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紅袍男子看得心頭微凜,眼前這白衣男子的實力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令他略感疑惑。卻也不待多想,在身後摸出一柄的通體烏黑色的怪異鐵鉤,鉤身看去十分粗糙,前端五根鐵指成爪型,也不知有什麼名堂。
大喝一聲雙手一掄,那柄鐵鉤忽地憑空變大倍許,在黑光閃耀中化為一柄一人來長的鐵杖。紅袍男子昂頭暴喝一聲,雙手執杖迎著白衣男子的劍光猛然掄了過去。
隨著他這全力一掄,鐵杖發出一記怪獸般的呼嘯,通體黑光一閃,表面冒出一層濃濃黑氣,將冉玉龍看似無堅不摧的劍氣擋了下來。
紅袍男子似乎還有餘力,隨手又是一掄,向著身在半空的冉玉龍掄去。
冉玉龍並不慌張,手上一催,劍光一漲,竟吐出一道半丈長的劍芒,隨後便在白光閃耀中斬了下去。
劍杖相交各自反彈震開,兩人反應卻是各不相同。冉玉龍被劍身上傳來的巨力一衝,身形一震凌空倒退丈許,落地之時面色微微有些發白。
紅袍男子被劍氣衝的疾退數步仍是後退不止,大喝一聲手中杖柄驀然倒插,隨著嘭的一聲怪響,身後土石飛迸,杖尾搗碎一塊大青石後斜斜插入地面,將他後退的餘勁消去大半。
他雙手始終不離杖身,此時藉著未盡的餘力離地而起,枯瘦身軀繞著黑杖一個盤旋便已蓄滿勢子,隨手將黑杖拔出地面,再次向前猛衝而去,看樣子先前的交手似乎對他影響不大。
此時白衣男子方才落地站穩,見其來勢洶洶已知此人修為要勝過自己,內心卻無半分懼意。長劍一震,強提法力迎了上去。他尚有些強大手段未曾施展,若是迫不得已,也只好不再保留了。
黑杖破空呼嘯而來,其表面的濃濃黑氣猶如猙獰惡魔一般伸縮不定,隱隱發出陣陣鬼哭狼嚎般的怪響。
冉玉龍暴喝一聲,將手中長劍向回一折又沿著一道奇異的弧線反斬而出,劍光覆蓋的半丈虛空之中突然響起一記刺耳的雷鳴聲,與此同時,一道彎月般的駭人劍光憑空幻化而出,勢若閃電般向前飛射而去,瞬間與黑杖撞在一起。
那道彎月暴發出耀目的白光,驅散迎面而來的黑氣,結結實實的斬在黑杖前端的鐵爪之上。雷鳴聲又起,一道銀色電芒瞬間攀著黑杖向紅袍男子彈射而去。
紅袍男子面色一變,卻並未現出慌亂之色,瞬間的驚疑之後神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手上卻毫不含乎,順勢將黑杖脫手一拋,又閃電般一掌拍在杖尾處,黑杖發出一聲暴響,便向著近在咫尺的冉玉龍狂搗而去。
黑杖來勢太快,冉玉龍先前全力出手之下消耗甚巨,此時已來不及躲閃蓄勢,急切間狂催法力,凝出一道半丈長的劍氣,向著黑杖猛然斬下。
卻在此時,忽聽嬌喝聲起,石壁下方銀光一閃,一道刺目之極的銀色光箭於電光火石之間飛射而至,轟然擊在黑杖前端,黑杖受此重挫來勢生生為之一變,擦著冉玉龍的劍光斜飛了出去。
轟隆一聲巨響過後,紅袍男子定晴一看,黑杖竟將前方的石壁擊出一個大坑,大半的杖身都沒入巨石之中,只露出半截杖尾還露在外面。
冉玉龍被突然變向的杖勁一帶,身形略有些不穩,好在他修為不俗,剎那間便凝聚心神,一個旋身穩穩落了下來。
兩人不約而同向另外一側銀光暴發之處望去,只見翠衫女子正手執一張烏光繚繞的三尺長銀弦弓,目光遙遙罩定紅袍男子。
紅袍男子入目又是一怔,臉色變得有些陰晴不定,片刻之後猛一抬頭,驚異之色一掠而過,隨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你們不是七巧閣弟子!”
翠衫女子冷哼一聲,並不答話。
冉玉龍面色一沉,凝神思索片刻道:“這又與你何干?”
紅袍男子見其不置可否,更是感覺印證了自己的猜想,內心中隱約生出一絲忌憚之意,片刻後面色變得有些陰沉,卻並沒有急著再次出手。
他遙望翠衫女子,沉聲道:“枉你們自詡正道大派,卻怎麼一點顧忌都沒有,就這般趁人之危出手偷襲?”
翠衫女子冷冷一笑,似乎很是不以為然,亦不屑於言語回應。心中雖有些詫異於這烏木弓的強大威力,眼下這等緊要時刻卻也不便深究,仍是手執長弓對準紅袍男子,一副隨時可能出手的樣子。
冉玉龍卻放聲大笑,朗聲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人心開化民智漸啟,我等修行者更當與時俱進,不落人後。若再守著那些刻板教條陣腐規矩,無異於自縛手腳,自損實力。對付你們