靈泉和元初靈火的人，就更是萬中無一了！”

“什麼？”片刻的沉默過後，枯瘦男子的聲音忽然變得顫抖起來，“乾坤靈泉！元初靈火！莫非你真的找到了合適的劫胎不成？”

司空皓月深吸口氣，緩緩平復著激動的情緒，緩緩說道：“不僅如此，我為你找來的這個劫胎，還成功進階到了築基境，雖然眼下只是初期境界，但我相信，天下間再也找不到比他理適合的劫胎了。”

枯瘦男子緊閉的雙目忽然猛地睜開，與此同時，一道詭異的白芒自其瞳孔之中陡然亮起。

司空皓月頓時眼角一抽，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壓下激動不已的心緒。

片刻之後，枯瘦男子眼瞳之中的白芒稍稍一斂，一道疑惑的聲音隨之緩緩響起。

“三鬼七剎陣的反噬之力極其恐怖，他的肉身真能承受得起嗎？”

司空皓月輕哼一聲，凝神說道：“這麼重要的環節，為師怎會考慮不到？我已經安排他進入九劫雷光陣接受考驗，相信數日之內便可出關，到那時他的肉身將變得十分強大，應付三鬼七剎陣的反噬自然是不在話下。”

“一個築基境初期的弟子，就算資質不差，這麼急著進入九劫雷光陣，你就不怕他灰飛煙滅嗎？”枯瘦男子雙目之中白芒一閃，話聲忽然變得冷厲起來。

司空皓月輕輕搖頭，淡然說道：“灰飛煙滅？哈哈哈哈，天道啊，你真是多慮了。一開始我也有些擔憂，並賜下了許多秘製的丹藥助其恢復法力，不過從今日的情形來看，為師的擔心顯然是有些多餘了。”

“此話怎講？”枯瘦男子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自從他進入法陣之時起，時至今日，已經撐到了紫色雷劫。”司空皓月傲然說道。

“紫色雷劫！”枯瘦男子聞言一驚，追問道：“他真的只是築基境初期的修為嗎？”

“這還能不假不成？為師幾乎是看著他從煉氣境進階的，怎麼可能搞錯？天道，你真是在這裡呆得久了，變得疑神疑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